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第三層了,我們也跟去看看,這個倪天太變態了,估計等下還有好戲看。”在朱猛和倪天離開之後,幾個比較喜歡湊熱鬧的弟子也跟上了第三層。
戰堡第三層的佈置和第二層沒什麼區別,只是戰臺上的戰鬥要更爲精彩一些,畢竟交戰雙方的平均實力都要比第二層高上幾個等級。
按照規矩,倪天是從戰堡第二層上升到第三層的新人,第一次參加戰鬥需要到裁判席,在督戰使那裡進行登記報名。
這一次倪天不再登記自己的實力是橙級氣基,而是登記的外武修煉者。
倪天規規矩矩的登完記之後便直接到待戰區,靜心觀戰,同時也等待着他的戰鬥到來。
然而,就在倪天等待着下一場戰鬥的時候,在紫竹林深處的“紫氣東來堂”中,一身紫袍的何峰正端坐在奢華的紅木椅上,品茶讀書,旁邊的侍女們小心的伺候着,在這位面慈心狠的總管面前,她們可是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總管,屬下有事稟報!”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從堂外傳了進來。
“進來吧。”何峰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但視線卻是沒有離開書本,只是淡淡的說道。
一名穿着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進來躬身道,“總管,那倪天進入到了戰堡,而且還連續勝了五場,進入到了第三層。”
“哦?”何峰的眼皮擡了起來,視線投射在中年人的身上,眼中有着一絲不信之色,“連勝五場?那至少是青級的實力了,我記得他好像只是橙級吧!”
“內氣的確只有橙級,但肉身的實力卻變得恐怖!第三層的吳夏被他打成了白癡。”中年人繼續回答道,眼神中的神情就好像吳夏被揉虐的場景正在眼前重演一樣。
“肉身?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外武場鍛鍊,難道他真的開始修煉外武,而且實力還突飛猛進?!”何峰心中驚疑不定,終於是放下了手中書本。
無論是外武還是內武,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提升如此之大,的確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用的什麼武技?”何峰眼神中的驚疑漸漸退去,變得陰沉了起來。
“是一套屬下從未見過的詭秘指法,吳夏全身上下至少有十處要害穴道被他的指力洞穿。”中年人繼續回答道。
“憑指力洞穿穴道!”何峰臉色突然大變,有一套指法從他腦中閃過,雖然他並沒有親見,但卻是久聞其名,而且傳說中那是一套擊殺過天劍山莊前任大莊主的武技。
“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五十年前就已經失傳的武技,而且武修明早已葬身白雲澗,早就屍骨無存了。啊?白雲澗!白雲澗!倪天也被青兒重傷掉下白雲澗……難道那個人還活着?而且還被倪天給遇上了?不可能,那個人就算還活着也不可能擁有九劍令!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他雖然死了,但倪天得到了他遺留下來的秘籍!”何峰很想摒棄心中那個恐怖的想法,但事實卻又不容他不起疑,而且那一絲疑慮給他帶來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羅輝,你繼續給我盯着,一有新的情況,馬上回報!另外,你要阻止他進入第四層。”何峰沉吟了片刻,最終眼神變得無比陰毒,“夫人已經傳下指令,只要不驚動任何人就可以把這個小雜種給解決了,可關鍵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一想到倪天還好好的活着,而且還變得無比的強勢,何峰眼中就幾乎要噴出火來,將倪天焚燒得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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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堡第三層。
“天哥,終於輪到你了,哈哈,老朱我可是有點等不及了啊!”在主持人公佈了第四場戰鬥雙方的姓名和實力之後,朱猛立刻迫不及待的對倪天說道,緊張得好像是他要上場了一般。
而倪天在觀看了三場戰鬥之後,終於等到了自己,戰鬥對手的名字叫做柳淮軍,實力爲青級中期。
柳淮軍有着一頭黃色的長髮,相貌上除了嘴角有一刻拇指大小的黑痣之外,別無其他什麼特殊之處。
戰鬥起來很輕鬆,柳淮軍的實力比吳夏還要差上一些,倪天對他沒有用出全力,無冤無仇的,也沒有下狠手,基本上都是點到即止。
柳淮軍也很識時務,經過短暫的兩分鐘交手之後,自知不是倪天的對手,也知道倪天對他招招留情,便主動認輸了,引來了場上的一片譁然。
“他嗎的,這不是托兒嗎?打沒打兩下就認輸?”
“這小子是誰?他就是這樣混進第三層的嗎?”
“下次老子參戰,虐死他!”
不同的議論紛紛傳了出來。
當然,裁判是不管這些的,只認結果,戰鬥一結束,立刻宣佈:“倪天勝!”
和在第二層一樣,倪天繼續參戰,他的目標很明確,一天之內打入第四層。
接下來一連三場,倪天的對手都是青級氣基,全都和吳夏的實力相差不多,或是強點,或是弱點,倪天打起來不費半分力氣。
前後不到二十分鐘便進入到了四連勝之後的第五場。
如此連勝,開始那些說是“托兒”的人有些發愣了,就算有托兒也不可能有那麼**兒吧,而且是在超越了氣基存在的督戰使面前完這種把戲,那不是找死嗎?
“這個倪天真有這麼厲害?他不是廢物嗎?怎麼才進第三層就又要進第四層了!”眼前的事實讓觀衆們很費解。
和在第二層一樣,這一次倪天所面對的便不再是同層的對手,而越層挑戰,和第四層的打。
而就在倪天表示自己要打第五場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卻是直接走上了裁判席,對超越了氣基存在的督戰使附耳說了幾句什麼。
督戰使臉色微微變了一變,待得中年男子離開之後,才沉聲說道:“倪天,考慮到你今天才晉升第三層,連戰數場,也累了,就不要再參加第五場的戰鬥了,明日再戰吧。”
“這是戰堡以往的規矩嗎?”倪天心知必是那個中年男子搞了什麼鬼,心生怒意,不過面容仍是一臉的淡然,毫不變色的問道。
“天哥,戰堡的十八條規定我條條都記得,沒這條。”不等督戰使回答,朱猛卻是先喊了出來。
“那……還是請督戰使大人允許我開始第五場的戰鬥吧。”倪天淡然說道。
“哪裡來的小子,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督戰使先是喝問了朱猛一句,而後又對倪天沉聲說道:“你明日再戰吧。”
督戰使的語聲中有着不容反駁的意味。
“爲什麼?”倪天繼續問道。
“沒有爲什麼,只是你已經連戰數場,而第四層對手的實力又遠非第三層所能比,出於對你安全的考慮,希望你明日再戰,這也是何峰總管的意思。”督戰使的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他所說的理由也顯得太過牽強了一些。
當然,明眼人一聽,就已經知道督戰使的話中之意,這明顯就是何峰的意思。
不過在戰堡,何峰的確有罷免弟子參加戰鬥的權利,當然,那也要有合理的理由。
怒了,倪天心裡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而觀衆中一時間也分成了兩派。
以前看不起倪天的幸災樂禍,覺得何峰的做法讓他們很享受。
頗有正義感的就有些爲倪天感到不平,別人堂堂正正的參加比賽,就算是身爲總管也不能無故阻止別人吧。
“好,明天,明天。”倪天自知事已至此,再怎麼爭辯也是無用,決定就等一日,看看何峰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冷笑了一聲之後就下了戰臺,從容的出了戰堡。
朱猛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