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臺城外,安爭他們將買來的馬車送給了一家步行出門的普通百姓,那一家人嚇得有些不知道怎麼說話,還以爲遇到訛人的了呢。看着安爭他們進去的背影,那家的女主人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我以爲遇到了壞人,要訛咱們呢。”
男人搖頭:“別瞎說,萬一只是真傻逼呢。”
話剛說完那幾個人之中的胖子就跑回來了,一個打耳光把那男人打了個滿嘴沒牙,然後當着那一家人的面把馬車拆了,牽着馬進了城。
杜瘦瘦牽着馬走回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真他媽的稀奇了,說聲謝謝會死啊。”
陳少白:“你打人就不對了。”
杜瘦瘦哦了一聲,想了想確實是,噌的一下子又竄了回去。那家人剛扶着男人站起來,看到那胖子又回來了,男人嚇得一屁股坐地上。杜瘦瘦從空間法器裡抓了一把銀子扔在那男人身上:“看牙!”
那男人從地上撿起來一顆牙,認真的看了看:“看啦,是我的。”
杜瘦瘦搖了搖頭,心說真他媽的傻。
四個人進城之後當然是去找最大的客棧,安爭他們出門什麼時候住過小客棧。不但要找最大的,還的把最好的房間包下來。用杜瘦瘦的話說,這就是好人好報的一種體現。
這家客棧叫做悅來客棧,特別俗氣的名字。但是客棧規模很大,是一座長足有百米的三層木樓。進了客棧之後杜瘦瘦就把老闆叫過來,指了指樓上說把最好的套房都包了。老闆恨不得自己有兩家客棧,特別爲難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之前不久來了一位貴客,將所有的套間都包下來了。幾位貴客,二樓也挺不錯的,要不然您委屈一下?”
杜瘦瘦一擺手:“那就算了。”
他一臉我寧願睡大街也不能委屈自己住二樓的表情,在陳少白看來就是一種智商的提現。
“二樓也可以。”
陳少白取了一塊晶石放在桌子上:“二樓就不要接別的客人了,我們喜歡安靜。”
老闆簡直樂開了花,連忙招呼安爭他們上樓。心說這兩天這財運真是沒的說,兩塊晶石換成銀子的話,差不多頂的上他好幾年的收入了。將安爭他們引領着上樓,安爭進了門之後就感覺二樓的氣溫有些不對勁。
“怎麼好像有點冷?”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青州的氣候應該比冀州還要稍稍溫暖一些纔對,而且一樓都沒覺得這麼冷。
“樓上住的那位,怕是來頭不小。”
陳少白往上指了指:“好像冷氣從上面傳下來的。”
杜瘦瘦道:“算了,換一家吧。”
“休息一晚而已,明天一早就要趕路。”
安爭道:“湊合一下吧。”
正說着,就聽到樓下有人大聲說話,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店小二。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進門就朝着老闆喊:“掌櫃的掌櫃的,我剛纔出去聽說了一件大事。盛月泰拍賣行裡來了一位大主顧,說是過兩天要在盛月泰拍賣一件極品。那東西據說可能是紫品級別的,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紫品,但是整個城裡的修行者好像都去盛月泰那邊打探消息了,大街上都是水泄不通的。”
老闆瞥了他一眼:“關你屁事......去給樓上的客人燒水。”
杜瘦瘦看了安爭一眼:“拍賣?紫品?”
陳少白笑了笑:“現在紫品怎麼這麼不值錢了,走到哪兒都能遇到紫品的東西。剛到來水新城就有人拿一件紫品的東西當禮物往外送,這剛到嫋臺城,又有人要拍賣紫品的東西......”
說到這他忽然楞了一下,然後看向安爭,安爭點了點頭:“只怕是了。”
杜瘦瘦沒明白:“你倆說什麼呢。”
陳少白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覺得和在來水新城的時候有點相似?一件紫品的東西吸引了多少人去來水新城的酒樓。”
安爭道:“住兩日吧,忽然不那麼急了。”
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那位在來水新城裡拿紫品天然寶物隨隨便便送人的貴客,就在他們樓上住着呢。因爲樓上的寒氣只是那吊牀的氣息而已,不是白靈契個人的修爲氣息,所以根本也沒辦法察覺出來。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這兩天爲了不引起注意安爭他們也沒有出門,吃住都在客棧裡。到了盛月泰拍賣行定下的日子,四個人換了衣服出門,順着大街不緊不慢的往盛月泰那邊走。
對於嫋臺城來說今天就好像節日一樣,通向盛月泰大街上的人多的數不清。就連那些小商販都嗅到了商機,紛紛將自己的攤位擺到了盛月泰拍賣行周圍。有身份的修行者已經早早進去了,沒有身份的只能靠實力說話,誰出的價格高,就能進去參加拍賣。還沒開始呢,盛月泰光是賣門票就賺的盆滿鉢滿。
安爭他們自然不會連盛月泰的門都進不去,有一個偏門開着,專門是爲了迎接有身份有實力的貴客。看到這一幕,安爭他們相視一笑。這和在來水新城的時候幾乎差不多,貴賓門。
“我們想進去,請問需要多少?”
