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小不是我不要臉的理由。”
韓宣撇撇嘴爭辯道，“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被人給翻出來。說我剛買下《紐約時報》就忙着誇自己，卻被NBC電視臺給拆穿了。”
“可你現在才十二歲。就算真這樣，別人也會認爲是其他人出的主意，世界對大部分孩子是善良的。”
老爺子面帶微笑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大方向已經定下來了，媒體會按照這個思路繼續報道。我將你從這件事情裡摘乾淨，那些敖德薩成員應該不會冒着暴露的危險，來找你報仇。”
“世界上真的有這個組織？我在書裡從沒看到過關於它的描寫，假如敖德薩還存在，怎麼可能隱藏幾十年不被人發現？”
“誰知道呢，開會時候或許是以雪茄俱樂部的形式存在，也可能是一場普通的互助會。
敖德薩在二戰剛結束時期，真實存在過，他們負責將搜刮來的財物和戰犯運往世界各地，但不是叫敖德薩這個名字。
六十年代時候，被稱爲死亡執行者的納粹高層官員，阿道夫·希爾曼被抓。
有記錄說，大約一百位敖德薩組織成員秘密見過面，但沒辦法把阿道夫·希爾曼救出來，於是放棄了那次行動。
德國參與二戰的十五萬戰犯當中，只有大約三萬人被仲裁法庭判刑，其他人都消失了，敖德薩就代指那些人。
你小心點絕對沒壞處，很可能就有阿洛斯·布倫納的追隨者存在。
美國現在有許多年輕人，跟瘋子一樣，竟然崇拜起當年的納粹，假如肯花點時間看看當時集中營的照片，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胡話。
晚上再聊吧，和州長約定的見面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要走了，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
韓宣點點頭，說道：“嗯，你不是說最近要去波音公司買飛機麼，什麼時候去？”
“我去波音幹嘛，對飛機又不懂，明天他們會把飛機模型和資料、報價帶來給我挑。資金被ABC電視臺擠完了，手裡剩下的錢不敢動用，我打算暫時先出十億美元，買中型五架客機改裝成運貨機。剩下的錢用來買導航衛星，增加便利店後物流網變得更加複雜，最近運貨容易出錯，有時候人腦確實不如機器，以後沃爾瑪就不是唯一使用衛星導航的服務業公司了。”
“我也打算買架飛機，灣流小飛機國內用用還好，跨洲不方便，波音公司派人來時候告訴我。”
韓宣關掉電視，跟着老爺子站起來，繼續說道：“SOS集團已經拆分重組完了，把物流公司單獨上市，資金壓力不就緩解了麼。拿航空貨運和衛星導航當噱頭，股價絕對一路瘋漲。”
“再看看吧，摩根和花旗的人來問過我，想不想在紐約股票交易所IPO上市，不過我覺得能不上市，還是不上市的好。將貨運渠道單獨拆分出來上市，SOS集團的運輸成本肯定要提高，現在能賺到些錢不錯，但對長期發展不利。那部分股份握在手裡又不能賣，它再值錢也沒用，貨運渠道沒了SOS集團就完了。我給你安排幾輛車，要出門就跟阿道夫先生說，他會幫你準備好。”
“不用，雪山投資公司租用的大樓樓頂有停機坪，我坐直升機過去……”
老爺子走了之後，韓宣讓蘿拉幫忙把安雅找回來。
他自己上樓換了套衣服，黑色的棒球服、破洞牛仔褲，外面氣溫有十五度往上，一點都不冷。
照鏡子時候發現，似乎又長高了點，見安雅探頭進來，笑道：“我打算出門了，你就穿這身去麼？”
