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周籽宇自從醒來後,就一直低着頭。
“對不起。”
“你他媽說什麼對不起啊,你是被打的人,說起我他媽就來氣。”陳一航前言不搭後語的說,向來好脾氣的他,看到周籽宇打了石膏的手,這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他媽砍了他去!”王峰說着就要衝出去。
“王峰!”鄧宇叫住王峰。
“你是不是想讓他心裡更不好過!”
王峰轉過身。
“你看那幫孫子做的好事,老子要不剁了那幫孫子,老子就不解氣。”王峰指着周籽宇打了石膏的手,大叫道。
病牀上的周籽宇,轉了個身,不去看一旁爭吵的兩個人。
鄧宇看到了,起身,大步走王峰,把他拉了出去。
“你他媽在他面前說這些幹嘛,成心讓他不好過是嗎?”鄧宇把王峰摔到牆上。
“我那不是看不過去嗎?”王峰有些理虧,但他也確是爲周籽宇不平。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病房內。
“大家放心,今天這兒事,我們老大會處理好,保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阿輝對着陳一航和周籽宇說道。
陳一航看看背對着人的周籽宇,轉過頭,看着阿輝。
“我們這兒沒事了,你要忙就先走吧。”---休休劃過---
傷筋動骨一百天,看這架勢估計真要三個多月才養得好。
從上次打架掛彩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星期了。
這天,天下着大雨。
這種天氣按理說應該大家都窩在寢室裡纔對。
可是,寢室裡面只有陳一航和周籽宇,眼瞅着這中午的飯點都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也不見王峰拿飯回來,鄧宇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看看陳一航,只顧着打遊戲,叫了好幾聲,都沒見他有個反應。
老天爺啊!你該不會是要餓死我周籽宇吧?
看看自己打了石膏,像個半殘廢一樣,再看看外面似乎不打算停歇的大雨,無奈的搖頭。
老子要堅強,下次讓別人石膏。
周籽宇在心裡暗下決心。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
“救星來了!”周籽宇立馬翻身下牀,去開門。
李昂依舊陽光帥氣,挺拔的站在門口。
看到開門的是周籽宇,感到有些疑惑,開口問:
“就你一個人嗎?”
這是從上次之後,第一次見他,他還是那麼帥氣。
周籽宇側身讓他進來。
“差不多吧,他們都出去了,只剩下我和一個聾子在寢室裡,喏?”周籽宇朝陳一航那邊努努嘴。
看到端坐在電腦前面,聚精會神的在擼的陳一航,看他那認真成度,立刻會意了周籽宇說的聾子是怎麼回事了。
“你怎麼過來了?”周籽宇從飲水機邊接了一杯水過來,示意李昂隨便坐。
“今天週末,想着就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李昂接過周籽宇遞過來的水。
“看我幹嘛,再說我也沒什麼好看的。”周籽宇有些不自然的開了個玩笑。
但看到李昂眼裡閃過一絲自責,以爲李昂認爲這次受傷是因爲他的責任,畢竟那些人是來找他麻煩的。
“哎呀,那個什麼,我還沒吃飯。”周籽宇生硬的插開話題。
“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隨便什麼都行,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那好,我們走!”說起,兩個人就起身往外面走。
李昂突然在門口停住了,周籽宇剎車不及,一頭撞到了李昂背上。
“啊!對不起。”周籽宇道歉。
李昂沒有回答,直接說:
“你拿件外套吧,外面下雨有些冷。”
周籽宇明顯一愣,而後去櫃子裡拿出一件外套,跟着李昂走了出去。
兩人並肩走在安靜的校園裡,撐着同一把傘,靠得很近,近得連同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周籽宇的臉有些發燙,屏着呼吸,伸手安撫着自己那顆狂跳不已的心臟。
他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李昂,心臟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這種感覺卻也十分美妙。
-----休休又劃過-----
“周籽宇,幫我倒杯水過來。”陳一航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對着空曠的寢室叫道。
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周籽宇把水拿過來。
難道睡着了?
陳一航不捨的把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目光掃了一圈寢室。
“人去哪兒了?”小聲嘀咕着,有些疑惑。
目光瞟了一眼電腦,猛的一回頭。
“我操!這才一會兒,太坑了。”
然後,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遊戲界面。
彷彿剛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
一間擺設十分考究的會客廳。
“彪哥,春華路的場子讓人砸了。”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恭敬的對着坐在高檔沙發裡的光頭男人說道。
“誰砸的知道嗎?”被稱做彪哥的男人轉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板指。
“屬下已經派人查清了,是李昂那小子。”
“那……知道他爲什麼要砸我的場子嗎?”彪哥依舊不急不緩的問。
“屬下查過,聽說是陳四帶人找了他麻煩,還打傷了他的人。”男人擡頭看看彪哥的臉色,見其沒什麼變化,於是壯着膽問:
“彪哥,那小子打傷了我們很多弟兄,還砸了我們的場子,是不是要我找人… …”男人在脖子上做了個抹殺的動作。
“混蛋!”
嚇得男人身體一振,不解的看着發火的彪哥。
“知道那小子是誰的人嗎?”
男人搖頭。
“他是蕭老最看重,最信任的人。”
蕭老?男人無比震驚,不管是黑道,或是白道,誰不知道蕭老?都會對他禮讓三分。
“彪哥,難道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彪哥緊握着玉板指,臉色十分陰沉、難看。
“砸了我的場子,想就這麼算了,我龍彪以後不是要讓道上的人笑話?”
“那彪哥的意思?”
“這事兒先放着,以後慢慢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