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秋風瑟瑟的傍晚,一條行人越來越多的街道,一羣羣結伴而行的年輕人,一家霓虹閃爍的酒吧門口。
奇怪的是進去的都是行行**的男的。
這家酒吧叫BLUECLUB,譯爲男色聚樂部。
由於還沒有到夜晚,男色裡的燈光還有些黯淡,忙碌的服務員穿梭在空曠的大廳裡,早有先到的客人坐在了最裡面,不起眼的角落裡。
“宇,你最近過得還好嗎?”坐在鄧宇對面,一個皮膚很白,身材還不錯,眼睛卻有些妖,透着他整個人都比較妖的男人,含情脈脈的看着鄧宇。
鄧宇有些無奈,有些不耐煩的轉動着手中的酒杯,他不知道他怎麼會追到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鄧宇問。
那個男人突然笑了,連笑起來都很妖,穿着的白色襯衫裁剪得非常獨到,領口下的一顆釦子沒有扣,稍微裸露出一條精緻的鎖骨,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是一個極品妖孽男,他的屬性應該是狐狸。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所以無論你逃到了哪裡,我都有辦法追過來。”聲音不陰柔,到是低沉得好聽,像戀人間的喃喃自語。
“嚴子墨,我告訴你,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不可能了!”鄧宇提高聲貝,他不想在和他糾纏不清了。
“我也告訴你,鄧宇,我沒想過要和你結束,我們還是有可能的!”嚴子墨也認真的說。
鄧宇看着嚴子墨,看着他認真的眸子。不禁想起了他們以前的日子。
嚴子墨是他上初中時的家教老師,那時剛剛確定了自己的性取向,又整天面對這麼個如花似玉的老師,本來就躁動的心,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陷了進去。
這種好比看着櫥窗裡的美味,卻又吃不到,觸碰不到的感覺讓他慢慢的失去了理智。
開始了逃避,開始了整晚泡在酒吧裡面麻痹自己。
有時候他就在想,人家的初戀都是甜蜜美好的,爲什麼到了我這裡就成了苦澀不堪了?是因爲自己是個Gay嗎?所以註定要這樣了?
他不甘心。於是趁着醉意,撥通了嚴子墨的電話。
“喂?是誰?”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嚴子墨的聲音,鄧宇心裡是又緊張,又激動,顫顫津津的開口。
“老師嗎?是我。”
嚴子墨一驚,是鄧宇,他的家教學生,他不記得有給過他自己的電話號碼了啊。
“是鄧宇嗎?這麼晚了還沒睡覺,在幹什麼?”嚴子墨端出一副老師質問學生的語氣。
鄧宇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老師我喜歡你嗎?他會嚇倒的,他會覺得自己是bt的。
嚴子墨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鄧宇開口,只聽到他那邊的噪音很大。
“鄧宇,你在哪兒?”
“我… 我在巷口這邊的酒吧。”
“什麼?你在哪兒別動,我馬上過來。”
“…嘟嘟嘟…”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
他這是擔心我嗎?
鄧宇又拿起桌上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不一會兒,嚴子墨就穿着一身輝色的休閒服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自從他出現,鄧宇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他的身影,看他焦急的四處尋找,鄧宇就覺得好笑。
我只是他的家教學生,幹嘛這麼擔心我,難道他也喜歡我?喜歡男的?也是個Gay?
鄧宇又拿起桌上的酒瓶,一口灌了下去。
沒一會兒。
那抹灰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鄧宇面前。
鄧宇擡頭,看他的眼睛因爲喝了太多酒視線有些重影而半眯着:
“老師,你還是穿白襯衫好看一點。”
嚴子墨愣了一下,心裡想,這人的思維是什麼邏輯啊?
“鄧宇你還是個學生,也還是個孩子,跑到酒吧喝酒像什麼樣子?”嚴子墨斥責道。
鄧宇不去看他,拿起桌上的酒就準備往嘴巴里面送,結果讓嚴子墨給劫了過去。
“那老師覺得我現在像什麼樣子?”擡眼,看着嚴子墨。
嚴子墨看着一副頹廢樣的鄧宇,問:“是不是失戀了?”
“呵!”鄧宇哼了一聲,目光狡黠的看着嚴子墨,樣子十分委曲的嘟囔着:
“是啊,老師,我失戀了,還沒戀愛就先失戀了。”
嚴子墨哪見過這樣的鄧宇啊,關心的問“怎麼了,跟老師說說,老師幫你想辦法。”
“老師,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我不能喜歡他,你知道嗎?我現在心裡很痛苦。”這是鄧宇心裡的實話“他是我老師。”
嚴子墨先是一驚,隨後又想了想,師生戀而已,於是開導道:“那你跟她說了嗎?要知道,你們這個年齡很容易將好感歸功於喜歡的。”其實嚴子默只大得了鄧宇四歲。
“老師,我非常確定,我對他是由好感慢慢的轉變成的喜歡的。”
“如果真是這樣,你可以告訴她,聽聽她的想法,畢竟我不排擠師生戀,別的老師會不會我就不知道了。”
鄧宇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嗎?”
嚴子墨點頭笑,孩子就是孩子,剛剛還難過的死去活來的,這一下就變了。
“老師,我喜歡你!”鄧宇真誠的眼睛看着驚慌失措的嚴子墨,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以爲他沒聽見。
“老師,我喜歡你!你會不會認爲我是瘋子?”鄧宇的眸子再次變得黯淡。
“老師,就算你認爲我是瘋子,我也要說,我是真的喜歡老師的,不只有好感。”
嚴子墨愣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學生向他表白,而且對方還個男的,最重要的是他並不反感。
“老師,如果你不能接受你有我這樣的學生,你大可當作這是我喝多了說的胡話,以後也可以不用來給我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