濮陽湮看着一臉驚詫的司寇駱花道:“嗯,這些都是雪兒一個人做的,太厲害了,弄得我都想和雪兒交手了,真不知道她的武功是怎麼練的,她以前可弱了。”平靜如水的臉寫滿了激動、興奮,不止如此,濮陽湮雖然不和司寇駱花親近,但是三天兩頭的就跑到泰安宮中,身上的那股清冷的感覺都削弱了幾分,會笑了。
司寇駱花道:“那是因爲雪兒的天賦很高,而且年紀又小,接受新的東西能力很強,所以纔會有了現在的成就,不過,雪兒的進步實在是太快了,若是雪兒現在不能停下前進腳步的話,只怕會對以後的發展有影響。”
濮陽湮不滿道:“怕什麼,反正已經很少有人能打過雪兒了,追求那麼厲害幹嘛!”
司寇駱花笑了笑,道:“湮兒,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要如實告訴我可好?”
濮陽湮道:“你問吧,我心情好就告訴你答案,心情不好的話就算了。”
司寇駱花道;:“湮兒,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
濮陽湮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司寇駱花嘆了口氣道:“湮兒,想必你也發現了吧,你的武功有時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但有時又特別的低甚至讓人感覺不到你會武功,我想,這應該是你練的武功只求快,一味依靠外力,所以你的武功纔會這樣,而且你練的武功給我一種陰冷的感覺,我勸你還是趁早不要練這種功法了。”
濮陽湮不耐煩道:“那又如何?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武功的?”一臉緊繃的盯着司寇駱花。
司寇駱花道:“那天我澈一來。你就忙離開泰安宮,我握到了你的手,覺得你的武功詭異,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好!若是長期練下去的話,你會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濮陽湮滿不在乎道:“我根本就不打算嫁人,所以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了。”然後盯着司寇駱花道:“皇嫂,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只是這樣你就能夠感受到我的武功,真是厲害。”
司寇駱花道:“湮兒過獎了!”
濮陽湮冷哼一聲道:“皇嫂,我的事情我知道,你就不要管了!你若是再囉嗦的話,我都不想見到你了。”
司寇駱花看着濮陽湮又冷若冰霜的臉,心有不忍道:“但是湮兒,你這麼喜歡孩子。我不信你不在乎,你聽我一句勸,你的武功應該是誰給你灌輸過內力,所以你的武功纔會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這些內力都會成爲阻礙你前進的枷鎖,你應該從最基本做起,一步一步來。這樣的話還能彌補,若是再這樣下去,你就會這樣定型了。”
濮陽湮本想發火,她深知她的武功是怎麼來的,也知道這樣做的壞處,但是教她武功的人非但不管,反而一味的揠苗助長,而自己也對這個世間沒有多少留戀的,所以更是不在意,但是看到司寇駱花那雙平和、沉穩的雙眼中寫滿了真誠、焦急。濮陽湮按下怒火,不耐煩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囉囉嗦嗦的真是煩死了!”
司寇駱花看着濮陽湮的臉色,知道濮陽湮已經鬆口了,當下道:“好,那以後你到我宮裡練功吧,我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是多少能夠指點你一些。”
濮陽湮想了想道:“也好,省得我在存雪殿一個人無聊。”
司寇駱花道:“你一來,我宮裡也熱鬧起來,只要你不嫌我沉悶就好了。而且月兒也很喜歡你,你一來,我就輕鬆了許多。”
濮陽湮道:“皇嫂,我有個疑惑,漠北是你的故鄉,可你爲什麼還要做天乾的皇后,並且,爲什麼皇兄也是一味堅持要立你爲皇后?”
司寇駱花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濮陽湮無奈道:“真是兩個奇怪的人。”
司寇駱花道:“或許吧!”
