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起身打算走了。
@#¥孜然覺得很無語,但是一想,又險些有錯覺像是在和一個神棍說話。
同時心思機敏聰慧的孜然也不禁覺得好玩,這麼一個穿着囚服的文盲,他以這樣的方式把“能量”和“正能量”這些完全不同領域的用詞,解釋得有很道理在裡面?
意yin完畢,孜然難免有些興奮的樣子,低頭趕緊記錄一些東西,這種在大導師身上也聽到的有趣論點,居然在監獄聽一個強姦犯提及了。對此,孜然的確覺得很興奮。
唐軍打開門,出去之前又轉身道:“對了……昨天和你聊心裡問題,不是我的本意,是我看到了你掩蓋在桌子下面的這類教材,我知道談這個問題能引起你的注意。”
“?”孜然有些無語的樣子,看着他的背影……
少林十八銅人!
出來就被最強陣容按翻掉了,五花大綁了起來……
唐軍回到監區的時候,靠在牀上坐下來,也不理會誰,一個人坐着思考。
儘管這個監室的一羣人都想對他投誠,但是無奈唐軍總是表示出了不是救世主的模樣,對誰都比較冷淡。
所以張程只能在一邊鬱悶,而馬文他們也只是在一邊玩牌,不來打擾唐軍。
唐軍在靜靜的思考着一些問題。
剛剛對孜然的說辭並非信口開河,是真有道理的,也算是心理學的一個部分。
唐軍也的確是上次去醫務室的時候,發現了孜然的那麼一個細節,唐軍在刻意而爲。
當時那麼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只是一種準備,算是和她搞好關係的一個步驟。畢竟在監獄這種地方,這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昨天唐軍有點受不了她的冷淡,得做點事來作爲對應,算是一種報復。這或許也算是一種能量的轉移吧。
一個美女把你看扁的時候,雖然捏着脖子打她一頓也算是一種能量轉移,不過那樣一來就顯得低級一些。最高明的做法當然是讓她刮目相看,讓她認識到她自己錯了。
當然有過這個搭橋,有過這個鋪墊,又加上今天意外聽到了有人要對付自己的消息,唐軍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做一個局。
有些事,就算坐牢也不能落下了……
就這麼的靜靜坐了一個下午,始終在思考,在衡量一些東西,到鈴聲響起的時候,唐軍也基本上,再心裡有了決定。
起身,跟着開飯的大隊伍,進行有序的集合,然後如同一羣傻瓜似的,嘿癡嘿癡的跑向飯廳。
進入了餐廳之後,唐軍首先觀察攝像和給食窗口的角度。
以往他喜歡在一號窗口拿飯,但是今天,唐軍重新走了一個隊列去排隊,排的是四號窗口。
這是因爲,這個窗口,能夠讓攝像捕捉到最清晰的方位。
是的,唐軍這麼做的時候,就表示要殺人了。需要有所謂的“正當防衛”的現場,否則強姦改訴殺人,不是好玩的事。
對此唐軍也不覺得不妥,老規矩,對於有行兇的人,你必須表現得比他更狠,否則這裡全部都是亡命徒,不借助某些事揚刀立威的話,往後的日子不會輕鬆,會如履薄冰。
思考着,總歸排隊等候的人有些擁擠,這或有可能阻擋到攝像的清晰捕捉。因此,唐軍做出了一副超級惡霸的態勢,瞪着眼睛,前面看看,後面看看。
呼啦——在這裡他真的是個人人都頭疼的大惡霸,果然,那些傢伙就散開了些,雖然還是排着,但是都離開出了一些空位了。
“哼哼!”
唐軍做出一副滿意的神態。
輪到唐軍拿飯,走過去窗口,唐軍伸進去的時候,後方一個不起眼的人做插隊的樣子快步緊接,同時他手一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袖口滑落到手裡的樣子。
始終在感應環境的唐軍,當然知道了有人接近,唐軍皺頭一皺,覺得這個傢伙是個慣犯,身位掩飾的比較好,對於攝像而言,是個死角。
所以唐軍只得放棄了計劃,今天不能和他開幹了。
思維只是半秒不到,但是唐軍卻做出和內種的廚師吵架的樣子,如同幻影似的換了個站位。
這個身位調整,代表唐軍逼迫對方放棄,因爲經過調整之後,如果對方強行刺人,就避不開攝像了。這對於慣犯,應該是基本素質。
隨即唐軍卻眉頭一緊,後脖子有些涼,這是不好的感應,對方真的是個亡命徒,哪怕沒有安全的出手角度,他還是強行殺人了。
呼嚕——一隻彷彿筷子一樣的金屬刺,拿在那個狠人的手裡,朝唐軍的後心部位快速刺出。
你非得要找死,我也沒辦法,不送你一程,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唐軍!
