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自從脫離了媽媽的懷抱,我還是第一次連續四天四夜和一個女人,幾乎形影不離地待在一起,並且,好像,到目前爲止,除了從牀頭的卡片上知道她兒子叫華曉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最喜歡做的事,是和她一起值夜——當然,是她休息,我守夜的時候。她躺在兒子身邊,我則坐在一旁觀察液體是否正常流動。
不得不承認,她魔鬼般的身材會令每個正常的男人垂涎三尺。而我,也自認爲自己很正常。因此,每當她睡着時,我的目光便會長期地駐留在她好傲人的雙峰上。
而這個天殺的女人,偏偏要在睡覺時脫去外套,留下一個低領的秋衣,來勾勒高傲的曲線;更要命的,她偏偏要把頭朝着過道睡,把腳並在兒子頭邊,以致那深深的溝壑讓人一覽無遺;甚止,不經意間,還偏偏要在翻身時,讓人看見那黑色的蓓蕾絲胸衣。
因此,一個令男人感到幸福的事,也就變成了令他感到痛苦的事。如果我還會寫日記的話,我一定會寫:要長時間獨自承受生理上的一種煎熬,簡直不是人做的事——尤其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給領導打電話請了幾天假,因爲“聖眷正隆”,這種小事,自是一口應允的。
憶婷來醫院看了兩次,順便給我帶來了洗瀨用品,也給她買了一套。我感覺她的社交能力絕不僅僅是依賴相貌才這麼優秀,因爲,僅僅見了兩面,她就把我可憐的憶婷哄得團團轉,開心得不得了,在醫院就認了乾姐妹,就差沒焚香叩頭了。
所以,終於,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劉紫芸。
“好日子”終於熬到了頭,可愛的華曉小朋友蹦蹦跳跳出院了。
在這個古香古色的客廳裡,我不由一陣傷感。因爲,李雅給我的最後一吻,正是在這裡進行的。
“愣着幹什麼?付錢呀!真是的!”
“看不出,你還挺會體貼人的。嗯,不錯,有培養前途!”
“謝謝你對我的愛。可你的愛,太沉重,我負擔不起。所以,我只能放棄。”
……
一幕幕場景,不斷在心頭涌現,我的心突然好痛好痛。
“哎,這幾天辛苦你了,也沒時間衝個澡。就先簡單衝一下吧!”紫芸捧出了一套睡衣,遞到我面前。
“我……我還是回去吧……”我還沒有從傷痛中走出來,心裡是一片平靜。
“看你這人,混身髒兮兮的,那天的牛奶該發黴了吧,怎麼去見我妹啊?快去洗吧,我剛給她打過電話了,讓她下班直接過來,一起吃飯。快洗去吧,洗完我還要洗呢!……”不容我辯解,她把睡衣塞到我手裡,將我推進浴室。
唉,隨遇而安吧!任由涼水衝在身上,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她,逝者已矣!
等我洗完出來,華曉已睡着了。紫芸讓我坐在客廳看電視,她自己走進了浴室。
和憶婷通過電話,她要三個多小時後才能過來,慢慢等吧。陝西有線還真是不錯,54個頻道,換一遍需要二分四十秒。
“怎麼,很無聊嗎?”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衝入我的腦海,我循着聲音望去,眼前的場景讓人血脈賁張,我久久合不上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