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大酒店是金陽市南城區最大的一座酒店,也是金陽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酒店最頂端的總統套房中,原金陽市水泥廠廠長王金貴恭敬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只是他只有半邊**坐在沙發上,另外半邊**卻懸空。
王金貴的對面坐着一個年若六十歲的老人,老人有着一口金色的絡腮鬍,一雙碧藍的眼珠,老人**在外的胳膊上面也全是淺**的捲毛,王金貴之所以對老人如此恭敬,是因爲這個老闆是金陽市水泥廠真正的投資商,至於王金貴只不過是暗中控制的傀儡而已,在這個外國人找到王金貴之前,王金貴只是一個一日三餐都吃不飽的街頭混混。
“文森特先生,黑箭組織退還您佣金時,沒有跟您說明原因麼?”看到文森特皺着眉頭半天沒說話,王金貴幾近諂媚地問道。
聽到王金貴的話,文森特揚了揚眉毛,用字正腔圓的中文說道:“既然他們把錢退還給了我,就表示他們行動過,而且行動還失敗了。至於原因,我想沒人有那個膽子去追問的。”
“黑箭組織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僱傭兵組織,200萬美元足以請動他們組織的A級僱傭兵,他們應該沒有理由失敗纔對啊。莫非他們只是派了兩個新手去敷衍了事?”王金貴聞言訝異地問道。
“中國人,小心禍從口出。”文森特生氣地呵斥了王金貴一聲,這才解釋道:“黑箭組織作爲世界上最大的僱傭兵組織,他們的制度非常嚴密,絕不可能自壞規矩。”
“那小子的確有些邪門,我們的人跟蹤了那小子好幾天,發現他在派出所時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而已,而且還是最不受歡迎的那種,可是下班後,他就像長了翅膀一般,我們的人老是被他給甩掉。”對於自己的衣食父母,王金貴是不敢有絲毫忤逆的。
王金貴原本以爲找幾個街頭混混就能夠解決事情,結果發現宋柏宇根本就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宋柏宇上班時,他的人沒那個膽量衝進派出所,下班後,人家又失去了蹤影。這讓王金貴有種抓狂的感覺。
“既然黑箭拒絕繼續跟我合作,也只有按照你的計劃去採取行動了。”文森特這次倒沒有再叱責王金貴,只是語氣卻透着幾分疲憊,他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對王金貴說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王金貴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倒退着走出了房屋。
直到王金貴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文森特才突然捏緊了拳頭,重重地一拳擊打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玻璃應聲而裂,文森特的臉上也浮現出猙獰的神色,跟剛纔那副和藹的模樣卻是判若兩人。
“五年前我失敗了一次,這一次我不能再失敗了。”文森特腦海中閃電般地浮現出五年前發生的那一幕,他的嘴角因爲憤怒和悔恨變得扭曲不堪,同時一行渾濁的淚水從他眼眶中涌出。
宋柏宇和蘇婷婷走到坨子村村口時,隱隱發現村中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坨子村的地形有點特殊,整個坨子村彷彿被一條巨型的山脈和一條湍急的河流夾在中間,只有一條一米多寬的水泥路貫穿村子。
宋柏宇兩個人到路口時,就被一個年輕人用手電筒晃了兩個人一下,雖然只是一剎那的事情,宋柏宇卻敏銳地發現,手電筒燈光停留在蘇婷婷身上和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幾乎是一樣多,也就是說,這個年輕人並不是因爲蘇婷婷的**而注意自己兩個人,這就引起了宋柏宇的警惕。
這個年輕人也沒有說什麼,任由宋柏宇和蘇婷婷兩人走進了村中,只是在宋柏宇和蘇婷婷前進了五十多米的樣子,他立即掏出手機撥打起來。這一幕自然落到了宋柏宇的眼中,讓宋柏宇心中有了計較。
“你知道馬叔的家在哪麼?”宋柏宇和蘇婷婷進了村後,望着山腳下影影綽綽的燈光和房屋,兩個人幾乎同時出聲問道。
待聽到對方嘴中問出跟自己同樣的話來時,又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原來他們兩個雖然都跟馬海龍認識,卻從來沒有去過馬海龍家中,所以都不知道具體哪棟房屋纔是馬海龍的。
