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着來接近大業主麼?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吳立軍望着蘇洋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那個球童,過來幫我拿球袋吧。”吳立軍看着蘇洋招了招手說道。
蘇洋看着吳立軍不禁愣了半天,左看右看自己身邊並沒有人後,才確定對方真的是在叫自己。
這吳立軍明明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按理說競爭對手越少越好,可是爲什麼他還要將自己留下來呢?
要讓自己去給吳立軍當球童,蘇洋自然萬般不願,但是一側頭卻發現旁邊正在打球的馬敬兵,因爲自己遲遲不動也疑惑的朝着自己望了過來,爲了不引起懷疑,蘇洋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先前的那名球童有些不情願的將手上的球袋遞給了了蘇洋,然後走出場去。
其實對於球童來說他們的工資並不高,有時候陪着客戶一場球下來小費有時候比工資都還要高,所以那名球童看着蘇洋的眼神極度冰冷。
由於蘇洋事先並沒有查過球童到底是幹嘛的,所以也就學着另一名球童的樣子,接着球包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兩人打球。
只見馬敬兵拿着一條潔白的手帕將自己手上的球杆擦了擦,然後舉起球杆試着比劃了幾下,然後運足力氣對着放起來的球揮了過去,杆洛球飛,只見一個白色的小圓球直接被擊飛到了兩百六十米開外。
“直線,兩百三十多碼,漂亮!”一旁的吳立軍望着馬敬兵被擊飛的球笑着讚歎道。
蘇洋聽不懂這些什麼碼之類的東西,只是覺得這吳立軍很騷氣,明明米就是米,爲什麼要還要搞個碼代稱,難道這樣真的能夠顯得高端洋氣上檔次麼?
馬敬兵聽到這聲讚歎不禁有些得意,轉過頭看着吳立軍笑了笑,隨即朝着被擊飛的球走了過去。
吳立軍見到馬敬兵出發後,也跟馬敬兵剛纔的動作一樣,比劃了幾下,然後將球打了出去。
馬敬兵身邊的球童陪在其身邊緩慢的走着,蘇洋見到吳立軍打完球后,也就跟着走在後方。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找球?”吳立軍皺眉看着蘇洋問道。
“找球?”蘇洋疑惑的看着吳立軍。
“你是球童你不找球幹什麼?趕緊去把球的位置給我找到!否則我要到服務中心投訴你!”吳立軍大聲的對着蘇洋說道。
這個賤。人!
蘇洋終於明白了吳立軍知道自己身份卻沒有拆穿自己的真實原因,原來就是爲了羞辱自己!
蘇洋看看前方行走的馬敬兵,心中頓時有些兩難!
若是不去撿球被吳立軍直接拆穿的話,給馬敬兵就下一個欺騙的映像,就算自己再出色,第一映像不好,那自己這單也就算是黃了。
所以爲了這個大單,蘇洋也就只能將這口氣忍了下去,開始朝着吳立軍球掉落的方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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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洋跑過去找到球的時候,只見吳立軍已經與那名大業主走在了一起,兩人說說笑笑,正朝着這個方向走來。
看着兩人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樣子,蘇洋心裡很不是滋味,兩人都是抱着同樣目的來的,沒想到竟然被吳立軍先佔據了優勢!
這一次依舊是馬敬兵先擊球,吳立軍跟在後面專注的看着,馬敬兵一出手,吳立軍就立刻誇讚搞得馬敬兵很開心。
蘇洋見到吳立軍阿諛奉承的樣子,頓時在心中暗罵不止!
緊接着吳立軍擊球,這一次吳立軍將球擊到了距離馬敬兵球很近的地方。
吳立軍對着蘇洋指了指球,蘇洋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只覺得自己丹田邪火直冒,但是最終還不是發火的時候,只能再次將火氣壓了壓,轉身對着球跑了過去。
這個狗玩意兒,明顯的就是裝。逼,人家那麼大的老闆打球,球童就只用跟在一邊拿着球包就好,一個小小的破經理卻讓老子跑來跑去,蘇洋恨不得指着吳立軍的鼻子狂罵。
在奔跑的過程中,自己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蘇洋邊朝着球走,邊掏出手機一看,來電人卻是王思思。
蘇洋皺了皺眉,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來電話,於是就將電話接了起來。
“蘇洋,你在哪裡?”電話那端王思思問道。
“我在球場啊,怎麼了?”蘇洋找到球后氣喘吁吁的回問道。
“待會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我心裡很亂,有些話想要跟你說。”王思思聲音慢悠悠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這場球纔剛剛開始,不知道還要什麼時候才完,但是今天絕對是接近馬敬兵的絕好機會,蘇洋真心不想錯過!
