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男果然很傷不起,沒有那個經驗就更傷不起了。我捂住臉,轉身看向疤哥,對着他露出了極其古怪的表情:“哥們,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疤哥鎮定的看着我,順手捂住了我戳出來的那個洞:“什麼事?”
“進去,拔掉,出來。”我說。
疤哥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和諧的東西,眼神很深很深的看着我,耳朵尖悄悄的紅了。他伸過手來,捏了捏我的臉,嘆了口氣:“什麼事我都能爲你做,但是這種事我做不到。”
“……”他是想太多了吧?他絕對是想太多了吧?!
“我好不容易誤導稱號爲火的殺手讓他們發展成這個樣子,我要你去把他耳朵上的玉環和稱號風的殺手那手上的玉珠鏈拔下來你都不肯?我爲了你,都把自己的良心挖出來摔在地上踩吧踩吧踩成渣渣了。”
“……對不起,我以爲你的良心一開始就是渣渣。”疤哥安慰的摸着我的頭,有些尷尬的扭頭咳了一聲。
怎麼辦?我好想吐他一臉口水。
我從來就沒打算在他們清醒着的時候把他們身上的玉拿下來,趁人之危纔是我會做的事情。風這個人半個月了才把玉拿出來,但火就不同了,他每天都帶在耳朵上。我清楚的知道作者有描述過火的左邊耳朵上帶着的玉,我猜,這就是我們要拿的東西。
作者似乎認爲,男人在耳朵上帶個玉環很是帥氣。
“就算是我,也是有良心這樣的東西,爲了你,我將良心摔在了地上!”我怒指着疤哥,眼中泛淚:“我們將要拿的東西,是那個風的孃親留給他的遺物,我如此的昧着良心爲了你做到這種地步……”
“好了,我去拿。”
我眼淚果斷一收,轉手從懷裡拿出小手絹來衝着疤哥揮啊揮:“祝你一路順風~”
疤哥本來擡起的腳收了回來,他轉身背對着身後的房間蹲在了地上,開口道:“我不能讓你爲我受這麼大的委屈。”
“我沒有委屈!”我臉色猙獰的擡腳連踹着他的背:“去去去去去去去去!”
“不行,你爲了我做了這麼多事,我不能再讓你爲我昧着良心繼續下去了。媳婦兒,做爲一個愛媳婦的好男人,我不能這麼做。”他堅定的蹲在地上,被我連踹好幾腳也死活不動。
我憤怒的蹲在他旁邊:“你去是不去?”
我們現在的背景音樂是房間裡的牀搖晃的聲音和男人壓抑着的呻吟聲和低吼聲,這顯然是一個非常不和諧又重口的晚上。
疤哥轉頭看我:“你認爲在這種情況下我真的能破門而入麼?”
我立刻回答:“風中了藥,他會變得無比勇猛,力氣巨大,不發狂夠四個時辰,是停不下來的,而且,他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不會注意到你。那個火嘛,已經被那一針軟倒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疤哥拉長着一張臉:“但是我做那種事必須要走到他們面前去,在他們看見我的時候,你認爲我還能全身而退麼?媳婦兒,你在小看我的智商。”
聽到疤哥這麼說,我立刻對他道歉:“對不起,我以爲你一直沒有智商這種東西。”
“你絕對是在報復我。”
“沒有,不是這樣的。”我眼中再次泛起淚意。
“你的眼淚真是收縮自如。”
“謝謝誇獎。”
“我沒有誇獎你。”
“謝謝讚美。”
臉皮夠厚的話,人基本就無敵了,我想我大概是無敵的那種人。疤哥沉默了,他是真的沉默了,他看着我不說話,只是看着我,看他的樣子大概是打算死也不現在去拿東西。見此,我立刻用嘲笑的眼神瞅着他,沒瞅幾下,就被他拍了拍腦袋。
疤哥的手勁很輕,拍得我並不疼,可我還是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給他看。
他看着我嘆氣,十分無奈的伸手捂住我的雙耳,和諧的呻吟聲在這一瞬間從我耳邊消失了,我的耳朵現在只聽得到微弱的風聲,只感受得疤哥手裡的溫度,其他的,都感覺不到。看着他那副認真的樣子,我突然有點小小的感動。
“哥們……”
“本來你腦袋裡髒髒的東西就已經夠多了,再聽下去你的腦袋會壞掉的媳婦兒。”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着這樣的話,瞬間讓我心裡那點小小的感動消失……
在疤哥說了這樣的話後,我沒有再說話,我們就這樣詭異的安靜了下來。我們面對着面的看着對方,臉上都沒有表情。我們就像是在比誰更面無表情,誰臉色最僵得久一樣的僵持着,一動不動,直到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整整四個時辰,我們一動不動的,甚至連眼睛都沒眨,這對精神和耐力來說都是極大的考驗。我倔脾氣上來了,他不動我也不動,要是我先動了,那不是證明我不如他?多丟面子。
最後,還是疤哥先動了,他將雙手僵硬的收了回去時連手指都不太動得了了。我看着他像機器人一樣慢慢的站起來,在他僵硬的扭動脖子的時候,似乎還發出了喀嚓的聲音。別誤會,他脖子沒斷,只是扭了。
我不像他那麼着急,我選擇慢慢慢慢的來,雖然全身都因爲僵硬着不動非常痠疼,我還是比他好多了,難道是因爲女孩子骨骼比較柔軟的關係?我站好後,叉腰嘲笑他:“哥們,知道錯了吧,知道跟我作對的後果了吧!”