安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口道：“我也去換一套好了，我們到哪裡，看劇組拍電影？逛街？”
“都不是，不過你想看他們拍電影的話，等我忙完事情後可以帶你去，待會兒問問導演在哪拍攝。”
“你現在事情可真多。”
“不然呢，你可以畫畫，我總不能整天發呆吧，找點事情做，時間會過的很快。”
“也對，我畫畫時候幾乎感覺不到時間流逝，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
安雅剛進屋沒一分鐘，又走出來了，苦着臉說道：“我都是冬天衣服，沒帶秋天的。”
韓宣摸摸下巴，壞笑道：“那穿我的好了，身高差不多，你可以試試男裝。街上買的衣服不好看，有時間讓人幫你定做幾套。”
“……哦。”
安雅不挑三揀四，說人靠衣裝的那是普通人，她穿什麼都好看。
被韓宣一番鼓搗，和他打扮差不多的安雅出鍋了，只不過棒球服是白色的，褲子稍微有點長，蹲下來幫她捲起褲腳。
將安雅頭髮胡亂卷好，用頂棒球帽反扣在她頭上，韓宣自己也拿了頂戴起來。
推着女孩來到試衣鏡前，韓宣樂道：“假如有人問你是誰，就說是我弟弟知道麼？不過你穿上男裝，怎麼看都還是女孩子啊，皮膚太白了，要真有這種娘炮，我說不定會變彎。”
“爲什麼會彎，什麼彎了？”
“……你還小，等你十六歲我再告訴你。”
……
準備好後，出門坐進麥道MD902直升機。
前段時間被冰雹砸過，外面重新噴塗過油漆，完全像是架嶄新的直升機。
裡面佈局比家裡的阿古斯特A109要豪華許多，座椅坐起來都舒服點，只能搭載四個人，別的幾位保鏢開車過去。
跟駕駛員說完目的地後，對方比劃了個大拇指，啓動直升機，隨着螺旋翼聲音響起，逐漸開始升空。
忙着清掃落葉的園丁，擡頭望向紛紛揚揚的枯葉雨，長嘆口氣……
洛杉磯城區，如今並不算豪華，許多破舊老樓還沒拆除，一些因爲前些年經濟危機，而停工的新樓夾雜在其中。
韓宣找到爺爺轉讓給外公的那塊地，上面的建築已經全部清除，即將開始建鋼鐵俠的斯塔克大廈。
有些小攤販有頭腦地臨時在那裡做起了生意，這讓韓宣心想是不是得去收點租金。
離這塊地數百米外，就是建造於1974年的洛杉磯怡安中心，從58到60層，正作爲雪山投資公司的臨時總部使用。
黑色的大樓四四方方，樓頂畫着兩個停機坪圖標，其中一個已經有架直升機停在那。
降落後，韓宣剛下飛機，遠處恰巧又有一架直升機開來。
它在上空盤旋了會兒。
要是別人見到沒位置，可能就走了。
但是這架沒有，竟然停浮在麥道MD902上空，開始下降。
帶起的風讓韓宣睜不開眼睛，比劃中指，大叫了句Fuck，歐文趕忙扶着他和安雅，往天台入口走去。
這時候，從天上掉下個，還剩一小半的水瓶，剛好砸在安雅的肩膀上。
安雅不疼，疼的是韓宣，因爲他正將手搭在安雅肩膀上呢。
韓宣氣不打一處來，也不跟歐文繼續往前走了，指着天上直升機，用中文罵道：“你他嗶的！我擦你大爺！”
臨了，對會開直升機的傑森大喊道：“飛上去，看看是誰！不逼停了別離開！沒給醫藥費我就睡他家！吃他的、喝他的！”
“好的，小老闆！”
傑森看熱鬧不嫌事大，驚喜搓搓手，怕韓宣反悔，急忙往直升機走去。
讓駕駛員出來後，脫掉外套坐了進去。
停在原地發動，等螺旋翼轉動後，天上那架處在視野死角，還不知道底下的直升機發動了。
麥道MD902帶起的風形成亂流，頭頂那架劇烈晃動幾下。
這才前傾，飛出四五十米，急忙拐了個彎，將機頭對着怡安中心大樓的天台。
傑森駕駛着直升機，等他離開後，開始升起，像着瘋子一般迎頭衝了過去！
瘋狂場面驚呆了韓宣和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