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司機哀求道,但是他沒有一絲原諒他的意思,於是就扭頭向其他乘客叫道:“你們誰幫幫我呀,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幫我求求她呀!”。這些乘客早以對司機剛纔拋棄他們獨自逃跑而怨恨在心,此時又有誰會爲他說一句話呢?不上前幫菲麗莎教訓教訓他就已經算是好的了。司機知道自己現在完全被孤立起來了,同時他也後悔自己剛纔一個人逃跑,在明白乘客們不會幫自己之後,司機扭頭看向菲麗莎。當看到菲麗莎那冰冷的眼神之後,司機先是恐懼地一愣,緊接着他就再次哀求道:“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求你了,我還有一個老母親,還有五個孩子,求你放過我吧,如果我死了的話,那麼他們由誰來養活呀?”。聽到這裡,雷再次忍不住想笑,不論是從書上還是電視上,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地方,爲什麼每次在這種情況裡都會出現這樣的臺詞?
菲麗莎沒有理會司機,她慢慢地把手擡了起來,接着把槍口向司機伸了過去。司機嚇的一句也不敢說了,那表情簡直就要哭出來了,當槍口快碰到他的時候,他本能地向後一閃。菲麗莎聲音冰冷地講道:“咬住它。”,接着菲麗莎把槍口向司機的嘴巴伸了過去。
利偉此時已經把尋找人體炸彈的事情給忘了,他充滿興趣地看着菲麗莎和司機。當聽到菲麗莎要讓司機咬住槍口時,他忍不住輕輕地碰了碰雷和郭偉,而後問道:“喂,你們兩個猜猜她接下來想要幹什麼?”。說着,利偉輕輕地笑了一下,嘴裡繼續講道:“現在我覺得她像我們地人了,整人的手法和我們實在是太像了,你們猜她接下來是不是要開槍打死司機呀?”。說到這裡。利偉幻想道:“子彈從口腔射進。而後從後腦射出。到時候鮮紅的子彈就會”,這時利偉看着他預想的子彈飛行軌跡所要經過地方的那人,輕輕地搖頭嘆道:“哎,那小子可真倒黴,爲什麼要坐那裡呢?如果開槍的話,那麼他也跑不了。”。雷和郭偉扭頭看了利偉一眼,而後就又把眼光移了過去。此時兩人認爲利偉的話爲什麼會這麼的多。
司機眼睛斜向下瞟了一眼那黑呼呼地槍口,而後聽話地用嘴咬着了槍口,菲麗莎這時露出了一絲笑容,司機看到這絲笑容之後卻突然哭了起來。只見司機邊哭邊口齒不清地叫道:“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如果你殺了我地話,那殺地就不是一個人。我那老母親,還有我那五個孩子。他們都會因此而死的。所以你殺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人呀。”。菲麗莎不爲所動的歪頭看着司機,也許是被逼的沒辦法時人都會有一種潛力。司機此時突然靈光一閃,他向菲麗莎叫道:“你今天這麼做的目的是不是想得到你地兒子呀?”。菲麗莎的神情略微變動了一下,而司機卻看到了希望,他馬上接着叫道:“我也非常贊同他們把兒子還給你!”。見司機也同意把兒子還給自己,菲麗莎不自覺地把槍向外面拉了一點,雖然只是那麼微小的一點點,可是對於司機來說卻是無比的希望,只聽司機興奮地叫道:“你和你兒子分開之後,你很想你的兒子,同時你的兒子一定也非常的想你,此時他一定也非常的難過,想要快一點見到你,你說是不是?”。菲麗莎地手再次把槍口向外面拉了一點,她地頭向上微擡,眼光好像穿過一切而看到了她的兒子正在哭泣。司機痛哭地叫道:“你想一想呀,你的兒子和你分開之後,他會想你,可他還有機會見到你。而我呢?我有五個孩子,如果你殺了我地話,那麼我那五個孩子該是多麼的傷心呀?