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三種人,好人,壞人和賤~人。
梅花深刻認爲肖磊是當之無愧的第三種。
但他明知道肖磊是什麼樣的人,卻又要腆着臉和他討論阿峰的事,他又算這三種裡的什麼人呢,最後結論——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他乃賤~人中的賤~人。
第二天,阿峰一出門,他就和肖磊打了一架。
梅花被打的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時,依然理不清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開始大打出手。
TMD,每次打架,他肯定是其中輸的慘烈的那個。
“死南方佬,非得在我遊戲的時候下載東西。”肖磊啐了他一口,梅花快速地躲開了他的襲擊,白白的唾沫落在他旁邊的木地板上,真是令人噁心。
終於想起來了,他們打架的原因不過是爲了寬帶問題,他正在下載電影的時候,肖磊火急火燎地從房間裡衝出來,怪他影響了遊戲速度。
兩個人鬥了幾句嘴,很快就從嘴上爭鬥發展到拳腳上。
“死北方豬,以爲是在臺灣大選啊,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MD,”肖磊再次踢了梅花一腳,“最討厭你們這些南蠻子,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特別是你們義烏,無商不殲!賣假貨,沒眼界,落後……”
梅花身體裡的怒火騰騰地迸發而出,一手操起玻璃桌上的花瓶就要砸下去,看到肖磊那討厭的臉,理智最終戰勝了怒火,抱着花瓶跑進臥室。
“怎麼,怕了?”肖磊朝他做了一個鬼臉,他打死都不信眼前的南蠻子敢捧着花瓶砸下去。
“爲了你這種人渣去坐牢,不值!”再說他也捨不得懷裡抱着的大花瓶,這是他買給阿峰的禮物,花了他不少大洋,所以說,肖磊這種人渣,連這個花瓶都比不上。
回到臥室,進洗手間清理了一下傷口,趁着沒人聽見,哼哼唧唧地露出怕疼的醜樣,狗-雜碎,算他恨,打的踹的全是比較隱秘的地方,到時候阿峰問起來,他也不好意思說是被人揍的。
阿峰這幾天一直在忙一個工程,所以中午基本上不回來吃。
他直接在樓下超市買了幾包泡麪,準備對付着過去。
回到家,沒想到那狗~雜碎先做好了飯等着,還用十分溫和的聲音邀請:“若然,來吃飯吧!”
“你確定沒在飯裡下毒?”不是鶴頂紅也該是農藥瀉藥之類的,不管肖磊露出多麼熱情多麼可愛的表情,他心裡涌出來的只有四個字:不安好心。
“怎麼這麼說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你不是肖磊吧,你是他雙胞胎的兄弟,或者你得了失憶症,忘了我們早上剛打過一架。”
“有一句話叫作不打不相識,剛纔是小弟的錯,所以特地做了這桌飯菜向你賠禮道歉。”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雖然他認爲肖磊是隻黃鼠狼,蠢笨如‘雞’的他在幾句甜言蜜語之後立刻坐到了餐桌上。
憑良心講,肖磊的廚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