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微塵和項芯之他們的話都是無意之言,但是其他的聽到之後都不自覺地去看一下,這是出於好奇一種從衆的好奇。細看之下他們先是發現淺墨和逍遙微生神似,那也許可以說是人有相似不足爲奇,但是看到淺墨那和上官雪妍那長得分毫不差的眼睛的時候,他們覺得這事情就奇怪了。
那雙眼睛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只不過是一雙大一雙小,但是都很亮,眼波流轉飽含着萬物。
淺墨聽到項芯之的話,擡着頭眨着眼睛看着上官雪妍和衆人,一副懵懂的樣子,但是那雙眼睛倒是可以讓她們看的更加分明。淺墨擡着頭想看看他們都是什麼表情。他們說他和孃親像,那是因爲孃親是他的親生孃親,他遺傳了孃親的那漂亮的雙眼有什麼奇怪的。但是和那人相似是什麼意思,他們的眼睛都長歪了吧,他要是像也是和父親相似纔是。
上官雪妍早就發現了淺墨那和她一樣的眼睛,她只是覺得那是他們母子的“緣分”,不覺得奇怪。就是淺墨和逍遙微生長了一樣相似的五官也沒什麼,她也沒覺得奇怪。她也不會往其它的地方去向,因爲她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之前都不認識彼此。看着那些人臉上的震驚,她反而覺得很奇怪了。
“人有相似而已,不要影響了孩子。”上官雪妍拉着淺墨上前走一步,這孩子畢竟還是有自己的親生父母的。
他們在這邊議論淺墨和誰長的長的相似,那邊丹文已經讓身後的師弟下去給那些身上發光的孩子去發木牌。等木牌發完後他撤回那個水晶圓環,看着下面說:“有小木牌的孩子們,恭喜你們過了第一關,已經成爲丹宗的弟子了,至於其它的兩關不是針對你們的。我們明天出發回萬峰山。現在你們可以先去和家人好好道別了。”丹文說完走下高臺,走到上官雪妍她們在的那一隊前面的帳子,那裡是考覈藥材認知的。
上官雪妍他們這邊的人一點也不比那邊的人少,也是分了幾隊,不過是一個挨着一個進去。畢竟是考校草藥,當然要一個一個的人進去,以免人多了有渾水摸魚的。
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考校什麼,進去的人很快就出來了是不是被選中了,從他們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上就能見分曉。藥草知識豐富的人了都覺得很簡單,但是那種抱着僥倖心理臨時抱佛腳的人就會覺得很難。有些人是垂頭喪氣的出來,還有一些人了拿着一個不大的布袋出來。凡是拿着布袋的人臉上都是喜悅的神情,看來應該是考覈過關了。
簡川穹在丹瞳的打氣下忐忑的走進了那個帳子中。他是決定來這裡,他是帶着希望來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選中,這考覈好像很嚴重,已經淘汰了很多人。他雖然和天叔學了一定時間的醫術,但是天叔也只是一個土郎中會的也是一些簡單的傷風發熱的病,就像他上一次中蛇毒,他就說自己解不了。說也算是他命大,要不是遇到哪位小姐,他就是死在山上也沒人知道。
他這次來也是問過天叔的意見,天叔也同意讓他來,還給他給起了個新名字。他原來叫簡大娃,現在叫簡川穹,川穹是一種藥的名字。
天叔說,川流不息、空間廣大,就像他以後在醫術上要走的路一樣。他知道天叔其實也是希望他能進入丹宗學習的,天叔很喜歡醫術,但是就是沒什麼天賦,所以他把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簡川穹想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去。直到聽見有人說話,他才猛然間的擡起頭看着帳子裡的人。
帳子裡大概有四五個人,一個坐在桌子邊,其他的幾人站着,他們穿着統一的一着。衣服上的那簇火焰很顯目,昭示着他們的身份。這就是丹宗的弟子,他以後是不是也有機會穿這樣的衣服?衣服上還有光澤是什麼布料做的,那一定是上好的綢緞吧!