他們不但傷心,而且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所以請你不要殺我呀,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雖然不知道司機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車上的乘客已經有人開始原諒司機了,必竟誰都怕死,如果換成他們的話,他們也許也會選擇像司機那丟下一車的人獨自逃生的,於是就有人開始爲司機求情了。莎莎把眼光再次移到了司機的臉上,她好像已經看到司機的老母和那五個孩子在知道司機死後那傷心的表情,莎莎慢慢地把槍口從司機的嘴裡面拔了出來。槍口一脫離司機的嘴巴,司機馬上大口地喘着氣,那緊張的心絃一下子放鬆了起來,嘴裡面不斷地向莎莎表示着感謝之情。“啪!”,車內突然傳來一聲悶響,莎莎用槍柄猛擊了司機的嘴巴一下,嘴裡怒叫道:“你以爲這樣就能算了嗎?”。說着,菲麗莎不斷地拿着槍柄擊打着司機的嘴巴,直到兩分鐘之後才停了下來,也許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菲麗莎大口喘着氣看着司機。司機此時張着嘴不斷髮出悶哼,混着鮮血的口水不斷流出來,在他的身邊散落着幾顆被打掉的牙齒,菲麗莎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後向其他乘客叫道:“以後有誰再不聽我的話,那就不會像他這麼簡單就能了的!”。
衆乘客們看了看菲麗莎,又看了看滿嘴鮮血的司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利偉這時小聲地向雷和郭偉講道:“喂,沒有想到一個女人會這麼的心狠。你們兩個猜猜,你們看會不會是因爲她這爆燥脾氣,所以才把她兒子判給別人的?”。
雷和郭偉再次白了利偉一眼,現在兩人不但覺得他話多,而且還覺得他八卦,郭偉沒好氣地問道:“你找到那個人了?”。
利偉這纔想到了他們的正事,於是搖了搖頭道:“沒有。”。
雷在一旁叫道:“那你還有閒心管這些破事?還不快找。要是那個人突然行動了,我們三個就遭殃了。”。利偉被兩人說地啞口無言,他想要再說兩句話,可是看到兩人的眼神後,他只能聳了聳肩,而後把目光移到其他乘客身上了,他想要在那個人行動之
找出來,也好在雷兩人面前找回點面子。
衆乘客們顯然也沒有想到身體看起來虛弱的菲麗莎打起人來竟然會這麼的手狠。一時之間車內再次安靜下來了。誰也不想在氣頭上去惹菲麗莎。菲麗莎見乘客們不說話了。於是就把目光移到了車外,希望兒子能夠早一點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面。也許是認實到事態的嚴重性了,此時外面停放的警車要比先前多上三倍,附近的居民和過客們也圍上來看熱鬧了,只是他們全被警察擋在了警戒線之外,只有少數幾個神通廣大地記者成功地越過警戒線來到了警車前追問着事情地原由和進展。雷再次把車內地乘客們排查了一遍,可是和先前一樣沒有一點收穫。於是他就把目光移到車外讓神精休息一下。只見巴可正在一本正經地向另一名警察彙報着什麼,而站在巴可對面的警察不斷地輕點着頭,向是在贊同巴可的做法,最後那名警察把目光移向了巴士,而這時巴可再次拿起對講機講道:“你好,菲麗莎。你還在嗎?”。
菲麗莎一下子從沉思之中跳了出來,她伸手拿過對講機叫道:“我還在,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兒子出什麼事了?”。
巴可溫和地講道:“哦。沒有。你兒子並沒有出什麼事。只是我想和你聊聊而已。”。
菲麗莎輕呼了一口氣,而後問道:“聊什麼?我兒子現在到哪裡了?”。
