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銅人並非Lang得虛名,他們也和唐軍一個德行,是見人就打,猶如地毯式轟炸,而且是幾個同時擼一個,擼翻了,纔去擼下一個。
噗噗噗——首當其衝的一些倒黴蛋,被十八銅人劈開要害,打得忒死。
十八銅人出手,就連唐軍也沒辦法了。
唐軍很狡猾,等他們第一波攻擊之後,唐軍弄了些別人的血,摸在自己臉上,裝作得很悽慘的樣子,然後有意的朝防爆隊迎着過去了。
主動迎上去只有好處,越縮在後面越慘,因爲十八銅人很暴力,是地毯式轟炸,打翻了一批,就向前推進,打第二批,越到後面他們會越惱火。
所以唐軍迎上去,在銅人陣第一波攻擊才觸摸肌膚,都還不疼的時候,唐軍就躺倒裝死。
如此,十八銅人就漏過了唐軍,繼續向後推進,噗噗噗的敲個不亦樂乎。
總之,一地雞毛,一片混亂……
“黃警官。”辦公室門口,小楊走了進來。
黃蓉屁股都沒坐熱,就聽小楊彙報道:“看守所那邊,你讓我關注唐軍的事。”
黃蓉道:“是啊,怎麼了?這才過了幾小時,難道出事了?”
小楊神色古怪的道:“唐軍引發了近千人混戰,現在已經平息,四個獄警受傷,但是囚犯中多達二十幾人重度傷殘。情況比較嚴重。輕傷不計其數,幾乎就沒誰是完好的。監獄局的領導聽說開會了,有人拍案怒斥說你黃警官不負責任,沒提示危險級別,沒盡到你的義務,引發了嚴重問題。”
黃蓉惱火的道:“他媽的活該!我還沒盡到,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渠道辦法,請求優待唐軍,讓他單間,特供食物,別讓他和罪犯接觸。哼,他們明顯是收了歐陽家的好處,想給唐軍難堪,活該,這就叫自作孽!”
小楊出去了。
但是片刻,小楊又進來了,神色古怪的拿着電話道:“是看守所的教導員,他想找您,和您溝通一下,聽說您是唐軍的朋友,能不能幫着做做思想工作?”
“讓他給我滾!”黃蓉呵斥道:“我找的就是他,說的好好的東西變卦,反正唐軍是交給他了。就是他的責任,你代替我傳話,不做死,他就不會死!”
“哦。”小楊走着出去了……
晚間,黃蓉在家裡看完電視,上牀睡覺了,電話響了起來。
黃蓉一天都不接這個電話,但是現在也忍不住接了。
電話裡是看守所那邊的教導員,他唉聲嘆氣的道:“我的黃大警官,總算接了,我找你急事呢,這次你要不救我。我可能明天就下崗再就業了。”
黃蓉冷冷道:“我聽着呢。”
那個教導員道:“就在剛剛又出事了。你送來給我的那個唐軍,又在餐廳引發了第二次混亂,又是兩個獄警受傷,又是三十幾人重傷。一天之內,他引發兩次五百**混戰。上百人進監獄醫院等病牀。我這裡已經全然沒辦法了!”
黃蓉好奇的道:“這都幾點了,又是餐廳?你們待遇蠻好的,還有宵夜啊?”
教導員苦惱的道:“我也沒辦法啊,唐軍一鬧事,幾百個犯人誰都沒能吃飯,都叫肚子餓,就算是犯人,我也總得安排國家規定的飯,讓他們不被餓死啊?所以平息後,我只能下令,讓餐廳加班,重新組織補餐,我已經吩咐,讓他們多給唐軍吃點,可是呢,唐軍又鬧事了,理由是不好吃,然後他只要餓着,就誰也不能吃!”
黃蓉暗道:活該。
不過表面上,黃蓉也要注意語氣,不好意思亂用詞,說道:“這不難解決啊,你還答應過我的,給他特別待遇,住帶衛生間的單間,分開了,開小竈,不就沒矛盾了嗎?”
教導員苦惱的道:“哎呦我的大警官,你饒了我吧,我的警員宿舍都不夠用,怎麼能給犯人這待遇,再說了,不說你也知道,我頭上懸着另外一把刀呢。歐陽家是誰,會讓他有那樣的待遇嗎?我真不敢把唐軍單獨隔離,否則我恐怕撤職更快。”
黃蓉道:“你就以打架鬧事的名譽拷問他,然後就有藉口隔離了啊,哪怕奪了你的獄警的單身宿舍,他們也沒話說。”
“姑奶奶,都說了不行。”教導員道:“有大人物過問,直接下死命令,唐軍不能單獨關押,他只是個強姦犯,不是恐怖份子。要讓他在犯人中接受‘再教育’。”
黃蓉翻翻白眼道:“這聽着真是好辦法。那麼恐怕不是他接受再教育,他作爲監獄導師,再給包括獄警在內的所有人講課呢。你們慢慢接受他的教育吧,反正人交給你了。陳陽我警告你,別讓我找到你的紕漏,他鬧事我不管,犯人打架歷來不算大問題,我警方系統也絕對不會Lang費資立案調查。總之你記住,他出任何事我就盯死你,我就立案調查你看守所繫統,不死不休。放心,不會栽贓陷害你,只是調查,但你要還能當領導,我黃蓉跟你姓。”
陳陽道:“行行行,怎麼都行。總之你們都是大人物,都有辦法,就老子們沒辦法,永遠給你們背黑鍋,我也認了。只是我私人身份求求你,來一趟,我知道你是他朋友,做做他的工作行不?打架我不管,求求他老人家,別給咱們的醫藥增加壓力了。也別一打就是千人級別混戰,控制在二十人以內我不管,這樣我可以不上報。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的官僚,他們根本不管犯人該不該打,他們只會對着媒體裝逼,說是犯人也有**,也要保護。一有,他們強姦警察絕對比抓壞人賣力!”
