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奕他一直都是丹兮子按着丹宗掌門接班人去培養的,從上官雪妍認識他到現在一直都是很穩重。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急不緩的,即便是遇到哪些門派的掌門也是不會出半分差錯的。他也一直在上官雪妍面前表現的很穩重,再上官雪妍不在的時候把丹宗打理的很好,讓上官雪妍在外面的時候也很放心,但是像現在明顯有點情緒不寧,在摘星閣沒空來回走動的情況她是第一次看到。要不是上官雪妍知道他是丹奕都懷疑他是不是誰冒充的。
上官雪妍的這種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因爲她知道以丹奕那沉穩的娥性子,能讓丹奕焦躁的事情那一定是很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丹奕不會如此不理智。而且事情也許眼中的超脫了他的理解範圍。難道因爲那個玉牌,丹奕從那個玉牌上查到了些什麼,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玉牌不會是身份的證明,要是玉牌真的可以證明那人就是丹奕,她倒是可以省去了很多麻煩。想今天他們去後山就是白跑了一趟,沒找到想找的東西。
丹奕由於在想自己的事情,一直也沒發現上官雪妍她們已經進了摘星閣的院子。他還在門外低着頭來回走動,臉上的焦躁很明顯。是不是的低頭看着手中拿着東西,有時不時的站住沉思。
丹奕他的手中一直用力的摩挲着手中的那個玉牌,想到自己知道到的事情越想越吃驚。他一時沒了主意所以只能來這裡找掌門,因爲他想到的事情是個隱秘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樣,都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天對他來說確實最忙碌的一天,像是因爲掌門被剛來的妖獸給欺負,他帶人去後山想“救回”掌門,沒想到之後是個誤會,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後來就是無意中發現的這塊玉牌,他又回去翻找了一番。但是當心中的那點猜測得到證實的時候,他又迷茫了。
“丹奕師叔,孃親讓您進來。”淺墨在上官雪妍的吩咐下,走到門口對那個還在不斷踱步的丹奕發出邀請。
他其實也好奇丹奕師叔這是要什麼,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粗不鎮定的丹奕師叔。
“啊,掌門一直在裡面嗎,我剛纔……。”丹奕被淺墨突然間的出聲嚇了一跳,但是畢竟是心性沉穩之人,很快就鎮定了。
看見來人是淺墨之後,他問了一個以前不會不會問的問題。他在想爲什麼他剛纔來的時候明明沒人,即便是出去了,可是他沒看見他們是從哪裡進來的呀!要是沒有一直在裡面爲什麼剛纔沒人應他的話。
“我們剛剛有事情出去了一趟,剛回來就看見師叔你等在這裡了。”淺墨帶着丹奕進去,邊走邊解釋。
他只說他去了後山,但卻沒說去後山哪裡做了什麼?不是他故意隱瞞的,有些事情他覺得還是孃親去說比較好,他不能替孃親去做決定。
“哦,那現在掌門忙嗎?會不會打擾到她,但是我有很重要的時候要和她說。”原來還是出去了,響起掌門的修爲遠在他之上,他們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也就不奇怪了。
淺墨轉身看了丹奕一眼,他現在也是認爲丹奕師叔找孃親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要不丹奕師叔不會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他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向有分寸的丹奕師叔也慌張了起來。但是他沒問,知道到了裡面他只會知道。
“孃親在等你。”淺墨收回目光走進摘星閣裡。
丹奕和淺墨走進的時候,上官雪妍正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手中提着水壺正在往眼前的杯子裡倒水。
她的動作依舊的柔美順暢,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如是從畫作裡走出來的人。身上所散發的恬靜和慵懶,雖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姿態,但是在她身上卻相得益彰沒有讓人覺得不順眼的地方。上官雪妍是側對着他們,走進摘星閣的丹奕看到的也只是一個側臉,可是他卻停下了腳步。