在他心中上好的綢緞已經是最好的布料的,他哪裡知道仙派的衣服布料會和世俗中的不一樣。
“不用怕,你只要去辨認一下那些藥就行了。”丹陽指着他前面藥筐裡的藥和他說。
這個人他其實不怎麼看好,誰讓他整個人看着是木呆呆的,而且好像很害怕他們一樣。也許又是一個來充數的吧,這些人真的覺得仙門就是那麼好進的,隨意就可以進的。要是那樣,他們也不會就在這上千人中選中了三十來個人呢,其中還有幾個是年紀大的在這邊的。其實要是說起來,那些被選中的孩子也就只有二十幾個人。
簡川穹拋棄腦中所有的雜念,深吸了一口氣,走進桌子去認上面的那些藥。
他拿起那些藥,先是放面前仔細看看,然後又放在鼻子前聞一下,最後才揪下一點葉片放在嘴裡嚼一下。過了一會他再吐出來,他放下手裡的這一株又拿起另一株,這次他重複前兩個步驟,但是卻沒有放在嘴裡嚼。而是拿出一個帕子,包着那株草藥,順手拿過桌子上一邊的平滑石頭,在被包着藥上輕微的砸了一下。他砸完草藥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然後起身的時候手指裡像是捏着什麼。他又站在桌子前把手中捏着的東西放在藥汁上,看着那小東西在不斷的掙扎,直到躺在藥汁裡起不來。
他臉上帶着笑像是知道了這株藥是什麼了藥一樣,然後他又拿起另一株藥,繼續看了起來。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丹陽和剛進來這裡的丹文看到了,眼中皆是滿意的神情。他辨別藥材的方式很正確,他拿着的前兩株藥材一株有毒一株沒毒,所以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去辨別。而且他還通過螞蟻去試探草藥的藥性,也不是盲目的走進去嘗試,夠細心。
等簡川穹寫下全部藥名準備站在一邊等結果的時候,丹陽站起身走到他跟前:“這個給你,你已經通過了第二場的測試,算是丹宗的弟子了。至於第三關,等三天後開始吧,這裡面是丹宗給你們每個弟子的見面禮,希望你們可以放心的和我們離開。”
這個讓自己第一眼並不看好的少年,竟然在十株藥裡,認出了九株,已經也算是全認對了,他認不出的那株藥材是靈植,他不可能見過。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前面也有一人和他一樣,但是那人家是世代行醫的,他也是自小接觸草藥,肯定要比其他的人懂的多。但是這人可沒那麼便利的條件,有的只是城外的那座大山,可見是下過功夫學習的。
“謝謝各位前輩。”簡川穹拿着那個布袋,到了謝之後,轉身出去了。
此時他心中是喜悅的,他是丹宗弟子了,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他現在就要回家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簡川穹的身後排的就是丹瞳,看見他帶着笑出來,丹瞳說了一聲恭喜就走進了帳子。丹瞳沒進去多久也拿着一個布袋出來,和簡川穹的一樣,那代表他也算是丹宗的弟子了。丹瞳出來之後進去的就是牽着淺墨的上官雪妍,上官雪妍的舉動又換來一些奇怪的言語,但是她已經進去了。
上官雪妍走進帳子的時候,丹文和丹陽他們都已經站起身了等在裡面了。上官雪妍剛一踏進帳子他們就一起行禮:“弟子參見掌門。”
“情況怎麼樣了?這是我兒子,墨兒見過各位師叔和師兄。”上官雪妍走進去大眼到處看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那張紙看看,她知道這就是那個採藥少年的。
上面的藥名寫的很清晰,但是字體很差,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沒正經經過學堂的學習的,但是就他家的家境,他能認字就已經很不錯了。
“淺墨見過各位師叔和師兄,以後希望各位師叔和師兄多多照顧。”淺墨從上官雪妍的身後走出來,像個大人一樣抱拳和丹文他們見禮。
