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請職業經理能省下不少事，只不過這次初期我想要自己完成，不然當中會少了很多樂趣。”
韓宣拿了幾份報紙坐在靠窗的圓桌邊，拉下百葉窗簾遮擋陽光，嘴裡說道。
像這樣的便利店布朗大學只有一家，之前要到校外沃爾瑪去買，上半年開業以來，每個月能賺一萬四千多美元，利潤豐厚。
加盟店名額拍賣時候，平均下來每家店一個月賺七千的參考依據，就是除以它一半得來的數字，因爲大學裡人多，並不是所有店都能達到這個利潤。
抖開報紙看新聞，在社會版面找到一條自己想看到的。
標題上寫着紐約房價異常波動，昨天新出售三十多棟房子，最高上漲幅度達到17%，紐約時報的記者提醒疑似近期房價還要繼續上漲。
韓宣輕笑，現在還只是開胃菜，錢剛打給唐納德·特朗普就坐不住了，昨天晚上跟他通電話，知道已經聯繫好本地另外幾家房地產公司，約定會同時小幅提升房價。
“本來紐約房子就賣不動，再漲價不是傻嗎？”加布里爾午睡才醒，捧杯咖啡坐到韓宣身邊。
“我要是有套房子跟你的一樣大，地段也一樣，我賣100萬美元，你會不會80美元賣出去？”
“當然不會！”
“紐約居民也是這麼認爲，目前可能沒成效，等房價繼續漲下去，有些人就坐不住了。他們會想，要是我現在買，等房價高了再賣出去，不就賺錢了麼。還有些人原本打算買房子，見房價一直漲也會趕快出手，現在買還能接受，擔心再漲下去買不起怎麼辦。跟股市裡股票一樣，牛市興起，參與進來的股民也越多，紐約地價穩定在這個範圍小幅波動十多年，本來就是個火藥桶，這次唐納德只是丟了根火柴進去，尤其還有那麼多地產商參與，他們會幫忙擡高房價趁機賺錢。紐約政府知道後只會無視，因爲樓市能拉動經濟增長，讓居民從口袋裡掏錢消費，盤活無數週邊產業。社會底層窮人本來就買不起房子，跟他們關係不大，只不過租房價格上漲，經濟復甦後工資也隨之上漲，就業機會增多，可以彌補那部分損失。”
“怎麼聽起來像通貨膨脹，只不過漲了點房價，帶動這麼多東西，你花那麼大功夫，物價上漲能賺到什麼？”加布里爾問道。
“我也太明白。
原始社會人類以物換物，這是最不會出錯的方式，後來出現了貨幣，用它衡量商品價值，然後就讓人迷糊了，說是經濟上漲，物價也在跟着上漲，其實本國居民生活水平保持沒變。
外國人來就倒黴，他們衡量的方式和美元不同，美國說我經濟好，所以我的貨幣就應該值錢，明明是同一種東西，價格卻比他從本國買要貴，從中掠奪財富，充實自己經濟。
這些錢可以在其他國家買東西，稍微加工下高價賣回去，再次掠奪，用中間差價享受其他國家勞動成果，所以各國纔會大力發展經濟。
哪天恢復成以物換物，總不能就說你一頭美利奴羊能換我兩頭美利奴羊，或者全球貨幣統一，自然也就沒了需要掠奪的東西，誰更努力誰就能獲得更多。
不過那只是個夢想，經濟再發展還是會恢復原狀，人就那樣。
我的錢在美國，美國發展了這些錢也就值錢，以前我從法國買個馬卡龍要花一美元，之後我可能一美元買兩個，平白無故賺到一個。
你要是用在美國賺到的錢去法國，也能得到更多，而一直生活在美國幾乎感受不到變化，可經濟確實在發展。
這次房價上漲只是被我提前推了把，不然美聯儲加息流回的那些熱錢投到股市裡，同樣能帶動經濟。”
歐文抱住個紙袋走過來說：“三明治做好了，你一個人能吃那麼多？”
“給我朋友帶的，先走了，他該等急了。”韓宣搖手道。
加布里爾似懂非懂：“一個馬卡龍……兩個馬卡龍。”
“沒馬卡龍，還剩點吐司，熱的，我還打算留着自己吃呢。”歐文聽見，走到廚房拿盤子放在他面前。
拎着袋子一搖一晃回家，低頭看向鵝卵石地面，發呆往前走，以前沒細想這方面的聯繫，現在自言自語：“個人獲利小，國家通過稅收賺取大半利潤，投入社會福利、基礎設施建設、軍費……我這是在助長美帝囂張氣焰啊！”
韓宣翻個白眼。
開門上樓，見到哈里斯正趴在電腦前，心想難怪這麼小就近視上千度，意外發現屏幕掛着Netscape Navigator瀏覽器主頁，嘲諷道：“黑客先生，不是說不用瀏覽器？”
“進來怎麼不出聲，嚇死我了。”哈里斯一抖，拍拍胸口道。
接過芝士三明治開口：“搜索資料還是它們有用，我找到了個好玩的，記得跟你說分目錄那種電話黃頁麼，發現個和它一樣的，但又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它每天只有幾萬次搜索，卻非常不穩定，似乎就快要崩潰了，你看。”
韓宣坐在牀邊盯着屏幕，幾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往下加載搜索引擎主頁圖片。
“我在斯坦福校園網裡找到的，有人發推薦說蠻好用。黑了端口檢查過，構架確實挺不錯，只是太簡單了，簡單到我半小時就能做出來，嗯……假如有服務器的話。他們靠手動添加網址，簡直是人形蜘蛛機器人，不過裡面的數據庫系統挺有趣，將站點分成不同類別，之後再次分成子類。”
哈里斯隨手關掉網頁，按了個鍵說道：“我對製作者挺好奇，順便黑了他的主頁，居然有人傻到網站名和主頁用同一個名字，他還是你們華人哦，臺灣移民來的。”
韓宣見到主頁上名字，左邊眉毛翹起：“jerry yang，楊致遠和大衛的www網站面？”
好笑搖頭，沒想到雅虎之前楊致遠就開辦網站了，還是用這麼個名字，繼續道：“好好學習下經驗，不全用他們的辦法，最近會招一批人過來，你給我打工，每個月給你三千美元。”
“就三千？掃大街的也不止這麼多，要知道一塊英特爾奔騰處理器就要五百多美元，我這裡面有八塊！”
“那就四千，再加沒了……喂？安東尼先生，幫我去和斯坦福大學聯繫下，找位叫做jerry yang的華人。”
“嘿！嘿！別找他啊，四千！就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