巴可回道:“菲麗莎,你兒子現在正在路上往這裡趕。我想他很快就能到了。”,說着,巴可停了一下後繼續講道:“菲麗莎,我知道你非常的愛你兒子,可以和我談談你的兒子嗎?我想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一談到自己的兒子,菲麗莎馬上來了精神,她興奮地講道:“嗯,我兒子是世界上最好地兒子,他長的非常可愛,我想將來他一定能成爲世界上最帥氣的男人。他擁有一頭漂亮的棕色頭髮,還有一雙迷人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樑”。一談到自己的兒子,菲麗莎就沒完沒了地誇着自己的兒子,臉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這可能是世界母親地通病吧,他們永遠認爲自己的兒子是世界上最棒的,而且能夠說出兒子身上數不清地優點,即使那些優點並不存在。巴可一直沒有打斷菲麗莎的講述,他一直認真地聽着,可就在這個時候,在巴可身後不遠處發生了小小的騷亂,菲麗莎停下來看着對面,而後問道:“那面發生什麼事了?”。
巴可扭頭看去,只見在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名手拿話筒的女性正在和警察大聲地理論着什麼,而在她的身後緊跟着一名肩扛攝像機的男子,男子被兩名警察拖動着向後走去,而手拿話筒的女性掙脫拉着自己的警察,手不斷地指着巴士叫喊着。只是看了一眼,巴可就明白髮生什麼事了,因爲每次有案件發生都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巴可回過頭向菲麗莎講道:“哦,沒什麼,只是一名記者而已。”。
“記者。”,菲麗莎輕輕地念了一聲,忽然她興奮地向巴可叫道:“你們是不是想要把她趕出去?”。
巴可先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菲麗莎爲什麼突然對這名記者感興趣了,這也是他最怕的事情,他怕造事者對其他任何人感性趣,這可能會增加案件的難度。巴可只是略想了一下就回道:“哦,不。不能說要把她趕出去,只是按規定在事情結束前是不能接受任何採訪的。”,說着,巴可扭頭看了眼那個不知好歹的記者,而後繼續講道:“她是強行跑到這裡來的,所以我們要把送到警戒線之外。”。
菲麗莎輕輕地笑了笑後回道:“現在你不用送她出去了,我想要讓她上車。”。聽到菲麗莎的要求之後,巴可一下子愣在了那裡,這是他想到最壞的事情,如果記者上車了的話,那麼人質就會隨之增多,麻煩也越來越大。菲麗莎接着補充道:“當然,那是在她自願的情況之下,我並不強迫她。”。
巴可扭頭向剛纔他彙報的那名警察說着什麼,雖然距離很遠而看不清那名警察的身份,可是看巴可那樣子就知道那名警察是巴可的上司。巴可的上司在思考了一會之後扭頭向身後阻止記者的警察擺了一下手,馬上就有一名警察跑了過來,巴可上司交待一句之後,那名跑過來的警察就跑回去把女記者帶了過來,而後巴可就向女記者講述了菲麗莎的要求。女記者聽後也頗感意外,但她馬上就做出了決定,只見她從巴可的手裡面接過對講機輕聲講道:“菲麗莎,你好,我叫瑪菲,聽說你想讓我上車去?”。
菲麗莎輕點了下頭道:“嗯,你好,瑪菲。沒錯,我想讓你上車來,當然,要是你自願的才行,我說過不會強迫你上來的。”。
瑪菲疑問道:“你爲什麼要讓我上去?”。
菲麗莎笑了笑講道:“不爲什麼,只是碰巧了而已,這說明我們兩個有緣。”,說完,菲麗莎語氣一變地問道:“難道你就不想上來嗎?難道你就不想近距離地接觸我,獲得更多的新聞嗎?”。
菲麗莎的話無疑說到了瑪菲內心的癢處,又有哪個記者不想近距離接觸案發現場的罪犯,又有哪個記者不想獲得獨家採訪,獲得一手的資料,獲得一流的新聞。瑪菲忍不住誘惑地輕點了下頭道:“好的,我自願上去。”。菲麗莎再次笑了笑,因爲她早就料到瑪菲會自願上來的,而這時瑪菲繼續講道:“我可以提一個請求嗎?”。
菲麗莎似乎早就想到了瑪菲會有別的要求,於是就點頭道:“嗯,你說吧。”。
瑪菲扭頭看了看身後被警察圍着的那名扛攝像機的男子,而後回頭講道:“我可以讓我的助手和我一起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