丹文他們也回禮,丹宗的禮儀規矩很重。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掌門親生的,既然掌門認他,他就是丹宗的少掌門。他們雖說年齡比他長,在丹宗的資格也遠勝過他,但是在他眼前可不能託大。他們既然承認掌門,當然也會承認這個少掌門。
“師叔,師兄太見外了,我們一後還是一家人呢。”淺墨笑着說。
但是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他們不讓孃親傷心失望,不要背叛孃親。要不然他也不會手軟的。
上官雪妍看着是在看着那些東西,其實是一心二用,她也在觀察這着丹陽看見兒子是什麼反應。還好,很和諧的相處。她的兒子以後肯定是要帶回丹宗和他們見面的,但是要是他們給兒子臉色怎麼辦,她捨不得兒子受委屈。她雖然是丹宗的掌門人,但是也不願強迫他們做事。
淺墨也只是和他們客套了幾句,然後又站回上官雪妍的身後,讓他們回答孃親的話。
“按掌門的要求,現在一共有八個入選的,其中有兩個姑娘。”丹陽回答上官雪妍,這事是他在辦,所以結果如何他最清楚了。
“八人,後面的人中也不會多過這個數。不錯了,人不在多在精。”上官雪妍翻看着那些紙張,看到這些她大概知道了他們的情況。
“他們都是不錯的孩子,尤其是這個千謙和簡川穹,算是他們中間做好的,千家是世代開醫館的,這個簡家是世代爲農的。”丹陽繼續說。
這個是他剛纔在他們參加考覈的時候,他探取了他們的記憶才知道了,底細是要差清楚的,就是怕他們有邪派的人混了進來。
“恩,繼續。對了,丹文那些孩子今晚集合起來,我讓宸送你們先走以免夜長夢多。丹陽留下主持剩下的事情,三天以後作爲領路的人和我們一起走。切記,我只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上官雪妍說完這些拿過一個布袋離開。
上官雪妍離開之後就是逍遙兄弟,至於他們是如何通過的上官雪妍不知道,但是等她前腳回到客棧的時候,他們後腳也跟着回到了客棧。上官雪妍原本是想阻止他們一起走得,但是突然想到多了兩個不要錢的保鏢也不錯,這一路上他們也許會有一些危險存在。首先就是羅剎宮的人,他們不會看着丹宗做大的。他們進不去丹宗,半路劫殺就是最好的方式。他們一行大概有十幾個人了,其中還有大部分不會武功的。到時候亂起來,她難免會有顧不到的地方。這些人去丹宗就都是她的責任了,她有責任保護他們到達萬峰山。
上官雪妍回答客棧以後,就把宸從空間裡找了出來,和它說着她有求於它的事情。
“女人這事你不應該找我,應該找影。它的原形可是一隻鷹,還是以速度見長的,這點小事他就可以辦。”宸聽完上官雪妍讓他做的事情之後,它突然說。
“影是個鷹,是獸,他不是人?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墨兒是爲什麼跟着我,既然影怎麼厲害,那他們就是故意被綁在離魂林裡,就是爲了讓了引我救他們然後跟着我。簡單一點說,這都是一場騙局。”上官雪妍坐在椅子上猛然間聽到宸的話,有些吃驚的問。不過說到後面那盡是傷心,那個孩子騙了她,她怎麼會沒有提防。
她是很喜歡那個孩子,但是知道被騙當然也會難過。即使她一直知道那孩子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但是她還是願意把他當個孩子看待。現在可以確定那個孩子是真的在欺騙她,她很難受,甚至覺得他們之間的母子情都是假的,那她對那孩子的付出都成了一場笑話。
看到上官雪妍的樣子,宸突然發現它說錯話了,一時沒注意就說漏了。它只想着讓它一個神獸跑腿太屈才了,想到影在可以利用。本來是在心中想的,沒想到會說出來了,看來自己是真的對她不設防了。這下可怎麼辦,現在想已經圓不回來了。這個女人平時看着很精明,但是有些時候,她就是一個小女人和其她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她也有看中的和在意的,就是她心中做軟的那地方。現在她一定是覺得自己被騙了,成了一個笑話。