不過兩個人眼神馬上一亮,因爲他們的後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一聽就知道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兩人回頭看去,果然是一個老人健步如飛地走了過來,老人並沒有帶手電筒,嘴中還叼着一根旱菸,遠遠地就能聞到那股嗆人的煙味。
“老伯,請問馬海龍老師家是哪棟房子?”宋柏宇看到老人走到自己身邊了,這才恭敬地聞到。
“馬海龍?你是他什麼人?”老人聞言猛地吸了一口煙,一時間紅光大盛,倒是把宋柏宇和蘇婷婷兩個人的面龐照得非常清楚,與此同時,宋柏宇也看到了老人警惕而不善的目光。
“我們都是他的朋友,今天看到他的店面沒開了,所以想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夥子,是你啊,你是一個人來的,還是你們派出所的人都來了?”宋柏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給打斷了,老人激動地問道。
坨子村村民聚集水泥廠門口示威的時候,老人也是參加了的,那天宋柏宇旗幟鮮明地站在坨子村村民這邊,自然讓坨子村大部分村民記住了宋柏宇的樣子,所以老人在看清楚了宋柏宇的樣子後纔會激動。
“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麼?”聽到老人的話,宋柏宇的心猛地一緊,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哎,看樣子你是一個人來的了。剛纔路口的那個人你看到了沒有,那就是村中有名的無賴,你們的到來肯定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吧?”老人一聽宋柏宇的話就知道了怎麼回事,他嘆氣道:“自從水泥廠賠了村民一大筆錢後……”
聽完老人的敘說,宋柏宇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水泥廠雖然當時迫於壓力賠了一大筆錢給坨子村村民,但是他們心中並不甘心。看到反貪風波過去後,水泥廠的那些保安便陸續地跟村子中的無賴給**了起來,先是在村中掀起了一陣****的風氣,一些沒能夠經得住誘惑的人把錢全部給賠了進去,然後又每天深夜到各家各戶面前搞恐嚇,弄得人人不得安寧。
“老伯,你們難道不會報警麼?”聽到老人的話,蘇婷婷氣得眼睛都紅了,她氣鼓鼓地問道。
“報警,你以爲我們不想報警啊,可是警察能夠保護得了我們一輩子麼,那些人都撂下了狠話,誰敢報警,就讓誰沒好日子過。”老人聽到報警,他更激動了,“我們村有個人氣不過報了警,警察是來了,人沒抓到,報警的人卻倒黴了,當天晚上他家院子中就堆滿了糞便,第二天又是一條被剁得鮮血淋漓的野貓……”
老人嘴上說這話,腳下也沒有閒着,一路領着宋柏宇和蘇婷婷朝馬海龍家中走去。
一路上蘇婷婷情緒顯得尤爲激動,很顯然她沒有預料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囂張又卑鄙的人,她總是適時地插嘴,問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所以走到馬海龍家時,宋柏宇也把事情給瞭解得差不多了。
宋柏宇他們剛剛靠近房屋,就聽到了裡面壓抑的抽泣聲,還有馬海龍的嘆息聲。
“老馬,我早就讓你別逞能,非要帶着村民到水泥廠去鬧,現在好了吧,非但自己被打斷雙腿,就是女兒的工作也讓你給耽誤了……”埋怨的聲音從房屋中傳了出來,宋柏宇和蘇婷婷對這個聲音都很熟悉,說話的正是馬海龍的妻子朱淑英。
“咳……馬老師,你家來客人了。”老人適時地在外面咳嗽了一聲,引起了房屋內衆人的注意。
“啊,婷婷、柏宇,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朱淑英走出房屋一看,發現時宋柏宇和蘇婷婷時,她慌忙地擦拭了一下紅腫的眼睛,同時熱情地引着兩個人往屋裡走。
“是柏宇和婷婷來了啊,我腿腳不方便,你們別見怪啊。”馬海龍看到宋柏宇和蘇婷婷過來看望自己,他爽朗地招呼道。
馬海龍坐在一張靠椅上,他的兩條腿正架在一個腳盆上面,腳盆中乘着滿滿的一盆滾水,滾水中不時傳出一陣刺鼻的中藥味,地上還放着一堆厚厚的綁帶,看樣子馬海龍正在清洗傷口換藥。
宋柏宇的的目光被馬海龍腿上那幾條觸目驚心的傷口給吸引住了,傷口明顯是鈍器造成的,傷口周圍青腫一片。
儘管早就從老人的嘴中聽說了馬海龍的慘狀,真正看到了馬海龍的傷口卻是另一回事了,蘇婷婷長長的睫毛眨動着,眼淚很快就掉了出來,而宋柏宇的臉色也早就變得鐵青。
“娜娜,去給客人泡茶。”馬海龍朝一邊聳動着肩膀哭泣的女孩招呼道,然後又朝宋柏宇兩個人笑了笑,驕傲地介紹道:“這是小女馬妮娜,剛大學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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