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修煉了七八年還只達到魂絲中期的境界,連一個亡魂惡靈都演化不出,更別說是近萬的亡魂惡靈了。”黎盈面帶慚愧之色的說道:“不過我相信,它在公子手中比在我手中一定會強得多。”
倪天心中一嘆,他也希望如此,只是靈魂之詭秘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參悟得了的,在沒有親身體驗之前,誰也說不準!
夜已經很深,一對年輕男女共處一室,雖然彼此之間都沒有逾越雷池半步,但那種異樣的氣氛,尤其是黎盈那頗具情誼的眼神,讓倪天感到有些壓抑,隨意應付了幾句之後就辭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參悟起“玄陰地靈訣”來。
而此時,在落英宗的另外一間書房之中,兩個老人正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在享受着只能聽見燭火閃爍聲的那種寧靜。
可神情中卻都是有着一抹難以掩飾的焦慮。
“堂哥,以我們現在這些弟子的實力,僅靠熙兒、銘晟和成思三人,根本就無法和飄雪門抗衡,要是真的輸了……”在某一刻,白凰石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不過白鳳山卻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在我的印象中,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如此平心靜氣的談過話吧!”
白凰石聞言一愣,點點頭,嘆聲說道:“以前是我意氣用事,沒想到現在後悔卻是來不及了。”
“不!”白鳳山突然擡了擡手,說道:“還來得及,只要你我同心協力,落英宗就不會那麼容易就倒下。”
“可是眼下的這一關……”白凰石仍是嘆道。
白鳳山點頭道:“眼下的這一關,上天也故意給我們留了一線生機!”
“堂哥,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如此關鍵的時刻,白凰石見白鳳山竟然還在賣關子,不由的急道。
不過白鳳山卻是笑了笑,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來,“倪天!”
“倪天?!”白凰石眼神一亮,整個腰身都坐直了起來,接着又緩緩的靠了下去,喃喃的說道:“的確是上天故意給我們留的一條生路!”
……
第二天一早,白鳳山和白凰石兩位宗主便設下宴席,出席的有倪天、袁久念和黎盈,再就是白鳳山和白凰石,以及袁久唸的三個舅舅和表兄弟姐妹,包括白熙、白銘晟和白成思也在。
“久念,你來一趟可不容易啊,這次來可要多住些時日,讓外公跟你好好絮叨絮叨。”白鳳山一臉慈祥的說道。
袁久念聞言沒有馬上答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倪天,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哈哈,堂哥,看來這次侄外孫女做不了主啊!得倪劍使說了算啊!”善於察言觀色的白凰石立刻笑了起來,其他人也明白了過來,不由的都大笑了起來,惹得袁久念一陣臉紅,低下了頭去。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卻是投向了倪天。
“咳咳。”倪天也尷尬的咳嗽了兩下,說道,“兩位宗主,這個,這個我是沒什麼問題,主要還是要看久念自己的意思。還有,你們叫我倪天就可以了,可千萬不要再叫什麼劍使了。”
“好,哈哈,倪天,今天在這裡的沒有外人,你也不要稱呼什麼宗主之類的了,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就跟着久念稱呼我們吧!反正你們的事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白鳳山說着又將目光投向了袁久念。
“啊?外公說話幹麼那麼直接啊?還當着這麼多人!”袁久念一下連脖子都紅了,直到良久才硬着頭皮揚起頭來,說道:“我自然是願意在這裡的,只是還請外公給父親寫一封信,報一下平安,免得他擔心我們的安危。”
“嗯,久念果然懂事,哈哈,倪天,你有福了。”白鳳山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如此又說了一陣,倪天在突然之間發現白鳳山和白凰石兩人的神態有些怪異,似乎是有話要說,但又像是不好意思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外公,叔外公,你們……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倪天干脆自己問了出來,免得他們憋着難受,自己看着也難受。
兩宗主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之後白鳳山就嘆聲說道:“昨天的事你已經知道了,想必也還記得白心那個畜生所說的賭賽一事!”
“賭賽?”倪天一愣,“哦,記得,就是在半個月之後嘛,這個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我嗎?”
其實倪天一看就知道白鳳山和白凰石兩人必是有事要求於他。
白鳳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這場賭賽關係到我們落英宗的未來,我們是隻能贏不能輸!所以我們的確是想請求於你。”
倪天沒有插話,而是等他繼續說下去。
“你的實力我們昨天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能幫我們打這場比賽,絕無不贏的道理。”白鳳山繼續說道,“只是……你不是本宗弟子,所以,如果你要參戰,就必須是以一敵三,不知道你……”
“沒問題,我答應你們,反正我對那飄雪門也是厭惡得很!”倪天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日在萬獸山上遇到的那名想要奪取他手中妖怒的女子,正是飄雪門門下。
“好,哈哈,倪天,我代表落英宗上下千餘人像你叩謝了!”白鳳山見倪天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心下大喜歡,但更多的還是感激,竟然起身要跪拜倪天,而且白凰石和其他人也跟着站立了起來,要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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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行?!”倪天一驚,一個閃身閃到白鳳山和白凰石兩人身前,在他們跪下去之前將他們兩人扶住了,可他們的子孫卻依然是跪拜了下去。
倪天一陣尷尬。
只得回到座位上,這時倪天又想起一個問題來,問道:“外公,如果我們不說,他們怎麼知道我不是落英宗的弟子?”
“這個,落英宗收弟子的時候有個規矩,那就是要在手臂之上紋上一朵蒲花,所以很好辨認。”白鳳山解釋道。
“那我紋上一朵蒲花不就行了嗎?”倪天之所以這樣問,並不是怕以一敵三,而是好奇。
“呵呵,只有加入宗門一年以上的弟子才能參加賭賽。所以紋上的蒲花也必須是有一年以上的時間,一年以上的蒲花和剛紋上去的相比,相差很大的,這……不難辨認。”白鳳山繼續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倪天點點頭,又道:“那這樣吧,外公,明日你就給我安排一間密室,我想閉關修煉一段時間,要是能突破到穴刃中期,或者是多修煉一門武技,在賭賽中也就能多出一分勝算了。”
“好。”白鳳山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一場宴席喜樂融融,在落英宗人的記憶中,雖然危難在即,但兩位宗主卻似乎從未如此的開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