黃蓉考慮了片刻,嘆口氣道:“你說的有道理,官僚系統就這樣,說來我也是受害人之一。”
陳陽道:“行行,黃警官你理解我就最好,我在這裡謝謝了。”
黃蓉只得道,“那行,明早我抽空過來見唐軍一面,和他說說。”
“謝謝,謝謝,那我真是太感動了。”陳陽和黃警官約好時間之後,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黃蓉繼續倒頭大睡,至半夜的時候,手機電話又急切的響起來了。
黃蓉十分無語,因爲看了看,又是那個看守所教導員的電話。
接起來,黃蓉不高興的問,“讓不讓人睡覺了,又怎麼了你?”
這次陳陽想哭的語氣道:“我……我真的……沒啥辦法了。食堂裡的宵夜事件還沒平息,半夜的這下,唐軍他又鬧了。”
這下黃蓉也就醒了,問道,“他又怎麼了,不會把你的後牆挖了吧?”
陳陽在電話裡道,“他在他關押的那區,引發了大**。起因是他帶着一羣覺得冷的醬油黨,去所有監房搶劫被子,見鋪蓋就搶,見人就打。這次雖然只是不到兩百人的混戰,不過也夠壯觀的了。在這樣下去恐怕就連我的獄警也要**了,獄警都幾乎不能休息,全員停休,值夜班,恐怕我付加班工資都要付窮了。黃警官,要不你……你現在過來一趟吧,我會很感激的。”
黃蓉呵斥道:“現在老孃沒空,忙着做夢。你既然喜歡搞潛規則,給某人妥協,你獄警的加班工資就去問她要吧。我說明早就明早,你讓車來接我,就這樣。”
黃蓉掛了電話,繼續倒頭大睡。
另外一邊的陳陽急得滿頭大汗,臉紅得如同竹竿似的。但他真不敢去給某些過問唐軍問題的大人物訴苦。敢和黃警官訴苦賣萌,已經算是他膽子大了……
清早天幾乎還不亮,看守所方面的電話就又來催促了。
黃蓉草草的洗臉打扮後下樓,見一部監獄局的警車早就等候了,二話不說,上車,開往一小時車程的郊外看守所……
車開入了被高圍牆圍着,武警站崗的看守所之後,那個一夜沒睡着陳陽,是直接等候在門口的,也一起上車,朝內中開去。
少林十八銅人!
警車還沒有開進內圍的鐵絲網,陳陽,司機,黃警官,就又聽到了彷彿催命似的警報聲。然後看到大批的精神不佳的“十八銅人”擡着盾牌和自衛膠棍,朝餐廳那邊趕去。
陳陽掏出手巾開始擦汗,喃喃道:“我我……我遲早死在這個強姦犯手裡……”
黃蓉惱火的道:“別叫他強姦犯!”
陳陽着急的分辨道:“我的大警官,他不是誰是,結束偵查是你籤的字,檢察官批准了逮捕,以強姦罪名送我這裡來關着,您覺得我要把他當做好人嗎?”
黃蓉有些底氣不足,結結巴巴的分辨道:“總之,只要二審判決沒有定案,他就只是個嫌疑人,不是罪犯,你弄清楚這個問題。”
“我……”
陳陽明知道她這是強詞奪理,卻也不好反駁,因爲這也的確是個標準的法律解釋。
警車直接開到餐廳的外圍後,外面有個現場指揮的一夜沒睡的警察,紅着眼睛,給黃蓉和陳陽敬禮:“黃處,陳教導。”
黃蓉和陳陽一起皺着眉頭道:“又怎麼了?”
那個警察憤憤不平的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早餐給那個暴徒三份的量,可他還是直接就鬧事了,再一次的引發了三百多人的混戰。打得雞飛狗跳,他還一直揚言,老子吃不飽就誰也不要吃。”
“土匪!強盜!敗類!”陳陽急得揹着手,走來走去的樣子。
黃蓉問道:“好啊,你們慌報軍情,不是揚言是五百人的混戰嗎,怎麼變成三百多人了?”
那個獄警指揮官尷尬的道:“回答黃處,原本咱們所的犯人編制是五百一十三人。不過經過昨天的兩場混戰,以及半夜的第五區‘被子攻防戰’後,現在共計一百四十三人,在咱們醫務室等候排隊治療。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估計一週後,就只有他的那隻暴徒小隊能大搖大擺的在餐廳吃飯了。”
噗嗤——黃蓉就算也着急,還是聽得笑了起來。真的不意外,那個暴徒的確是這麼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