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手機響了,荷花、荷花……”宇恆戳戳他的腦袋,幫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通了放到他耳邊。
“喂,哥,我求你,救救建勇。”聽筒裡傳來林燕緊張而又哽咽的聲音,讓他忍不住跟他一樣開始緊張起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我也說不清什麼事,副總說建勇他在出貨的集裝箱裡塞了毒品,被海關查出來了。”
這麼大的事,荷花朝客廳裡掃了一眼,阿濤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現在公司來了一羣警察,副總一口咬定是建勇乾的,跟公司沒關係,哥,我相信建勇,他肯定沒幹這事,肯定是其他人。”
“你冷靜點,我馬上去公司。”
荷花丟下還在偷聽電話內容的宇恆,經過大廳的時候,不忍心打斷聊的正酣的兩個人,準備偷偷溜出大門,卻被阿濤叫了下來:“荷花,去哪呢?”
“公司。”
“今天我們倆休息,去公司幹嘛?”
“我有個文件沒整理好,想過去弄好了,到時候怕海關那邊不通過。”
“Leo那批貨嗎?不是早就發了嗎,怎麼會有文件沒弄好。”阿濤從他慌張的臉色中發現了一些端倪,不高興地回問,“你說過,我們兩個之間不能有什麼隱瞞,怎麼,現在又忘了。”
荷花還來不及示意他這種話不能當着外人說,阿濤的手機催命般地響了起來,聽到後面,他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手機一掛拉着荷花就往車上跑。
這種事情竟然到這種時候才報告他,肉球那傢伙在幹什麼,以爲他一個人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一個公司一旦和毒品扯上關係,必死無疑。
剛進工廠大門,警察已經將手銬戴上了建勇手上。
林燕以爲荷花能爲建勇求情,殊不知她祈求的人只是無奈地說了幾句安慰話,再也沒對阿濤他們說什麼。
“哥,你跟他們說,不是他乾的,公司裡還有其他人。”林燕泣不成聲地抓住荷花的胳膊,眼淚如雨水一般傾瀉而下,“哥,小點他以後就沒爸爸了,哥,救救我們啊。”
“如果他真的沒做,警察會還他一個公道。”
“公道,這世上還有公道嗎,我們,有受過公平的待遇嗎?人家一聽我們是外地的,就一口咬定我們是賊。”
荷花被阿濤強制性地從林燕爪子下扯了下來,然後二度轉手到肉球懷裡,他呆呆地望着歇斯底里的林燕,還有協助警察做筆錄的阿濤,不停地問自己,他能說什麼,他能做什麼,難道像個仗義俠士一樣跳出來,揮舞利劍大喝一聲刀下留人,事情沒有出現真相之前,他真的什麼都做不了,更何況依照公安機關的依據,建勇是他們跟蹤和監視多年的大毒梟。
“郭混蛋,你簡直不是人。”林燕瘋狂地從提包裡抽出一把水果刀,窮兇極惡地朝阿濤衝過去。
“阿濤。”尖叫聲,推推搡搡的人羣,還有自己不顧一切衝上去身體,卻在某個人被鮮血染紅之前被肉球抓了回去。
葉婷——爲他擋下這一刀的是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