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着的人一臉驚愕,不知道安爭怎麼就坐在公子的椅子上了,而他們的公子卻追了出去,聽到背後安爭說話才停住,轉過來的時候臉色頗爲尷尬。
“你到底是誰?”
慕容季冷臉色鐵青的問了一句。
安爭聳了聳肩膀,在那少女的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一個無名小卒。”
他鬆開手,那少女掙扎着站起來,抽劍一劍刺向安爭的咽喉。安爭的手擡起來在劍尖上輕輕一彈,噹的一聲,那長劍脫手而飛,旋轉着飛出去上百米,戳進一棵大樹之中。
慕容季冷臉色越來越難看:“我不管你是誰,當着我的面羞辱我的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安爭:“哦,那你來啊。”
慕容季冷:“小輩,你等着受死吧。我慕容家在江湖的地位你應該很清楚,雖然我家素來有仁義之名,但惹到我頭上的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尤其是你還當着我的面,羞辱我的女人......”
安爭:“你來啊。”
慕容季冷:“現在你若是還不知悔改,我......”
安爭:“你來啊。”
慕容季冷哼了一聲:“我什麼身份,和你這樣糾纏不清玷污了我的風骨。你現在趕緊滾,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若是以後在江湖相遇,我必不饒你。”
安爭:“你現在就別饒了我。”
慕容季冷:“想我東南慕容家的名聲,江湖之中誰不敬仰?我是慕容家的長子嫡孫,我將來要繼承整個慕容家的產業,未來慕容家將由我來主導,半個江湖都會對我敬仰有加......”
安爭:“你有病嗎?來打我。”
慕容季冷:“哼,今天就放過你了,咱們走。”
那被安爭打了屁股的少女哭着跑過去,抱着慕容季冷的腰哭訴:“公子絕對不能放過他啊,你要爲奴婢做主。奴婢的身子是公子你的,現在已經被他玷污了,公子若是再不肯爲我做主,我唯有一死了之。”
“那你去死吧!”
慕容季冷一把將那少女推開,轉身就走。
安爭站起來,拎着那椅子往前走。有人喊了一聲你把椅子放下,安爭回頭看了他一眼:“爲什麼要把椅子放下?”
“那是......那是我們慕容家的東西!”
“刻字了嗎?”
安爭把椅子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看,搖頭:“沒有刻字啊,明明是我在這荒野之地撿到了一把椅子,怎麼就成了你慕容家的?你若是能證明這是你家的,我就給你,你若是不能證明,那就是我撿到的,當然就是我的。你說奇怪不奇怪,這仙宮遺址居然還能撿到椅子......”
慕容季冷寒着臉擺手:“給他給他,一把破椅子!”
安爭哦了一聲:“爲什麼是給我?既然不是你家的你有什麼權利說給我?明明是我撿到的,你是打算訛我嗎?還是拿我撿到的東西裝大方?”
慕容季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安爭,心說今天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無賴。之前在仙宮之中,遇到自己看上眼的東西,只需報出慕容家的名號,對方多半都會乖乖把東西交出來。自己再裝腔作勢的說要打一架,對方絕對不敢出手。畢竟西北宇文,東南慕容的名聲在那擺着,誰不知道?
雖然,這東南慕容西北宇文說的根本不是什麼宇文無雙和慕容季冷,而是兩家在江湖上的地位。
安爭拎着椅子走了幾步,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呀,這仙宮遺址之中真是無奇不有,什麼樣的好東西都能撿到。剛纔撿到了一個戒指,又撿到了一把椅子,現在居然還能撿到一個漂亮妞兒。”
他跳過去,一把拉住那少女的手腕:“真是好運氣啊,這麼漂亮的姑娘都能被我撿到,這真是上天眷顧。既然我撿到了你,那麼現在就帶你回家去,咱們吃飯睡覺生孩子,你給我生一百個孩子好不好。”
那少女哭嚎着想要掙脫,奈何安爭的手好像鐵鉗一樣抓着她的手腕,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毫無意義。慕容季冷的臉色變幻不停,想要說話,可是又唯恐安爭真的出手,他剛纔見安爭一閃即逝,速度上比自己快了也不知道多少。真要是打起來,絕對會吃虧的。他惱火的是自己今日運氣不好,明明是個不起眼的散修,怎麼會如此難纏。
“公子,救我!”
