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思考華鍾是不是越獄逃跑的時候,電話鈴聲十分倔強地響了三次。在憶婷擔心的目光中,我接通了電話。
“您是吳先生吧?我們見過一面的,您在我家吃過一次飯,我是華鐘的妻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孩子在醫院住院,我一個人實在是應付不過來,而現在,我的境況你也清楚,也沒什麼朋友可以幫我,我就拿他的電話找他的朋友……我只感覺到您可以信賴。您能不能來一趟醫院,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她在電話那頭輕聲啜泣着。
原來是華夫人。
“她也挺可憐的,一個人過得很不容易。你還是去看看她吧!”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比我的心更軟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我的憶婷。
本想讓她陪我一起去,但考慮到她明天要上早班,所以就讓她先休息了。
匆匆擋車趕到兒童醫院,已是十一點多了。
華夫人一臉的憔悴,眼睛略顯紅腫,是哭過的痕跡;臉色有些蒼白,是長時間未進食的體現。而孩子已安然入睡,旁邊正掛着點滴。
看到我,她的眼裡馬上有了神采,臉上居然浮過一絲紅暈:“你來了,太好了,這麼晚了,還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你幫我看一下孩子,我出去一下。”
說完,她皺着眉頭,不顧我滿臉的愕然,快速地跑了出去,撇下我獨自站在牀前。
半晌,我終於明白過去,不禁撲哧一笑:原來,她是想上廁所,想必忍耐很久了。唉,可憐的女人!
等她回來,我說:“照顧孩子可不是我們男人的專長,我嘛,跑跑腿還可以。想必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噢,我都忘了。那就麻煩你了。我這裡有零錢。”
“你看你,這麼見外的,我再沒錢,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你這樣客氣,是不是想趕我走啊?”
“那……謝謝你!”不得不承認,她的笑容,真的很迷人。
晚上還真不太容易找吃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亮着燈的小店,買了一些鍋巴、餅乾、麪包,還買了四袋牛奶。想必,這都是女人和孩子愛吃的吧。
看她一口口地嚥着麪包,我連忙拿了一包牛奶,到醫院開水房用龍頭將牛奶衝了片刻,插上吸管遞到她面前。
她默默地接過牛奶,看了我一眼,恍惚間,我發現她的眼中彷彿有淚光閃現。我不敢再看,轉過頭,看了看牀邊掛着的點滴。
“呀!藥打完了!快,把好個先關了!”我突然發現藥瓶已空空如也,液體正延着滴管飛速下滑。我連忙搶過去,將限流開關撥到最大,讓液體停止了流動。
而同時,我感到一股熱流,自我的脖子順流而下,瞬間已流進了褲管。
原來,她手中的牛奶忍受不了她力量的急劇膨脹,終於從吸管中激射而出,給我來了一場痛快淋漓的香濃牛奶浴。當然,她的運氣並不比我差多少,淡綠色的緊身褲上立時一片乳白,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最不該被灑上的部位,居然溼了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我……”她滿臉的歉意,掩蓋了內心無比的羞澀。
我衝她笑了笑,跑去叫來護士換好了藥,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沒想到,第一次洗牛奶浴,感覺竟然是如此之……爽,啊!”
“你,你就別取笑我了,我……”
她羞紅了臉,不知所措。我突然發現,她的年齡,好像並不比我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