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的時間,你沒有做出一單,你跟我談什麼業務?客戶呢?客戶在哪裡?”見到蘇洋竟然敢頂撞自己,周琴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情緒也微微有些激動。
見到周琴的反應,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一小半,現在的局勢已經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客戶並不是隨便就能從大街上隨便抓來的,而是需要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三個月的時間還沒到,你怎麼就知道我有沒有客戶?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爲公司創造出價值?”蘇洋同樣提高了聲音看着周琴說道。
聽着蘇洋的頂撞,周琴一臉的陰沉,望着蘇洋眼中冒出熊熊的火焰!
“價值?還有一週的時間,你跟我談什麼價值?一週的時間,就你也能做出客戶?”周琴雙眼冒着怒火盯着蘇洋說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一週之後,我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蘇洋看着周琴回敬道。
“好,我就給你一週的時間!”周琴猛一拍桌子看着蘇洋恨恨的說道。
兩人的目光凝視在一起,眼神中都是熊熊的戰火,誰都沒有退開,一時間氣氛凝重的可怕。
“噠噠噠……”幾聲敲門聲傳了進來,周琴皺了皺眉將自己的眼睛從蘇洋麪上移開,整理了下桌面上的文件,拿起一支筆後,才說了一聲請進。
進門的正是主管張林,張林手上也拿着一份資料,看着周琴臉上一直帶着獻媚的笑容,一進來後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
看着周琴俏麗的小臉竟然有一絲潮紅,張林皺皺眉,然後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前的蘇洋,心裡卻在暗中揣測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蘇洋久去不回,張林就一直在辦公室亂猜,按照常理一般的員工沒有在總監辦公司能待上五分鐘以上,可是這蘇洋去了都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
他們會在談什麼事情?這蘇洋會不會在打自己的小報告?說自己不利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張林就再也坐不住,於是拿着一份並不重要的文件,來到總監辦公室想要探一探情況。
“你先出去吧。”周琴擡起頭看了蘇洋一眼說道。
“嗯。”蘇洋發出了一聲鼻音,也沒去理張主管詫異的目光直接走了出去。
從總監辦公室回來後,蘇洋的腦子很亂,始終無法靜下心來,公司的培訓資料一直都擺放在蘇洋的抽屜裡,而他卻根本沒時間去看。
上班的時候,總是被張林叫去做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一到下班,公司的資料又不讓帶回家看,就算偶爾有培訓,張林也都把蘇洋支開,根本不讓他參與。
深圳就是一個掘金的城市,這個地方人口流動性很大,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外來人口抱着希望而來,然後又有數不清的人垂頭喪氣的走出去,人進來首先得去解決吃住的問題。
蘇洋在的這個公司所屬的行業也是地產,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只做房屋租賃。
公司的運作模式相對來說比較的簡單,也就是說從房東也就是業主那裡將房子接下來,業主給公司一段時間的找租期,公司找到租客後再將房子租出去,負責收取租金和房屋內傢俬的維修。
看着厚厚的一疊培訓資料,蘇洋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爭取來這一週的時間,蘇洋爲的就是做最後的一搏。
“你交的這是什麼東西?這個漏洞是怎麼出來的?爲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疏忽?這就是你交的報告嗎?”
總監辦公室裡突然傳了一聲周琴的吼聲,緊接着,就看見張主管一臉尷尬的彎着腰,從周琴的辦公室裡退了出來。
蘇洋不禁暗自一笑,周琴剛剛被自己刺激的就像被脹大了勁的皮球,無處發泄,張林現在進去真是在找死!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傢伙早上剛剛陰了自己,轉眼間這報應就落在自己身上。
一頓訓斥之後,只見張主管黑着個臉回到了業務部的辦公室,原本擡頭張望着業務員們全都一個個的低下頭去,裝作忙碌的樣子。
張主管臉色鐵青,步履很慢,路過到蘇洋身邊時,看着蘇洋手上拿着的資料,眼神中露出一絲譏諷。
“蘇洋,去把辦公室的電腦用溼布全都擦一遍,你看看這都髒成什麼樣子。”張主管那手指在電腦的一個死角抹了一下後看着蘇洋說道。
在以往蘇洋肯定在張林發了話之後,縱然心裡有一千萬個不願意,但還是立刻就去辦。
但是現在,自己已經跟周琴攤牌,只有一週的時間,一週之後,誰都不認識誰,還怕個鳥的張主管。
“張主管,這裡是我昨天剛剛打掃過的,而且我是業務員並不是專門的清潔工!”蘇洋頭也沒擡的看着張林說道。
“你在說什麼?”張林瞪大了眼睛聲音提高了幾度,似乎不敢相信蘇洋竟然敢違背自己的命令。
“不好意思,總監要求我專心做業務的,不用再做其他雜事,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問總監。”蘇洋擡起頭看着張林說道。
也許是被罵怕了,張林聽見總監這兩個字後,神色頓時一變,然後便是有些懷疑的盯着蘇洋。
是,現在張林是可以拉着蘇洋一起去對質,自己也可以在周琴面前說蘇洋不服從自己的工作安排。
但是現在,就算蘇洋說的是假的,自己剛剛捱了罵出來,總監又在氣頭上,自己再進去與蘇洋對質,雙方都沒有好果子吃!
張林盯着蘇洋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但是心理學畢業的蘇洋對上張林這種業餘人士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蘇洋一雙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充滿了堅決,果然張林看了半天沒有絲毫的發現後,便冷冷的發出一聲哼聲後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天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蘇洋抱着那本厚厚的培訓資料始終都沒有看進去,這一天過的很累,讓蘇洋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到了下班的時間,蘇洋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後自己才走,而是一到點後,就收拾好東西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所謂的家,正是一個約有十多個平方的出租屋,裡面除了一張牀之外,還有一個破舊小衣櫃,廚房和衛生間是連在一起,狹窄而又簡陋,就算是這種房屋,在寶安中心區每個月的房租都是八百來塊。
雖然條件很差,但是蘇洋卻覺得很溫馨,因爲出租屋裡面還有一個女主人,她叫做孫紅,是陪着蘇洋一起來到深圳打拼的未婚妻。
孫紅,長得很漂亮,身材高挑,穿上一身職業裝,特別有氣質,現在在一家外企上班,工資不高,但是很輕鬆。
孫紅說她很喜歡那個工作,因爲那裡的人對她很好,尤其是她的經理對她非常的照顧。
不知道爲什麼,蘇洋聽到這些後,心裡總覺得很堵,但是轉念一想,被人照顧是好事,只要他過的好,只要她開心,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但是敏感的蘇洋發現孫紅漸漸的變了,她對自己的形象打扮越來越在意了,以前的她雖然也很愛美,但是並沒有刻意的去打扮,身上穿的衣服合體就行,也並沒有太多的講究。
但是現在,孫紅不光喜歡上了逛衣服店,而且還經常走進化妝品店,每天上班去的時候,總是畫着精緻的妝容。
更重要的是,孫紅下班的時間越來越晚。
蘇洋不得不承認,孫紅在穿上漂亮衣服和化了妝之後,魅力的確是增加了很多,但是孫紅越是這樣,蘇洋的心底也越來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