唐軍思考着的同時,並不做出反擊,而是藉助和裡面的人吵架的態勢,又如同幻影似的調整了一次身位。
對於人體結構和要害,唐軍特別瞭解。
和上次對付野獸一行人如出一轍,唐軍假作不知情的樣子,調整身位之後,第一時間避開了心臟要害,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那隻恐怖的尖刺,還是彷彿刺豬肉一樣的,噗嗤一聲,就刺入了唐軍的後背,卻不但沒有命中心臟,連大血管也沒有傷及。
噗嗤——唐軍被刺,飆血之後,廳內頓時亂了起來,紛紛驚恐的後退,唐軍也在忍受着疼痛,做出了尖叫。
那個刺客準備裝作害怕退後的時候,唐軍卻快速反身,捏住對方的脖子湊過去低聲說了句:“我是判官,現場判處你故意謀殺罪,死刑,立即執行!”
說完後咔嚓一聲!
那個人就沒氣了,搖晃着身子,軟倒在地上,他的整個喉結被唐軍一措手,就捏碎了,當場就死亡了。
“死人了死人了!”
餐廳進一步的混亂,無數人紛紛後退,警報也響了起來。
少林十八銅人!
大門一開,大隊武裝人馬衝進來的時候一地雞毛,不過這次並不混亂,因爲的確死人了,犯人門紛紛讓開,獄警們也朝唐軍這邊聚集。
其後,唐軍也倒地尖叫道:“殺人了!我被殺了,救命啊!”
……
唐軍做一副垂死狀態的樣子,先被五花大綁,還被把後背的那隻尖刺拔了出來,飆出了更多的血來。然後這纔有許多獄警,擡着唐軍朝醫務室去。
唐軍在心裡簡直把這羣獄警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這種現場拔刀的做法,真的會害死一些人了。因爲這等於加速流血創口,同時拔刀的方式不對,等於對內體進行二次創傷,從醫學上來說,的確是在加速患者的死亡速度。
算好,因爲這裡畢竟條件有限,這些傢伙也搞不到太專業的東西,只是一根圓刺,並且不是空心,沒有血槽,流血在可控制範圍。
因爲是圓形,進入的時候對內體組織的破壞相對最小,拔出也不至於對內體進行二次創傷……
把唐軍擡至醫務室的時候,原本一向寧靜的孜然,見到這麼一個血人的時候,嚇得臉色蒼白,跳了起來。
看清楚是唐軍後,她竟是比以往顯得慌張許多,驚叫道:“怎麼回事,他這是怎麼了?”
一個獄警解釋道:“剛剛餐廳裡有人想殺他,他被後心部位刺了一刀!”
孜然飛快的指揮着獄警,把唐軍擺放在擡上,然後動作非常快,翻過來撲着,她一邊用剪刀熟練的剪開衣服,一邊吩咐道:“安排救護專車等候,準備送醫院。”
剪開衣服後,孜然用了厚厚一堆醫用止血帶,緊緊封住了那個後心部位的傷口。
聽到準備救護車,要送醫院,幾個獄警出現了猶豫的神色,不那麼積極。
其中一個試着道:“不經過診斷勘察,孜醫生你能確定他需要送醫院嗎?他可是個危險人物?”
孜然楞了楞,有點意料不到,作爲獄警這個傢伙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而實際上,遇到大事是要及時上報的,當事的獄警也上報了,但陳陽在電話裡沒有明說,卻有過暗示“技術性拖延”。
這些獄警沒控去思考,是否是還有另外的人就希望拖死唐軍。只是說,對象是強姦犯,而又有過領導的暗示,不明顯違反規定的話,做了也就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這纔出現了他們不積極的一幕,同時以唐軍是危險人物,不能接觸兇器爲由,在現場就拔刀了。
注視着現場有意要拖延的幾個獄警,孜然也不知道哪來的不高興,其實原本,她也應該和獄警一樣的心態的,按照程序走,檢查,分析,診斷,最後於一小時後得出結論,要不要送醫生搶救,雖然大概率送去的是個死人。不過法律就是法律,程序就是程序,這是誰都無錯的一件事。
“孜然醫生,你確定要送醫生?”
那幾個獄警見孜然一副犯渾的樣子瞪着,就試着問道。
儘管沒有經過“診斷”,但是隻看創口的位置孜然就知道危險,而且也沒有把握能救活唐軍,但她現在也不知道爲何,就是不想看着這個傢伙死。
因此孜然根本不用去考慮,不用去診斷,淡淡的道:“我確定這個人處於極度危險,要送醫院。我的診斷和結論出來了,至於送還是不送你們看着辦,反正我的診斷一但出來我就無錯了,如果人死了,總要有人背黑鍋的,你們看着辦吧。”
這還了得!
一羣獄警頓時被嚇得跳了起來,覺得孜然美女這話,太他媽的威脅人,太腹黑了。
他們頓時就忙裡忙外的行動起來,配合着孜然,轉移傷者。
就算這些獄警不喜歡犯人,就算這些獄警不想違背領導的暗示,但是無奈,孜然扔出來的這個黑鍋太大了些,那是誰也不願意去扛這樣的黑鍋的。
所以,僅僅兩分鐘之後,一輛閃着警報的救護車,開出了看守所的大門,加速朝城區的最近醫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