他自認是和上官雪妍認識最早的,見識過她不同面,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一個人有怎麼多的面目。向他問是什麼靈石是的渴望、殺氣人時的狠厲、在丹室給他們講授煉丹知識的認真,還有現在這像是大家小姐一樣的高雅……她很多面,但是這麼多面卻都是一個人。
他其實一直對上官雪妍的身世都很好奇,但是因爲信任她所以卻從沒詳詢過。她一點都不像是從深山老林裡出現的人,她周身的氣質倒是哪家特意培養的深閨小姐,但是又和她們不同,身上多了一下她們說沒有的仙氣。
“來了,坐吧。什麼事情竟然讓你都失了平時的冷靜。”上官雪妍感應到了丹奕的目光,於是轉過頭開口。
雖然那道光她來說沒什麼惡意,但是她也不想被一個人這麼看着,那讓她很不舒服。丹奕聽到上官雪妍的話,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然後擡腳走進去。他怎麼忘記了,他來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丹奕疾走兩步站在上官雪妍的身邊開口:“掌門。”
“坐吧。”上官雪妍指着自己身邊的位置和和他說。
丹奕像是沒聽到上官雪妍的話一樣,並沒有按着她的話坐下,而是舉着那在手中的那個玉牌給上官雪妍看。
“這個玉牌是在掌門您帶回來的那人身上找到的,您請看。”
上官雪妍接過玉牌仔細的看一下,然後擡頭看着丹奕:“這個我知道,丹瞳之前有說過。這玉牌除了玉質不錯,還有上面有幾個防禦陣法之外還有什麼用處?”上官雪妍問完又再一次的仔細的看着快玉牌,真的除了那些,她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其實要說這玉牌的玉質好,其實還不如她平時拿個兒子他們的玉佩的玉質好的。
“掌門,這塊玉就這樣看着是沒什麼不同的,但是它在丹宗的意義很不同。這是歷代掌門的信物,除了掌門令之外的信物。本來只有這玉牌這塊玉牌和掌門令一起出現,纔會是丹宗真正的掌門人。這個玉牌據說是可以打開丹宗真正寶庫的地方,但是至於那寶物是什麼。位置在哪裡卻從沒人知道。因爲這件事情是個秘密,只有丹宗掌門歷代口口相傳親手交託。幾百年前這玉牌曾傳到師父的手中過,不過我聽師父說就在他繼承掌門的第三天這塊玉牌就丟失了,師父也一直在秘密尋找,但是從沒找到過,師父一直都耿耿於懷的。我們去下山找師叔的那天師父不知道是不是預感到他自己要回不了山了。在走之前才告訴我了這件事情,希望我能在他不在的時候繼續尋找。因爲這有關丹宗的寶至寶不能落在外人的手裡,一點要找到了。這就是師父留下的玉牌樣式圖,也是師父留下的唯一線索。初見時我也只是覺得有點眼熟,所以纔去拿着這玉牌和這張圖對照了一下。從圖上看着應該就是師父讓我找的東西。”
丹奕站在上官雪妍的身後,一口氣說了很多,不過在解釋這玉牌的重要性。
丹奕在想他現在算不算是已經完成了師父的遺願,找到而來玉牌。想來要是師父知道了,也會在下面安心了。
“這塊不起眼的玉牌竟然這麼重要?可是他不是丟失了,怎麼會在這裡?你見過你的師祖嗎?”上官雪妍沒想着玉牌竟然還牽扯這怎麼重要的東西,但是爲什麼丹兮子丟失的東西會在那個人身上。
而這玉牌的秘密又是什麼,竟然重要到丹宗歷代掌門的秘錄裡都不曾記載。還有這個玉牌雖然丟失了,但是丹宗卻從沒發生過丟失什麼寶物的事情。那人在偷盜這玉牌的時候是不是知道這玉牌的作用,要是知道爲什麼沒利用這玉牌去偷盜裡面的寶物。還是說他已經盜取了寶物,丹宗的人卻從不曾發覺?亦或者是說,那寶物隱藏的太隱秘,盜取這玉牌的人一直沒發現在哪裡?
還有她帶回來的那人是丹飄揚還是一個想到偷盜丹宗寶物的人,上官雪妍是第一次覺得這人的身份太過神秘了。
“師祖?我很少見過。雖然師祖去世的時候我已經進入丹宗了,但是那時候太小還是沒拜師。那時候的師祖是掌門,要不是丹宗大會,我是沒機會見到師祖的。掌門怎麼會想起問師祖的事情?”丹奕聽到上官雪妍的問話像是愣了一下,然後纔回答他。
但是他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進門的時候還是個嬰兒能知道什麼,後來慢慢的在丹宗長大,但是那時候還沒拜師父,在丹宗也只是一個小藥童而已。想見掌門是不夠資格的,再說那時候的掌門大多都在閉關,丹宗的事情已經很多都交給掌門他的大弟子,也就是師父丹兮子處理了。那他們能見到掌門的機會就更少了。
掌門應該從沒見過師祖吧,怎麼會突然提起了他。那倒是因爲……掌門帶回來的那人會是……?丹奕他想到一個可能性,還有他又想起在後山的時候上官雪妍說的那些話,這人和丹宗有關係,他不會就是……,不對,師祖應該是坐化了纔是?
