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
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言霏對這位挖她腎的男主——林子忱,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原主陸霏與男主林子忱是高中同學,在花季雨季裡對林子忱芳心暗許,默默喜歡着他。
林子忱出身豪門世家,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皆是人中翹楚。
兩人初見都像青春偶像劇那麼美好。
盛夏光年,陸霏在炎熱的午後,途徑學校操場後的籃球場,穿着短袖的少年在操場上傾瀉汗水,陽光下是一張矜貴偏冷的臉。
她對林子忱一見鍾情,卻不敢把這份感情說出來。
她努力想成爲那個能配得上他的醜小鴨,和他考進同一所大學。
大二那年,她醉酒後和他告白,意外成功確定關係。
林子忱從高中到大學,談過的女朋友不下五個,只不過每一任女友都不長久。
多是受不了他在戀愛中若即若離的態度,情緒上涌怒提分手。而這個時候,林子忱總是滿不在乎,“那就分吧。”
他好像誰都不喜歡。
陸霏以爲林子忱既然肯答應自己的告白,心裡多多少少是有點喜歡她的。可是她和林子忱之前那些女朋友沒什麼區別,都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
陸霏傻傻爲他付出全部的感情,隨叫隨到。
凌晨一點,被林子忱的電話叫到KTV,手足無措面對他那些朋友們不懷好意的打量。
“林哥,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
“這回我們林哥能堅持幾個月?”
“妹妹今年多大了?能喝酒嗎?會跳舞嗎?”
他們的言行舉止中對她沒幾分尊重,揶揄、調笑,像是把她當成夜場裡解悶的玩意兒。
林子忱也沒有制止這幫公子哥的行爲,悠悠抽着煙,懶懶開腔,“坐過來,陪他們喝點酒。”
她乖乖坐到他身邊,神色猶豫,“我酒精過敏。”
包廂裡的人笑成一團,某位桃花眼公子哥笑眯眯地說:“妹妹,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掉牙的藉口。”
“我沒有騙人,我......”接下來還沒說出來的話,被林子忱不耐煩打斷,男人似笑非笑望着她,神情稍許冰冷,“別掃興。”
她紅着眼睛,閉上嘴巴,半推半就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兩口。
那天晚上,她被灌了很多酒,和在KTV工作的陪酒女郎沒有區別。
沒人真的把她當成林子忱的女朋友。
酒局散場時,她的後背和大腿上發了很多紅疹。
陸霏和林子忱的戀情維持了將近小半年,雖然林子忱從來不記得她的生日,不關心她的生活,但她覺得這些都沒什麼。
她妄想自己能夠捂暖林子忱的心。
時間越長,林子忱好像真的對她有些不太一樣了。
但是這種美好的假象並未停留很久,在林子忱愛了多年的白月光回國的那一天,她就成了個徹底的炮灰。
白月光是朵食人花,綿裡藏針,輕鬆置人於死地。
動動手指就成功陷害陸霏和林子忱的兄弟躺在同張牀上。
林子忱那天用力拽着陸霏的頭髮,用噁心的眼神看着她,“你睡誰不好,非要睡我兄弟?”
林子忱根本不在乎她愛不愛他,惱羞成怒不過是因爲她丟了他的面子。
陸霏眼淚“piapia”地掉,用瓊瑤劇的打開方式邊哭邊解釋:“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
林子忱壓根不聽,“別朝着我哭,煩了,滾吧。”
後來,林子忱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被查出腎癌,癌細胞雙邊擴散,需要匹配□□做手術。
無狗血不小說。
她這個女配盡責發揮了最後的餘熱,她的腎和白月光女主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林子忱帶着保鏢親自登門,不容拒絕地說:“她需要你的腎。”
“那我呢?我怎麼辦呢?”她的眼淚順着下巴滑進衣領,哆哆嗦嗦的說話,渾身忍不住發抖。
男人避開她的眼眸,“你不會死。”
她控制不了哭聲,哽咽道:“可是我也會痛。那是我身體裡的一個重要器官,如果以後我也發生點什麼,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麼活下去?”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
男人無情吐字:“是你自己主動上手術檯,還是我把你綁上去。”
這句無情的話,讓她腦袋犯暈,珍珠似的眼淚一顆顆滾落。爲了演出悲痛欲絕的效果,言霏那幾天一直熬夜看小說打遊戲,她的眼眶裡全都是血絲。
演技大賞最佳女主角都沒她演的好,真的。
她失魂落魄的點頭:“我明白了。”
她永遠都捨不得林子忱難過。
那是陸霏深深愛過的如風般自由肆意的少年。
他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當時言霏受制於劇情限制器,無法反抗他的強權,所以交出了自己的一顆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