杜瘦瘦客氣的問了一句。
守在門口的盛月泰的夥計還沒說話,旁邊一個等着進不去的人聽到杜瘦瘦的聲音哼了一聲:“我們青州本地的修行者進不去,倒是便宜幾個外地狗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還敢問價......盛月泰大門,說進就能進去的?”
杜瘦瘦笑起來:“你又是哪個啊。”
那人哼了一聲:“要我是你,就趕緊滾。”
杜瘦瘦:“不妨礙啊,你可以滾的。”
那人往前湊了湊:“臭外地狗,是不是到了我們青州還想找事?青州的地界,還輪不到你們這羣外來的耍橫。”
也不知道是不是民風如此,還是這人稍稍有些影響力。四周圍攏過來一些人,將安爭他們團團圍住。
“滾滾滾,這是青州,不遠迎你們。”
“就是,盛月泰拍賣行賣什麼都不賣給你們外地人。”
“有錢就了不起,盛月泰的掌櫃的你聽着,今天你要是把外地人放進去了,也讓我們進去。憑什麼你們盛月泰裡的位子,留給外地人都不留給我們。”
“盛月泰的老闆就是咱們嫋臺城的人,難道還能看着咱們嫋臺城的修行者被外地人欺負了?”
一羣人越說越激動,就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似的。那個之前罵了杜瘦瘦的傢伙一臉得意,事是他挑起來的,有人問他怎麼回事,他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堆謊話。說什麼杜瘦瘦這個外地人看不起他啊,要走貴賓門,說他是窮種進不去啊什麼的。這些話杜瘦瘦當然不可能說出來,然而傻逼們深信不疑。一種地域性的排外很快就形成了共鳴,沒人選擇相信安爭他們,都相信自己人是被欺負了。
就在這時候,盛月泰的老闆從裡面走出來,是個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中年男人。他也是一臉的無奈,被逼到這份上誰能想到。門口迎客的小夥計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他也知道確實和人家這四個外地來的人沒關係。
然而,他不能因爲這四個人得罪那麼多本地的修行者。
“幾位爺,確實不是我不想接待你們,而是你看這架勢。我今天要是打開門把幾位放進去的話,我這盛月泰就可能被人拆了。畢竟我也是青州人,我知道和幾位爺沒什麼關係,但......勞煩您幾位還是走吧。”
杜瘦瘦氣的鼻子都歪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平白無故的被罵了,然後還不准我們進門?”
盛月泰的老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確實是委屈幾位了,但我真的不能讓你們進去。”
杜瘦瘦:“我出價都不行?”
圍着的人喊:“你出價我們就接受?告訴你,盛月泰就是不做你們外地狗的生意。趕緊滾吧,我們進不去你們也別想進去。今天拍賣的紫品寶物,就算落不到我們手裡,也不能落到你們這些外地狗手裡。”
“就是,你以爲有錢了不起啊。就是不讓你進,怎麼了。”
安爭擠過來,把盛月泰的老闆拉到一邊:“我也知道你不容易,畢竟這不是你的本意,也是被這些人逼的沒辦法。你的意思是,我們出多高的價錢也進不去了?”
盛月泰的老闆爲難道:“您也看到這陣仗了,真要是讓你們進去了,他們指不定怎麼鬧事呢。雖然我盛月泰在嫋臺城裡還算有些分量,可畢竟不是......不是背靠大山。您想想,就算是我盛月泰背靠大山,嫋臺城的城主也不會站在你們這邊對不對?”
安爭哦了一聲:“那這樣,你看,如果我們強行要進去,難免會打起來。打起來的話,你這盛月泰難免會被破壞,毀了也沒準。這件事在於,盛月泰是你的,你很爲難。要想不爲難,簡單......盛月泰不是你的就行了。”
安爭從空間法器裡取出來整整一瓶金品巔峰的丹藥,三件金品巔峰法器:“這些東西價值如何?”
盛月泰的老闆臉都白了。
安爭把東西放在盛月泰老闆的手裡:“進去寫份文書,盛月泰我買了。”
盛月泰的老闆:“這個......”
安爭又取出來一個空間法器:“這裡面有五百塊元晶,算是小禮物送給你了。另外,我再加三十顆金品巔峰丹藥。”
老闆二話不說,進去就寫了一份文書,簽字畫押,自己帶着安爭給的東西就走了。
杜瘦瘦朝着那些圍着的人比了箇中指:“有錢,確實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