丹奕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這件事對丹宗來說對是一件不怎麼光彩的事情。原本應該死去的人還活着,而且師父丟失的最重要的玉牌也在他的手裡。師父當年就懷疑當初是玉牌被盜是,因爲丹宗內部出了內鬼才會丟失了那塊玉牌。因爲玉牌丟失的那天丹宗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也沒人觸動丹宗的護山大陣,那就表明那天並沒有外人闖進山上了。而且來的那個人明顯很熟悉師父住的地方,所以才能在偷走玉牌的時候還沒驚動師父。
丹奕想到這些突然擡起頭看着上官雪妍,希望從她哪裡聽到什麼不一樣的說話。
“也許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但是到底是不是隻有那個人醒了,我們訊問一下才知道。這件事現在還要瞞着,不要走漏了風聲。丹宗因爲要舉行收徒儀式,馬上會有很多外人進入。再次之前這人就留在我這裡,以免遇到熟悉他的人,要不然我們還要去費口舌解釋。”
丹奕能想的時候,上官雪妍當然也想到了。所以她不希望這人出現在其他人的眼前。
“是,掌門。”丹奕在聽到上官雪妍的話,知道他想的那人真的有可能是師祖的時候,還是有點失神。
雖然失神了,但是他畢竟是經過師父細心教導的,所以很快就明白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丹宗原本應該坐化的人竟然還活着,還成了一個神志不清的人,一定會問原因的。其實原因他們隨便編一個就好,但是丹宗已經舉辦了師祖的葬禮。很多門派的掌門都已經參加過的。要是現在讓他們知道師祖還活着,那不是說明丹宗的人在聯手騙他們。一旦他們認定了丹宗在演戲騙他們,那麼很多事情都不是丹宗可以控制的了,也控制不了他們的胡亂猜測。萬一到時他們都認爲丹宗圖謀不軌,那丹宗還能怎麼在仙派立足。
丹宗一直都是以仁和信立天下,其中信是他最堅守的東西。一點丹宗失信與人,那丹宗的聲譽就毀在了他們手裡。那是不能發生的事情,那樣他們這些人如何去面見丹宗歷代前輩。
“掌門,我明白的。不會向外說的。”
“好,你先去忙吧,我還要去看看那人的怎麼樣了。剛纔找了一些藥,還不知道有沒有作用。”
“是,掌門。那弟子先告退。”
丹奕帶着滿心的思緒離開,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會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去做。而他又能做些什麼。
上官雪妍看着丹奕離開,仔細的觀察這手中的這塊玉牌。它是長方形,玉身上也摸着有些溫熱,她用力那按在那上面,然後上面的防禦法陣就出現了。她其實也沒用多少的力氣,所以那上面的陣法對她也沒多大的反彈,倒是還傷害不了她。上官雪妍爲了試出這塊玉牌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用盡了各種方法,竟然好奇的還在上面咬了一口。
上官雪妍拿着那塊玉牌舉過頭看看,但是也沒發現什麼,她竟然突發奇想的用火在下面加熱了一下。光亮透光玉牌再加上丹火的灼燒,竟然從玉牌上出現一道光亮映照在她身後的牆壁上。
“孃親,你看牆上。”上官雪妍她由於是被背面對着那塊玉牌,背對着牆壁,所以沒發現身後的牆壁上出現的一副山水畫,但是站在他身後的淺墨可是看的很清楚。
“是一副畫,但是也像是一張地圖。”歸海一闋從她身後的禪室裡出來,也看到了牆壁上的畫作。
剛纔是上官雪妍說他現在畢竟是盯着逍遙微生的臉,要是丹奕看到了也是會以爲他就是逍遙微生。逍遙微生出現在他們掌門的院子裡這要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一定會造成什麼誤會的,所以就讓他先躲了起來。
雖然他不願意,但是爲了不讓她難,他還是聽話的躲了起來。
牆壁上那些圖畫,他看着像是一副山水畫,但是有山有水的,爲什麼不能是地圖。
上官雪妍站起身仔細的打量着那副畫,真的就像是一副山水畫。上官雪妍加重了手中的火焰,但是顯現的還是那副畫作。
上官雪妍收手中的火牆壁上的畫作隨之消失了。但是當她在一次使用丹火的,那幅畫又出現了。上官雪妍明白這也許就是玉牌的秘密,竟然讓她歪打正着的發現了。
“這地圖似乎看着有點熟悉。”就在上官雪妍他們夫妻在仔細看着那地圖的時候,淺墨突然開口。
“熟悉,難道墨兒你見過?”上官雪妍轉頭問,她是沒發現這地圖有哪一點是熟悉的。
“這個地形是看着有點熟悉,是不是我還不確定,宸你看呢?”淺墨他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而是問着蹲在他肩膀上的宸。
這個地形他看着是熟悉,像是後在一個山谷的地形。皮平時在丹宗他沒事做的事情,就會帶着宸和小麒在後山到處跑。整個萬峰山可以說他已經都摸遍了,但是因爲他有分寸,所以還沒碰到不能去的地方。
“這裡當然熟悉了,你前幾天不是還和小麒在裡面採了一顆紫靈芝嗎!”宸肯定的回答他。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在那座丹宗弟子傳言有妖獸的山上。孃親這裡我知道是在哪裡,就在那座山峰上。因爲我到了丹宗之後,經常能聽到丹宗弟子說那個山峰上有妖獸,有弟子在哪裡消失了,所以我好奇之下就帶着宸他們去看看,但是我們除了見到一株紫靈芝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淺墨有點着急的和是上官雪妍解釋原因,那是擔心孃親責怪他到處亂跑。
“墨兒,你說這顯現山水是萬峰山上的一座山峰?”上官雪妍沒想到驚喜來的太突然,竟然讓墨兒認出了這牆壁上的地方。
“是呀,不過是個挺隱秘的地方,要不是小麒追一隻兔子到處跑,我們也找不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