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我，格雷戈裡安，你的老朋友……”
格雷戈裡安察覺自己聲音太大，對周圍用餐的人們點頭道歉，站起來往外走。
餐廳裡男孩父親問道：“我跟霍爾夫人約定好了，她會把史密斯牧場留下買給我，家裡雪山牧場有將近十五萬英畝，還買這座牧場幹什麼，離蒙大拿太遠了，誰有時間去管。”
“以後我公司有些高科技產業會安排在加州的硅谷，從那裡開車到蒙特利灣差不多一百公里，坐直升機從硅谷出發，二十分鐘就能到。周圍陸地上風景好不說，而且有一片近海漁場，外公跟爺爺還能來，高爾夫球場、海灘都有，沒事買艘遊艇出海釣魚，夏天去度假蠻好。”
明目張膽對長輩拍馬屁討好，郭穆州欣然接受，從盤子裡分了點鵝肝給外孫，幫腔道：“要是海洋牧場在蒙特利灣範圍內能買，那裡早就被劃成海洋生態保育區，陸地也被加州法律保護，沒有建造污染企業區，環境挺不錯，漁業捕撈不重要，每年遊客能帶來不少收入，你收購其他公司我心裡都沒底，土地再多都沒事。”
“韓！”
聽見有人叫，爺孫三代人同時扭頭，格雷戈裡安笑起，坐下來對老爺子說道：“我問過他了，他說只要答應一個要求，可以把那座牧場連同漁場一起免費送給你。”
老爺子疑惑道：“有什麼要求？我是認識他？”
“應該聽過，沃爾特·甘寶，保潔集團的前任董事長，他比你會享受，現在退休了，手裡還握着保潔大量股份。”
等格雷戈裡安校長說完，韓宣立馬明白過來，詢問：“是這次SOS加盟店採購的事情？”
“錯不了，事先找保潔集團想要大批量採購時候，強生集團開出的價格比保潔同類產品要低，所以我選擇從強生集團採購。這次保潔產品只佔加盟店日常消費用品份額的一小部分，其他被強生拿去了，天上不會掉餡餅，我和他以前又沒聯繫，免費把它送給我，只能是這件事。”
老爺子笑道。
“嗯，沃爾特讓我轉告你，這次招標是代理CEO約翰·白波私自做的決定，董事會知道情況後教訓了他，希望你能再給保潔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價格絕對讓你滿意，保潔集團旗下所有日用消耗品，SOS集團來採購只在出廠價格基礎上，上浮百分之四，以後銷售額要是超過六億美元，另外還有優惠，甘寶漁場永久地役權上世紀就在他家族手裡，隨時可以轉給你。”
格雷戈裡安作爲中間人只負責傳話，不關他的事，吃起東西細嚼慢嚥，等待回覆。
老爺子思索片刻，輕聲道：“好，讓保潔派人來跟我助理聯繫，我答應了。”
韓宣無語，剛纔還在說買牧場的事，現在突然就到手了，雙贏的生意一談就成，牧場撐死算兩千多萬美元，兩邊合作能賺到的比它要多。
寶潔這次確實花了大代價，估計不恰巧找到他們那裡，他們也會來找SOS集團，看沃爾特·甘寶報價這麼熟練，應該早就在董事會商量過關於SOS集團的問題。
日用消耗品在便利店裡銷售量，僅僅排在食品之下，靠跑銷量賺錢，保潔集團還能趁機搶佔市場，說起來並不虧。
“個人送出海洋牧場，他能賺到什麼？”伊莎貝莉臉上平靜，小聲問道，眼神裡滿是好奇。
韓宣知道伊莎貝莉不像其他兩個只知道埋頭死吃的二貨，好像看出點什麼，解釋道：“這單生意談成，保潔集團自然會給沃爾特·甘寶先生補償……”
不久結束晚餐，個個拍着肚子，除了留下付錢那位臉色都很滿足。
老爺子單獨跟格雷戈裡安校長說會話，讓保鏢送哈里斯、伊莎貝莉他們回學校，半摟住韓宣，“今晚就在這睡，已經留好了房間。”
“我跟你媽明天走，直接去加拿大。”男孩父親說道。
“那買牧場怎麼辦？”
“沒事，霍爾夫人收拾先好去西雅圖，我到時候去趟找她簽約，巴頓和約翰他們會接管史密斯牧場，以後再合併。”韓父感慨道：“傳了幾代人的牧場，就這麼沒了。”
韓宣看出他喜意，開口道：“你可以留着它名字。”
“不行，一個牧場用兩個名字多彆扭，爸，人家送你那個海洋牧場不用吧，給我怎麼樣？”
“給你個屁，我給我孫子，韓宣，明天跟我去趟佐治亞州，替你向格雷戈裡安校長請假了。”老爺子按動電梯按鈕，屏幕數字隨電梯下降迅速變小。
“到佐治亞州幹嘛，人家都要孩子別逃課，你這不按常理出牌啊。”
“灣流宇航公司總部在佐治亞州薩凡納市，飛機還要不要了？不要就算，正好能省錢。最初讓你上學時候，想讓你能在布朗大學學到點知識，現在看起來並不需要，整天死讀書沒好處，你需要的是實踐。五月加州金融會議上，有個傢伙說過，因爲他跟比爾·蓋茨，還有邁克爾·戴爾、史蒂夫·喬布斯都在大學退過學，所以他們纔會成功，其實並不是沒道理，時機錯過就沒了。”
“誰敢說這種話，不怕被全美校長打嗎。”
“拉里·埃裡森，他的公司在做IT業生意，好像挺大，SOS集團物流供貨系統就是他的Oracle公司在設計，跟我要了一千多萬美元。”
“難怪，我這段時間也要去找他，一起買他可能會打折也說不定。”韓宣攤手，開玩笑道。
“你的互聯網公司要用到？”
“嗯，有好幾個網站要交給他們，設計數據庫服務器，我還想在他手底下挖點人才過來，交給獵頭公司去辦了。”
“我猜你還沒把自己的想法註冊專利，這是個很危險的舉動，寫策劃和詳細流程去趟專利局吧，這樣有人敢侵權，我會告到他倒閉。”
老爺子提醒韓宣，“雪山投資公司現在有多少錢？”
“賬戶上還有六千多萬現金，怎麼了？”
“下星期給我，我把華美銀行買給你，它目前差不多就值這麼多錢，好讓稅務局找不到毛病。正在加緊辦理退市手續，和股民商量好溢價10%，我估計再有一個星期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