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打了個響指:“咱們就當今年是試試水了,明年再戰嘛,我不是說過嗎?只要看到阿澤,我腦子裡的靈感就源源不絕。”
柳伊澤笑了:“太榮幸了。”
老嚴:“你明年擔子可不輕,你的專輯、阿澤的專輯,還有老莫的,若是老莫還能唱的話,這就三張專輯了。”
“還有公司的那些歌手,就真沒一個你看得上眼的?”
譚柚想了想:“也不能說真的沒有,就是人家是成名已久的大歌手,他會聽我的?”
“你對自己的人氣是真沒數啊,”老黃大笑:“你現在走出去聽聽,路上基本都是你和阿澤的歌聲。尤其是阿澤的歌,我現在走哪兒都能聽到。”
“你但凡現在放話要給誰出歌,對方得高興得蹦起來,妥妥的大餡餅砸腦門上。”
譚柚忙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還不至於呢?”老嚴翻了個白眼:“要我說,爲了利益最大化,阿澤年後發專輯纔是最好的。不過你們兩人,一個有才任性,一個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們只是沒有那麼功利而已,”譚柚笑道:“我們做音樂的初衷是出自於我們對音樂的熱愛,拿獎是次要的。當然若是大家頒獎給我們,我們也不會清高地拒絕。”
老莫推門進來:“所以我覺得你就是有才任性,阿澤就是仗着有你在,本身條件又好,也不把這些看得很重。”
譚柚聳聳肩:“莫老師回來了?MV拍攝得怎麼樣?”
老莫接過她遞來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還行,就是抱着吉他坐在那兒唱歌,不過你今天給我收拾的這一身真不錯。”
譚柚挑剔地看過老莫的面容:“特別接受不了你們的審美,頭髮都長得蓋住眼睛。沒看到什麼落拓藝術氣息,反而邋里邋遢的。”
“猶豫滄桑,這些在眼神裡和歌詞裡表現出來就足夠了。男人,還是乾淨整齊一點好。”
老嚴:“你這麼會收拾,回頭也給公司裡的這波歌手們試試?一個個的,我都不好意思說,頭髮染得跟雞毛撣子似的。”
譚柚噴笑:“我也看到了,其實他們若是真想染髮,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根據自己的形象來。”
“不對啊,嚴老師,你是想方設法地讓我幹活兒啊。莫老師這邊的專輯還沒結束,就算集體的青牛也沒有這麼個用法吧?”
“咳咳,”老嚴掩飾性地輕咳一聲:“這不是溫老師全才嗎?今天你給老莫做的造型,我恨不得當時就把造型師給開了,都做得什麼玩意兒?”
譚柚這次可不上套了:“我忙着呢,哪裡有心思管這些?”
說着她看了眼老莫:“這次莫老師的專輯要放到年後了?”
老嚴哼了一聲:“那是必須的,你和阿澤都是藝高人膽大的,老莫的風格和你倆不一樣,他的專輯全靠後勁頂着,開頭不會那麼受歡迎的。”
譚柚明白他的意思:“行吧,你們自己定吧,這些我也不管。”
她接了音樂總監的位置,可這段時間就一直在爲柳伊澤和老莫的專輯奔忙,迄今她連公司的歌手們都認不齊,雖然資料她都已經瞭然於胸。
次日,公司開大會,老嚴講了一通譚柚以及阿澤的專輯銷量,然後又說到了老莫:“老莫的專輯公司打算推到年後,溫老師最近有什麼計劃?”
譚柚轉了轉筆,看了眼會議室裡的幾位“滄海遺珠”,真正的是大浪淘沙,經歷過了幾輪舉報甚至還在美顏系統手底下走了一遭,確定沒有黑歷史的歌手們。
“我看過公司給各位的規劃路線了,除了李老師,其餘幾位已經快兩年不曾發過唱片了。”譚柚想了想:“我有兩個計劃,你們暫且一聽。”
“李老師的唱功我是不擔心的,但是你們幾位,”譚柚眼神掃了過去,剩下的三位歌手立刻縮了縮脖子,他們能不知道自己的水平?
“我的第一個計劃是你們自去磨鍊唱功,給你們半年的時間,唱功達到水準線了我自然給你們量身定製專輯。”
“第二個計劃就是公司照舊給你們製作專輯,但是你們的唱功……”譚柚搖頭:“我最多最多隻能給你們兩首歌,不能再多了,你們自己考慮。”
幾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都選擇了第一條路。不過半年時間,他們又不是耗不起。再說了,譚柚親自操刀的專輯,和區區兩首歌,誰都知道該怎麼選好不啦?
見着這個結果,譚柚也沒多大驚訝:“那就這樣吧,唱功的話,你們儘可以找阿澤。阿澤對聲音的要求是極其苛刻的,多跟他學沒壞處的。”
一鵝蛋臉的女生膽子更大一些:“總監,不能跟您學嗎?”
譚柚聳肩:“我若是在公司,並且不忙的話,當然可以找我。但是我最近要忙李老師的專輯,騰不出那麼多時間。”
她說着看了眼對方的體型:“回頭李老師的MV,你可以去試試。”
李老師笑了:“那感情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心情極好,譚柚這位總監總算想到公司的歌手們了。也幸好他這些年愛惜羽毛,基本沒有黑歷史,否則就像之前的那些歌手們,如今一個個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散會後,這些小歌手們自去找柳伊澤學習,李俊飛則是隨着譚柚等人去到她的辦公室。路上李俊飛還好奇呢:“你怎麼對歌手的個人要求這麼高?從來沒見有人這麼要求過。”
譚柚:“個人喜好吧,我不喜歡和滿身污濁的人來往,髒了我的地兒。”
李俊飛看看江樺,意有所指:“所謂滿身污濁?”
譚柚想了想:“出軌劈腿黃賭毒等等,這些都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五講四美總該知道。真當不違法就可以了?遵守道德才是最重要的。”
江樺臉皮子抽了抽:“溫老師這話一說,我都沒底氣站你跟前了。”
譚柚淡淡道:“你又不是我的歌手,你生活咋樣於我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你願意遊戲人生那是你的事,我固然看不慣,但我不會強求你接受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