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不方便。”蘇洋尷尬的解釋道。
王思思看着蘇洋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然後又將蘇洋扶了起來,誰想到蘇洋剛剛在牀上坐定,腦袋一暈,竟然又倒了下去,王思思一聲驚呼,急忙將蘇洋摟住,蘇洋的腦袋正好頂在王思思的雪峰之上。
“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我還是去叫醫生過來吧!”王思思焦急的對蘇洋說道。
“沒事,先讓我方便吧,可能是酒還沒有徹底醒過來!”蘇洋努力的從王思思的胸前扭過頭,大口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說道。
剛纔頂在那裡,蘇洋差點窒息。
爲了防止蘇洋再次暈倒,王思思將蘇洋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將蘇洋扶到了衛生間的門口,但是蘇洋明明就是憋在了門口,卻始終釋放不出來。
“你倒是快點啊?”王思思轉過臉看着蘇洋說道。
“你在這裡看着我出不來,你轉過身去!”蘇洋不好意思的看着王思思說道。
“切,老孃還不稀罕呢!”王思思白了蘇洋一眼,然後不屑的轉過身去。
終於,王思思轉過身子幾十秒後,蘇洋終於釋放了出來,完事之後,蘇洋又被王思思攙扶着回到了病牀上,做完這一切後,蘇洋頓時覺得全身輕鬆,腦袋裡面也沒有了剛醒時候的那麼暈。
轉過頭看着王思思頭髮凌亂,滿臉倦意的樣子,蘇洋不禁心裡一陣感動,她知道王思思一向是注意形象的人,要是讓王思思不梳洗走出門去,那簡直比殺了王思思還要難受,此刻王思思卻守在這裡一天一夜,蘇洋的心裡滿是愧意。
“王姐,謝謝你!”蘇洋側過頭看着王思思說道。
“切,你小子假心假意的,去騙其他小女孩可以,老孃可不吃你這一套!”王思思笑着看着蘇洋說道,但是神色之間卻是分外的高興。
“對了,今天不是還要上班嗎?你不回去公司嗎?”蘇洋皺眉看着王思思問道。
“哼,老孃爲了你可以放棄工作,你會這樣對老孃嗎?前幾天打你電話全都是不接!還裝作什麼信號不好!”王思思白了蘇洋一眼,有些埋怨的對蘇洋說道。
“我是真的信號不好,王姐你怎麼老不相信我!”蘇洋笑着看着王思思說道。
“對了,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稀粥來喝點,一天一夜不吃東西,身體怎麼受的了!”王思思說着便站起來朝着樓下走去。
大約十五分鐘的時間,王思思提着兩袋東西走了進來,一進門先衝着蘇洋一笑,然後將手上的兩個袋子對着蘇洋晃了晃。
一個袋子裡面裝的是一份稀粥和幾個小籠包子,不過那分量似乎有些大,足足夠三個人吃,另外一邊則是一些葡萄和其他水果。
“你想要撐死我嗎?”蘇洋笑着看着王思思笑着說道。
“哼,就是想要撐死你個沒良心的!”王思思白了蘇洋一眼嗔道。
“我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沒良心的人了?”蘇洋忍住笑意看着王思思說道。
“你覺得你現在就舒服的躺在這裡,讓老孃忙上忙下伺候着你,你就有良心嗎?”王思思雖然嘴上不滿的說道,但是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來張嘴!小心點燙!”王思思舀起了一小勺稀粥在嘴裡吹了又吹,然後纔給蘇洋餵了過去。
蘇洋張開嘴,將王思思餵過來的稀粥吞進了嘴裡,望着王思思臉上一臉幸福的笑意。
一開始王思思並沒有覺得什麼,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看着蘇洋的笑容,王思思就越發的覺得不好意思,一張俏臉越來越紅,甚至不敢直視蘇洋的眼睛,那害羞的神情就跟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模一樣。
“吃的差不多了,飽了,就再睡會吧。”餵了一小半後,王思思將碗放到了桌上,臉上紅的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怎麼那小籠包子都不是給我吃的嗎?”蘇洋看着王思思故意調笑道。
“本來想給你吃的,但是路過的時候遇見醫生,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包子,能讓你吃點稀粥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復,等你好的之後我讓你吃個夠,現在你就再好好的睡上一覺吧!”王思思看着蘇洋耐心的說道。
蘇洋望着王思思點了點頭,現在的他雖然說比先前要好上很多,但是稍稍一轉頭的時候便覺得頭腦暈暈沉沉,現在對蘇洋來說,最好的治療可能就是睡覺休息吧。
王思思將靠在牀上的蘇洋慢慢的放了下去,然後又給蓋了一層被子,王思思坐在蘇洋的旁邊,手從蘇洋的腦袋後面繞過,輕輕拍打着蘇洋的肩膀,就像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
蘇洋被王思思輕輕的拍動着,猶如又回到了小時候,被母親哄着睡覺的那段時光,這讓孤獨的蘇洋格外有安全感,不知不覺中又沉沉睡去。
王思思看着熟睡中的蘇洋,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蘇洋就已經在她心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有時候甚至連她也分不清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愛。
她與她現在的丈夫是被家裡的長輩定下娃娃親,一直到二十四歲前兩人都從來沒有見過。
家中的長輩雖然在王思思小的時候也提起過這件事情,但是那時候王思思畢竟還小,沒有男女之間的概念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