“球場也可以帶手機的嗎?你怎麼能在這裡打電話?”遠遠地吳立軍陪着馬敬兵走了過來對着蘇洋呵斥道。
馬敬兵旁邊的一名球童也用眼神制止蘇洋,球場規定球童在工作期間一律禁止帶手機,一旦被抓住,將會受到公司的嚴懲。
“要緊嗎?要是不要緊的話,等我回來找你吧?”蘇洋拿着電話說道。
“我離婚了!”聽着蘇洋不耐煩的敷衍,王思思抱着電話大聲吼道。
“你說什麼?”由於蘇洋的國產手機信號不是很好,王思思最後的一句話並沒聽清楚。
“你還敢打手機?”臨近二十米的時候吳立軍對着蘇洋吼道。
“我現在有事,待會再打給你!”蘇洋說完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端傳來“嘟嘟”的掛機聲,王思思鼻子一酸,眼中的淚水順着臉龐流了出來。
在早上張林提起自己離婚的事情後,王思思心亂如麻,其實她很怕與蘇洋處在這種尷尬的局面上,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
她只需要蘇洋一個小小的轉身自己就能馬上原諒蘇洋,她願意什麼都不計較,但是等了很久蘇洋沒有,什麼都沒有。
其實在每次籤外出單的時候,她都希望能跟蘇洋說上幾句話,但是蘇洋卻越來越反感,甚至這幾天他都沒有到自己這裡簽單而直接走了出去。
王思思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的那裡不好,竟然讓蘇洋如此的迴避她!
他知道張林想要找自己談什麼,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走那一步!
所以到了中午休息時間王思思再也忍不住給蘇洋打了一個電話,想要看看蘇洋到底是什麼態度。
但是電話接通後,蘇洋那邊卻始終是不疼不癢的敷衍,甚至連她說出自己已經離了婚的時候,蘇洋卻好像很厭煩的急切的掛斷了電話。
她覺得自己累了痛了傷了,已經沒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了!
好吧,既然他說會給自己回電話,那自己就再等等吧,就算是欺騙也要給自己留下一線希望。
一個下午王思思就一直盯着自己的電話,可是她失望了,自己的手機沒有接到蘇洋的一個電話,甚至是一條信息!
而一邊的張林望着失魂落魄的王思思一臉冷笑,快要下班的時候,張林開始收拾東西,但是坐在一邊的王思思卻開始說話。
“咱們談談吧。”王思思閉着眼睛有些絕望的說道。
張林聽着王思思這句話,心中不禁狂喜,自己等了這麼久,就是要等的這句話!
“你不是不跟我談麼?”張林看着王思思笑道。
“我已經沒有繼續等待的勇氣了!”王思思雙目無神怔怔的說道。
一場球賽足足到下午五點多才結束,在吳立軍的刻意奉承之下,馬敬兵今天似乎玩的很開心。
但是蘇洋卻很悲催,因爲自己今天一天與馬敬兵根本就沒有說上一句話,每次自己要撘言的時候卻總是被吳立軍有意無意的岔開。
十八洞算起來也就是七公里,但是因爲蘇洋找球的原因將近十多公里,一場球賽之後,蘇洋頓時累的腿都擡不起來。
“今天玩得很不錯,有時間咱們再來!”馬敬兵換上自己的衣服後,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笑着對吳立軍說道。
“好啊,只要您這邊有時候我就隨時奉陪!”吳立軍聽到這句話頓時兩眼放光的說道。
其實這個高爾夫並不是吳立軍的愛好,而是通過高爾夫結交客戶的一種手段。
就像蘇洋上次推薦一個女孩子入住花樣年花郡一樣,爲了就是在這個平臺上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利潤。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投資,一旦這種投資回報起來,效果自然是相當可觀。
吳立軍也是個聰明人,他自然明白第一次接觸就能成交客戶實在是太少,所以在這個打球的時候他並沒有提起房子的事情,只是偶爾放佛不經意的提起自己的職業,然後便不再多談。
他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給這個大業主留下良好的印象,只要印象一好,後續的事情自然都很好談。
兩人又閒談了一陣,在對面的沙發上一個人對着馬敬兵揮了揮手,馬敬兵看到了臉上頓時浮起了笑意,也朝着對方招了招手,看起來兩人應該是很好的朋友。
馬敬兵看了看手錶,隨即從包裡掏出了一疊錢,交給了旁邊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球童,然後對着吳立軍打了個招呼,隨即朝着對面的沙發走了過去。
見到大業主走的時候還給自己打招呼,吳立軍得意的忘了蘇洋一眼,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下次再接近的時候可能就會更加的簡單,想到這裡吳立軍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來這是給你的打賞!”吳立軍也笑了笑,從包裡面掏出了一百塊錢對着蘇洋晃了晃。
打賞?說的還真是跟那什麼一樣!蘇洋在心裡暗罵。
“才一百塊?老闆您是在羞辱我嗎?”蘇洋並沒有去接錢,而是瞪着眼睛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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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在這種高級的球場,由於身份面子的問題,一般客人給球童至少也在伍佰元以上,像這種給一百的實在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