喲,看看,這是多麼反派的臺詞,果然,最適合我的臺詞就是這樣的。
疤哥歪着頭看了我一會,再喀嚓一聲,他把自己的頭扭了回來。他大概很疼,我看到他額頭上都冒出了些汗來,可惜我的同情心實在是太少了,因此我沒有因爲他可憐就同情他。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鼓勵道:“上吧,哥們,我們的未來就揹負在你身上了!”
疤哥看着我:“我這輩子基本不做壞事,像我這麼好的人,幫着你做這樣的壞事已經很犧牲自我了,所以媳婦兒,你要深刻的記着我爲你做的。”說着,他毅然的轉身,悄悄的弄開了原本緊閉着的門。
門才一開,一股濃濃的麝香味就撲面而來,我眼神一眯,湊過門縫朝裡頭看。我還什麼都沒看見呢,眼睛就被疤哥給捂了。
他小聲的在我耳邊說着:“你不是說看了這些東西會長針眼嗎?乖一點。”
我掰開他的手,鼓了鼓臉:“看過一次的東西再看就不會長了。”我說着,努力朝裡面看去,正好就看到了五號的臉。現在,那裡面的兩個男人正光着全身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衣服碎片散了一地。四號還好,全身都很乾淨,就是身上的皮膚泛着事後的紅。五號就悲慘了,一副被蹂躪慘了的模樣,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但,最重口的地方還不是他全身的痕跡……
而是……他嘴裡被塞滿的和諧物,因爲吞嚥不下去,而和諧物又太多了,所以有很多從嘴裡溢了出來。
疤哥本來還在攔着我的,可是看到裡面的場景後,我還沒有怎麼樣,他就反應非常激烈的轉身吐了……
“嘔……”
我轉過身,淡定的去順疤哥的背:“哥們,你吐了的話不是懷孕就是證明你是正常的男子漢,看到那樣的情況會吐是非常自然的事。”我說着,也轉頭跟他一去吐了:“嘔……哥們放心,吐着吐着,你就習慣……嘔……”
我實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果然太重口的東西我的接受程度還是不夠的。
我以爲,只有長得很醜,很不美好的男人做那種事纔會噁心,原來不是。我以爲,長相美好的兩個男人做那種事一定是一副很美好的畫面,原來還不是。我終於知道,做這種事也是要分人的,不是長得好看就行的,畫面太粗俗太重口還是會讓人接受不能。
由於視覺受到了嚴重的衝擊,我和疤哥過了很久都沒緩過來,吐完後,我同情的看着他,他也同情的看着我,我們兩個相顧無言。安靜了一會,我們還是得說話,因爲我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想說話也得說。
我伸手戳着疤哥,堅定的看着他:“快行動。”
疤哥摸着自己的頭:“我好象生病了。”
“只要雙腳還能走就能行動。”
“我們放棄他們兩個吧!”疤哥堅定的抓住我的手往外面拖。
“你要是不去拿那東西,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疤哥鬆開了我手,突然連退好幾步:“你不會這麼對我的對不對,你絕對不會這麼對我的對不對?”
“……你要是喜歡男人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我摸着下巴,還真的思考了一下。
疤哥立刻抓住我的肩膀狂搖我:“馬上打消這樣的念頭,就連想象也不行,馬上打消!”
頭要暈了好嗎!又要吐了好嗎!腦袋裡完全塞滿了棉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好嗎!我憤怒的抓過疤哥的手,兇狠的咬了他一口,咬完再兇殘的吩咐道:“快去拿東西!”
疤哥道:“耳朵轟隆隆的,我突然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
聽到疤哥這麼說,我立刻笑了:“論裝傻我是你的鼻祖!你不去我去!”
“我立刻去。”
我才這麼一說,疤哥立刻就不反抗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衝了過去。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身體僵硬的轉回頭來看我:“你不準偷看。”
“已經開始長針眼了所以絕對不會偷看!”我連忙保證。
疤哥這才放心的進去,我悄悄的挪到門口,還什麼都沒看到,就見疤哥鐵青着臉色出來了,我朝裡一望,發現疤哥果然是個好人,他把被子扯了下來,蓋在了兩個力氣用盡昏迷過去的人身上。我還沒多看幾眼,就被疤哥扯着往外走,他一邊走,一邊道:“我已經拿出來了,你不用再去看。”
疤哥說完,拿出了懷裡被牀帳包了好幾層的玉器。他似乎覺得玉器上有噁心的髒物,完全不想去碰。我見東西已經到手,高興的墊起腳尖,拍了拍疤哥的腦袋:“你做得好,做得太棒了,你簡直就是個好人!”
“……一直是好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重口天雷的第二章,下章就木了勒~所以被雷到的親……可以安心了,下章還小虐兩人一把,換地方去!
嘛,就算是日更什麼的,我一週更新的字數也和周更的是一樣的,所以現在是3000+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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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編兒突然找我商量開定製的事,我一想,誒,還真想要一本實體書,所以我要現在一邊更,一邊校對前面的,改掉一些大小BUG,詞語錯誤,病句,不合適的上帝視覺,有可能,你們會發現我在大修前面的!
嘛,只要記着我一天只更一章,同一天內顯示好幾次更新無視掉就對了!
以下是可愛的效果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