在上大學的時候,她瘋狂的與一名同學相戀,但是沒想到,那名男生最終被家裡送到了國外繼續深造,兩人一直都沒有聯繫,而王思思則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家。
直到近幾年,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家中的長輩有意無意的讓她們倆呆在一起。
後面她才慢慢的明白這個男人就是在二十年前家中的人給自己定下的娃娃親的那個男人。
王思思從小父母離異,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所以她也非常聽爺爺奶奶的話,再加上自己與那個男人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王思思在多種原因的糾葛之下,最後也就稀裡糊塗的就結了婚,跟着男人來到了深圳這個陌生的城市。
爺爺奶奶看的很準,這個男人對自己很不錯,幾乎也就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但是平時卻很沉默,有時候兩個人在家的時候能看電視到整整一天,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一句話都沒有。
所以王思思的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下去,沒有高潮也沒有低谷,餓了做飯,累了睡覺,簡簡單單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直到近一年的時間男人調到了另外一個城市,每個月才能回來一兩次,因爲那邊的工作還沒有怎麼穩定,王思思就暫時的留在了這邊。
但是兩人兩地的分居,卻讓王思思漸漸明白,那個男人對於自己,或者說自己對於那個男人,都是一種可有可無的關係,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依賴的感覺,這種關係更像是湊在一起過日子。
甚至有時候王思思都在想如果兩個人突然失去了另外一半,對方的日子是不是還像現在一樣的過下去。
後來男人吞吞吐吐的提出家裡面想要讓他們生一個小孩的時候,王思思突然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畏懼,王思思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突然出現的蘇洋,王思思卻有着另外一種特別的情感,他承認一開始自己是把蘇洋當成了自己曾經愛過的那個男人,在蘇洋身上她又找到了以前的那種感覺。
但是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王思思漸漸的明白,蘇洋是蘇洋,而那個男人是那個男人。
但是蘇洋竟然給了王思思一種以前與那個男人在一起時,他給不了的安全幸福感。
下午五點,王思思正望着蘇洋睡覺的樣子發呆,周琴卻突然敲門走了進來,先是走了病牀上看了蘇洋一眼,然後又問了問蘇洋的情況,不過王思思卻並沒有如實的回答,只說蘇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清醒過。
王思思這樣說的目的很簡單,他明白蘇洋好了之後就會回到公司上班,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都會特別的注意有沒有其他人在注意自己。
兩人之間再也不會像在醫院這樣過着沒有人打擾的生活,所以王思思寧願困在這枯燥的醫院,也不想回到辦公室處處提防暗箭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這裡只有蘇洋和自己!
雖然王思思知道這樣安靜的生活不會持續太久,蘇洋一旦康復之後就會回到公司投入到工作中。
但是,不管怎麼樣,能過上一天,便享受一天吧。
聽到蘇洋仍舊沒有醒過來,周琴不由得閃過一絲憂色,看着滿臉倦容的王思思,提出要對換着照顧蘇洋的時候,王思思卻堅決的搖了搖頭。
因爲周琴晚上還有幾個推脫不掉的酒宴,所以周琴在醫院待了幾分鐘後便匆匆的離開。
王思思趴在蘇洋的牀邊,忍不住的睏意襲來,但是王思思猛力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對着自己臉拍了自己幾巴掌。
還是堅持着等到八點之後,護士將蘇洋的液體全都撤下去,王思思纔像做完一件大事的樣子,全身輕鬆了下來。
另外一張牀仍舊是空着的,但是王思思卻想要蘇洋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自己,所以也沒有過去到那張牀上,於是就趴在蘇洋的牀邊漸漸的睡着。
蘇洋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早就是漆黑一片,由於自己的手機不知道被扔在了哪裡,蘇洋看了看牆上掛着的鐘表,顯示現在已經是凌晨的三點半。
中午醒來的時候吃了一小碗稀粥,現在的蘇洋已經感覺自己好了太多,沒有中午那般頭昏眼花的樣子,蘇洋感覺到自己的被子被人緊緊壓着,一偏頭,卻發現王思思坐在凳子上,上身趴在自己的牀上睡着正香。
蘇洋的心裡再次升起一股暖意,蘇洋輕輕的動了動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下牀,避免自己的動作過大而吵醒王思思。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就算是深圳,這個夏天跟火爐似的城市,在冬天也是冷的讓人發寒,蘇洋找了一件衣服輕輕的蓋在王思思身上。
但是卻沒有想到蘇洋剛剛將衣服蓋在王思思身上,王思思卻被驚醒,慢慢的擡起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麼了?又想要上廁所了嗎?我扶你過去。”王思思本能的站了起來,一手扶着蘇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