少女不住的呼喊,眼睛看着慕容季冷,而慕容季冷轉過身不看他。那少女被安爭拖着走,哭的梨花帶雨。
“我是公子的人,從小就跟着你,對你千依百順,公子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我說過你可以去死了,你已經被人玷污,我怎麼能要你這樣的殘花敗柳來侮辱我慕容家的名聲?若是留下你在我身邊,我慕容家豈不是要被江湖恥笑。他既然肯要你,那我就把你送給他就是了。反正你這賤人我已經厭惡了,他拿你當個寶貝,你跟着他就是了。”
年紀大一些的那女子哭道:“公子,我妹妹可是你的人啊,我們姐妹一直侍奉公子,將公子視爲親人。”
“閉嘴!再多言,我把你也扔了。”
安爭立刻跳過去一把抓住那女子:“看,又撿到了一個,既然你是人家不要的我要啊,我這個人不忌口。不管是野生的被我撿到了,還是人家不要的被我撿到了,我都要。以後你們倆跟着我,一個給我劈叉做飯,一個給我生兒育女,哎呀真是想想就快活啊。”
年紀大一些的那女子嘶吼道:“我寧死也不跟你走,公子,救我們啊。”
慕容季冷哼了一聲:“這等不入流的女子,我慕容家隨隨便便一個婢女也要強過萬分。你想要,我施捨給你了就是。以後你要時時刻刻念起,她們都是我扔了不要被你撿去的。”
“是啊是啊,是我撿到的。”
安爭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隨從:“我去,今天真是運氣好到了極點啊,撿了兩個漂亮妞兒不說,還撿到了好幾十個下人。正好我需要一些奴隸伺候我,來來來,都跟我走。”
慕容季冷的肩膀都在顫抖:“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爭:“咦?我以爲你會說這些下人也是你不要了的扔了呢,你這人就是不要臉,明明都是野生的被我撿到了,偏偏要說我欺人太甚。你剛纔不是說了嗎,仙宮之中你看上的東西就是你的,誰也不許搶。這些人料來你也看不上對吧,那我就一併都帶走了。以後他們掏大糞的掏大糞,打掃院子的打掃院子,我找個小村子住下來,過一過地主的生活。”
慕容季冷:“你......你若是滿意了,就趕緊走!”
安爭哦了一聲:“你說在遇到我之前,你在仙宮裡欺負過多少人了?就你這樣的人也妄想娶宇文無雙?你能欺負別人,別人就能欺負你。你覺得你家世好,就能欺負那些散修,覺得他們不敢得罪你所以只能屈從。現在你遇到了我,感覺到屈辱了?沒什麼,你欺負的那些人感受到的屈辱比你大的多。”
他看了看慕容季冷腰間的佩劍:“咦,又撿到了一把寶劍。”
慕容季冷身形一閃往前衝了出去,跑出去幾百米之後稍稍鬆了口氣,心說那人總算沒有太過分。畢竟自己是慕容家的長子嫡孫,他只是嚇唬一下自己罷了。這人,終究要是給慕容家幾分面子的。可是剛放鬆下來,就看到安爭手裡抓着一條大繩子,將那幾十個人都捆了,好像拖着一個巨大無比的包裹似的跑過來,兜了一圈子還超過了他攔在前邊。
“幹嘛搶我的東西!”
安爭一臉怒容的問:“明明是我撿到的寶劍,你爲什麼要搶走?!你還講不講道理。”
慕容季冷的氣的臉色發白,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着,因爲太過憤怒和驚懼,牙齒都在不住的打顫。
“你還想怎麼樣?”
“把我的東西給我。”
安爭一伸手:“你不能仗着你是慕容家的人就胡作非爲,那劍明明是我發現的,你搶了就走,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
“劍明明在我身上!”
“劍明明是我在你身上發現的!”
“我和你拼了!”
慕容季冷抽劍,一劍劈向安爭。劍芒至少甩出來幾十米遠,直奔安爭的腦袋。安爭卻連躲閃都沒有,眼看着劍芒到了頭頂,安爭看起來很慢但恰到好處的擡起手在劍芒雙指夾了一下,瞬間紫電順着劍芒逆流回去,砰地一聲將慕容季冷擊飛,那長劍打着旋兒飛上天空,落下來的時候被安爭一把抓在手裡。
安爭抓着長劍一抖,咔嚓一聲長劍竟是從中斷裂。好歹也是紫金品的東西,安爭居然要都不肯要。安爭看了看那劍柄上刻着慕容兩個字,一臉遺憾和愧疚的說道:“原來是你掉在地上的啊,真不好意思,還給你就是了。你看你這個人怎麼也不說一聲呢,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說這劍是你的,我不就不搶了嗎。現在好了,你自己把劍弄斷了也不願意給我,我還給你就是了。”
他把兩截斷劍隨手丟在慕容季冷腳下,一臉誠懇的說道:“下次千萬要說,什麼是你的,什麼不是你的。你遇到我這樣講道理的人是你的運氣,萬一你遇到不講道理的人再把你打的大小便失禁......咦?你被我電尿了啊,真是的,這麼大人了怎麼這點節制都沒有。”
安爭一甩手,捆着的那幾十個人就被安爭掄了起來,飛過安爭頭頂後重重的砸在慕容季冷身上。
“勸你一句,別再仗着自己姓慕容就以爲人人都要順從你。我不是你爹,沒必要哄着你。下次再讓我知道你爲非作歹,我就去你們慕容家問問你爹孃是怎麼教育的你。”
安爭走過去,一腳將人堆踢開,從慕容季冷身上將空間法器翻出來,在手裡拋了拋:“這個算是你的學費,我給人上課講道理是很貴的,而且一般只講一堂課。第二次還需要我講課的時候,我就會直接殺了。”
背後一羣人疼的哎呦哎呦,慕容季冷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眼神空洞。
他躺在那大口喘息着,看着天空咬牙切齒:“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哎呀!”
一把椅子飛過來正好拍在他臉上,拍了個滿臉花。
“椅子我施捨給你了,留着做個紀念吧。”
聲音傳來的時候,安爭已經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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