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泯樑對名瀨閻瞭解的並不多,但是在前段時間寧濤濤對他的描述,心裡形成了一個素描,現在見到了,眼簾中的這個人似乎比心裡的那抹素描感受的更真實了。
名瀨閻挺拔的身軀穿着着優雅的深灰色西服,頭髮打理的十分利落,耳朵依舊帶着那顆閃耀着七彩冷光的鑽石耳釘氣質如他,高傲而不可接近。
寧濤濤看宏泯樑衝動的跑到名瀨菀芸那,也跟着過去,在宏泯樑的身旁站穩,仔細打量着名瀨閻,心裡不由的一陣嘀咕:他怎麼就找到這裡了,他不是病的很嚴重嗎?看這樣子不像啊。不知道茉子知不知道他哥哥追到這裡來了。
寧濤濤打量的眼神透着謹慎,原來目光在宏泯樑身上的名瀨閻,感受到寧濤濤的視線,名瀨閻抿着一抹笑看向他。笑容裡總讓寧濤濤身後微微發涼。
寧濤濤本能的倒退兩步,如果不是宏泯樑察覺扶着他,這時的寧濤濤沒準就坐到了病牀上了。
穆宸和穆楓互相對視了一下,不懂聲色的快步上前,走到寧濤濤和宏泯樑身邊。
名瀨閻的神情在看見穆宸和穆楓的舉動後,明顯十分愉快,他也不打算對寧濤濤做什麼,只是直徑就坐在了牀邊,拉起名瀨菀芸的手。
看得出來這個舉動也讓名瀨菀芸吃了一驚,她也愣愣的看着名瀨閻,這個“兒子”她一直都不是很懂,他的殘酷,他的冷漠,她早已經習慣了。雖然他不是他親生的,但畢竟也是那人的血肉,她也會一樣的疼愛,只是苦了徐彬……。
淡淡的,名瀨菀芸聽見拉起她手的名瀨閻,用中文緩緩說道:“我是來找回我的東西的,順是我的,阿姨,請把順給我。”
在名瀨閻口中的中文意外的流利很多,口氣低沉中帶着濃濃的堅定,在提到“順”這個字的時候,不難發現眼神裡那強烈的佔有慾。
名瀨菀芸不知是不是震撼了,目不轉睛的就看着名瀨閻,不知道是在那裡沒帶出來,寧濤濤和宏泯樑同樣的被嚇到,連穆宸和穆楓都沒想到名瀨閻會突然這麼說。時間在這一刻就像靜止的,病房裡靜的可以聽到窗外的沙沙風聲。
“阿姨,順早已是我的人了,只是現在我需要在接回他的時候能與他一起,我知道順一直都把你放心裡,如果你不同意,順也不會答應的。”名瀨閻接着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在讓順離開了!”
名瀨菀芸被名瀨閻後面的話抓回了神經,眼珠看着名瀨閻的臉,搖擺着,試圖尋找他說的話是不是玩笑。她一直都知道名瀨閻一開始就對自己的兒子存在敵意,他也知道在她出事住院的時間裡,名瀨閻不會就這樣讓他好過,只是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發展。
在她知道名瀨閻讓徐彬改名爲名瀨順的時候,名瀨菀芸是十分開心的,畢竟徐彬確實是名瀨家的一份子,而且是名瀨閻讓他改的名,就證明了閻這孩子已經接受了這個哥哥,但她卻想不到結果卻是這個。
“可…你們是兄弟呀。”名瀨菀芸盯着名瀨閻頓頓的說道。自己兒子是同性戀她已經接受了,但是對象卻變成了他的弟弟,那是亂.倫了。消息就像雷鳴閃電,讓她的腦子一時間無法轉動。
“那又怎樣?我們又不需要生育。”名瀨閻一句帶過。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寂,穆宸一行人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麼發言纔好,難道到恭喜名瀨閻終於看清自己的感情嗎?可是看來名瀨菀芸卻不是這樣看呀。
片刻,穆楓皺了一下眉頭,假意咳了兩聲打破沉寂。“名瀨先生,你的這個問題先等把彬救出來了在說好嗎?在說菀芸姨現在是病人初愈,別受刺激比較好,你也不想彬出來了還是看見自己母親躺在病牀上吧。”
名瀨閻聽完,把拉着名瀨菀芸的手放下,看着穆楓,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就在大家覺得這件事暫時落幕的時候,名瀨閻又說話了:“穆宸先生由於事情有些特殊,可否讓我在你家暫住幾天?”
穆宸看了名瀨閻一眼,確定他自己沒聽錯,名瀨閻也沒說錯後,點點頭:“可以,在日本也多虧你的關照,住幾天不成問題。”
名瀨閻露出一個有深意的笑容,伸出右手:“謝謝,這幾天裡多多關照。”
穆宸伸出手相握,也帶着會意的笑容說道:“不用,彼此關照纔是。”
寧濤濤在一旁看着兩人的笑,他感到周圍的氣息充滿着火花,哧哧作響。回頭在看好友,宏泯樑已經靠近穆楓,拽着他的手臂,尋求安全感和答案。只見穆楓也帶着別意的笑容,親暱的摸着宏泯樑的腦袋,寧濤濤頓時天旋地轉。
事情就在那樣“詭異”的笑容中拉下帷幕,寧濤濤一行人把名瀨菀芸帶到了穆氏祖宅,畢竟這裡還是比較舒適和熟悉的地方。
當穆宸打開祖宅大門的時候,他們又迎來了兩個意外之“客”,穆家的前任當家穆霆和薛凝脂。
(日本)藤哉鬼宿在陽光投進房間的時刻醒來,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房間裡,讓蒼白的病房此時帶着微微的人氣,他注視着病牀上的名瀨閻,陽光的薄紗下,名瀨順就像是不在人間的天使。
藤哉鬼宿很希望在這樣的美好的陽光下,名瀨順能夠睜開眼睛,懶懶的起身,然後露出甜蜜的笑容,溫柔的對他說:“早安。”然後,他一定不會再粗暴的強要他,他也會溫柔的撩撥着名瀨順那柔軟的頭髮,親暱的吻着他的額頭,在他耳邊說:“親愛的,早安。”
但是這一切只能想象,名瀨順沒有醒來,反而可能在幾天後就要離去,藤哉鬼宿的從自己的想象中回神,才發現心裡很酸,這樣的酸也許就是後悔。
他苦笑道,沒想到自己會對這個男人動情了,而且這麼深……
深深陷入自我感情的藤哉鬼宿此時感覺不到病房的門悄悄打開一個縫隙,門外的人帶着兇狠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病牀上的名瀨順,手裡繫着便當盒子的帶子也在她氣憤的手中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