司寇曦雪來到了海城鎮,在住了兩個多月的房前佇立良久,門上的鎖依舊是鎖着的,和自己離去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司寇曦雪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屋內還是一成不變,葉陽還是沒有回來呢,因爲司寇曦雪到刃東時給葉陽寫的信還放在桌上。
司寇曦雪將房中的灰塵打掃乾淨,然後像平常那樣,換上粗布裙,戴上葉陽出海打漁時戴的草帽,拿起網,拖出葉陽所用的船,來到幸福海。
司寇曦雪將船劃到海中央,像葉陽那樣撒好網後,躺在船上看着空中來來往往的雲朵,海風輕輕的吹着,司寇曦雪安然的閉上雙眼,一臉寧靜。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司寇曦雪睜開眼睛,將網拉起,網中一條魚都沒有,司寇曦雪無奈的笑了笑道:“看來,今晚還要去買條魚才能吃飯呢,格桑花,你不再,我一個人果然不行呢!”
司寇曦雪將網放下,脫下鞋子,坐在船頭赤腳玩着海水,不亦樂乎,日向西斜,司寇曦雪在回家的路上順便買了條魚、買了些菜,司寇曦雪撿好菜後,回想着平常格桑花是怎麼做菜的,自己做了清湯魚,做了飯。
司寇曦雪擺好兩幅碗筷,端上三個菜,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清湯魚、一個糊了的韭菜雞蛋、一個看起來蔫蔫的豆尖,司寇曦雪笑了笑道:“開飯了!”然後吃了起來,司寇曦雪一人將這三個菜全都吃完了後還滿意的不住點頭,自我誇獎了半天。
一輪圓月掛在空中,司寇曦雪來到幸福海海灘前練起了劍,劍光霍霍,只能聽到海浪拍打海岸的陣陣聲響,司寇曦雪練的滿頭大汗,劍不受控的脫手而出插在海灘上,司寇曦雪累得躺在海灘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的,亮亮的,就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不停的眨着眼睛,司寇曦雪不禁道:“格桑花,你還好嗎?”
翟陽城泰安宮中,司寇駱花正和濮陽澈一起吃飯,司寇駱花給濮陽澈夾了很多菜,濮陽澈看着碗中堆積的小山。不禁道:“駱花,你這樣我怎麼吃得完?”
司寇駱花笑道:“本來說是食不過三碗的,只是我看你最近瘦了很多,怎麼了,是戰況緊急嗎?”
司寇駱花知道濮陽澈憂心漠北的事情,但是也沒有說出口,這樣做的話一定會傷到濮陽澈的自尊的。畢竟,司寇曦雪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並並不像是蘇凜成名已久的將軍,輸在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任誰都會難以啓齒吧!
濮陽澈道:“沒有,只是最近事情很多,太忙了吧!”但是一雙眼睛裡還是佈滿了血絲、寫滿了疲憊。
司寇駱花不禁心疼起來。道:“國事再怎麼繁忙,你也不能累壞了身體,多吃些。”
濮陽澈點點頭,大口吃了起來,吃完後正和司寇駱花坐着聊天,只有這惡搞時候,濮陽澈纔會覺得是放鬆的,正說着,李公公進來道:“陛下,武妃娘娘宮中的寶娟來說是武妃娘娘心口疼。來請陛下過去看一看。”
濮陽澈不耐煩道:“哦,朕記得武妃沒有心口疼的病啊,小李子,心口疼就讓御醫看看就可以了,朕又不會看病,你去請幾個御醫給武妃看看吧!”他最近爲了司寇曦雪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經歷再去應付封婭了。
司寇駱花叫住就要出去的李公公,對着濮陽澈道:“澈。小婭初來宮中,可能是不習慣,你就過去看一看吧!”
濮陽澈道:“可是我想和你說說話。”
司寇駱花笑道:“小婭心口疼的厲害,你就快過去看看吧。我這裡的話,你隨時都可以來啊!”
濮陽澈心裡有些失望,他希望司寇駱花留下自己,但看着司寇駱花的樣子,當下點點頭道:“好吧,你早些休息!我去了!”
司寇駱花給濮陽澈拉好衣領道:“你也早些休息!”然後跪下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濮陽澈走了後,青蝶不禁道:“娘娘,武妃分明是想從你這裡把陛下搶過去,娘娘非但不攔着陛下,反而勸陛下去看武妃娘娘,這不是便宜了武妃嗎?”
司寇駱花笑道:“陛下和我都心知肚明,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由着自己的意願去做的。”
青蝶道::“娘娘你就不害怕武妃搶走陛下嗎?”
司寇駱花道:“自我嫁給陛下之後,我就知道我註定要和很多女人一起分享我的夫君,那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接受了這種結果的準備,更何況是現在呢?”
青蝶道:“娘娘,我還是不解,今晚陛下是想在這裡歇息的,以前也是這樣,奴婢斗膽問一句,娘娘爲什麼總是拒絕陛下?”
司寇駱花道:“你沒看到陛下公務繁忙,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月兒還小,吵到陛下怎麼辦?”看青蝶還想說些什麼,司寇駱花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吧!”說着就走進房中,只留下一臉鬱悶的青蝶。
第二天,司寇駱花一起牀,就見到濮陽湮已經來到了泰安宮中,濮陽湮穿了一身白色練武服,看起來神采奕奕,司寇駱花不禁道:“湮兒,你起得可真早,今天很精神呢。”
濮陽湮白皙的臉微微紅了紅,但還是故作道:“不是皇嫂說要指點我嗎,練武不是要趁早比較好嗎?”
司寇駱花點點頭道:“好吧,我們開始吧!”
濮陽湮練了起來,司寇駱花道:“不對,這裡應該是這樣的!”當下走上前做了示範,兩人就這樣一個練一個糾正錯誤,約莫練了一個多時辰,司寇駱花道:“我們歇會吧!”
兩人進到屋中,青蝶早已沏好兩杯茶、端上了點心,兩人洗臉漱口洗手後坐下吃了起來。
司寇駱花道:“湮兒,你的悟性很好,只是需要夯實基礎就行,照這樣練下去的話,湮兒你一定會進一步臺階的!”
濮陽湮道:“是嗎?我從來都不喜歡練武,以前還很討厭練,但現在我想好好練武,因爲雪兒現在那麼厲害,我可不想落在她後面!”
司寇駱花怔了怔道:“難得湮兒這麼有幹勁,但是你們都是好樣的,都是一樣的厲害,我在你們的年紀根本沒有那麼這樣高深的武功,你們倆人的成就一定會遠遠在我之上。”
濮陽湮喝了口茶道:“皇嫂,你可真是謙虛,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之一了!那個,皇嫂,我聽說是不是昨晚封婭把皇兄從你這裡叫走了?”
司寇駱花糾正道:“湮兒,那是武妃。”
濮陽湮冷哼一聲道:“哼,當初就是我的陪讀,現在成了皇兄的妃子還不是一樣的丫頭命!竟敢和皇嫂你搶皇兄。”
司寇駱花看着濮陽湮這麼幫自己說話,雖然自己不在意,但還是心理暖暖的,當下道:“湮兒,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放心,沒有人能夠搶走你皇兄,除非是你皇兄自己不再喜歡我了!”
濮陽湮道:“這樣也對,反正我聽說皇兄只是到她哪裡略坐坐就到書房批閱奏摺了,再怎麼狐媚也魅惑不了皇兄,皇嫂也不要擔心,她要是敢亂來的話我一定安洪浩收拾她!”
司寇駱花聽着濮陽湮稚氣的花雨,忍不住笑道:“好了,湮兒,大清早的生什麼氣呢,告訴我,湮兒喜歡些什麼顏色?”
濮陽湮想也不想道:“白色!”
司寇駱花道:“白色是好看,只是太過素雅了些,並且這麼多年了,我只見你穿過白色的衣服,你現在正是青春靚麗的時候,爲什麼要把自己裝扮的這麼清雅,除了白色就沒有其他什麼喜歡的顏色了嗎?”
濮陽湮道:“因爲雪的顏色是白的,所以我就只喜歡白色。”
司寇駱花眼裡閃過異樣的神采道:“是嗎?好吧,你站起來,我給你量量尺寸”。
濮陽湮忙道:“皇嫂你要做什麼?”
司寇駱花笑道:“湮兒怎麼這樣看着我,我只是想給你做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