“他也不是故意騙你的,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宸知道就是它現在說是剛纔說錯話了也來不急了,那個女人已經不信了。
“苦衷,他一個孩子有什麼苦衷。難不成這事是他的注意,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和他們一起騙我,宸,爲什麼”上官雪妍擡起頭看着宸,眼中是無悲無喜,平靜的讓人很不安。
但是就是她這無悲無喜的眼神讓宸看的纔會心驚,它知道她的這個眼神代表了什麼。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對淺墨處置的辦法了。
“你想做什麼?”宸開口問。
“你讓他走吧,其實也不怪他,是我自願的,要不是我起初他把當做了墨兒,想來現在也不會……。”不是她把那孩子當成墨兒的轉世,也不會對他真心疼愛,現在也不會難受。
但是要是讓那個孩子留在身邊,這個錯誤就會越來越大,他畢竟不是她的墨兒。
“你捨得嗎,這讓他知道了會傷心的,他是真的把你的當母親。”宸看着門口說,哪裡有個小小的人影。
“捨不得又怎麼樣,終究是我妄想了,他不是塹壕和墨兒。他不屬於我。”上官雪妍聲音低低的說,語氣感傷,像是在極力剋制這什麼。
站在門口的淺墨已經把裡面的話全都聽了進去,知道他的事情敗露了。孃親想趕他走,那怎麼行,他是好不容易纔找到孃親的,怎麼能離開孃親。他要和孃親說明白,還要讓孃親信他。淺墨拿出玉簫,在手裡摩挲着。這是孃親和父親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唯一一件可以連接他們一家三口的東西。
“父親我要和孃親說了,但是不會全部告訴她的。”
蕭他已經很久沒吹了,但是那些曲子他還都記得,記得每一個音符。
淺墨拿着玉簫放在脣邊吹起了曲子,那是孃親教他的第一支曲子,孃親說是《小牧童》,那時候他學了好幾天才學會。孃親還說他聰明。
曲調簡單易懂,而且歡快。透過曲子好像就能看見一個小童子騎在牛背上,走在到處都是垂柳的水池邊。而且小童還揮動着手中的柳樹枝,池邊傳來他童真的笑聲。
“墨兒?”上官雪妍喊着突然從椅子上起來,這曲子她在熟悉不過了,熟到閉着眼睛都成吹奏。
這原本是一首笛曲,爲了教墨兒被她該成了蕭曲。除了她之外只有一個人會,那就只有墨兒,軒轅雲墨。但是爲什麼她會突然聽到了這個曲子是幻覺嗎?是因爲她想念兒子產生了幻覺嗎?她站在椅子邊搖晃着身子站立不穩,以至於宸都擔心她突然昏過去了。她還是過不去心中的那個坎,那些人對她的影響太大了。
“墨兒、塹壕,你們在哪裡?”上官雪妍手扶着桌子低着頭低喃着。
她現在很想他們,原本因爲淺墨是上天送來陪伴她的,可憐她是一個人。但是卻突然發現一切都是假的,原來她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還是一個不知道歲月幾何的人,除了記憶什麼都沒有的人。
“女人,你……你還吹什麼,快進來。”宸看着那明顯不對勁的上官雪妍於是趕緊喊外面的淺墨。
“孃親?”淺墨拿着玉簫跑了進來。
他原本是想等在外面等孃親出來找他,他會和孃親說清楚,沒想到只是聽到宸叫他。淺墨走進來啊,就看見孃親趴在椅子上,很不舒服的樣子,而且還沒靠近他就感覺到了攻擊、他雖然着急但是也明白,這不是孃親的攻擊而是處在危險之中的防禦攻擊。孃親有危險,爲什麼?剛纔不還好還的嗎?
“殿下,上官小姐這是要進階了,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影聽到淺墨的叫聲出現他的身邊,一眼就看出了上官雪妍的情況。
“好,走。去那邊的山上。”淺墨突然變回少年的模樣,扶起上官雪妍就消失在屋裡。
他們剛從屋裡消失,逍遙微生兄弟就趕了過來,看見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屋子,哪裡還有一個什麼人。
“她們去哪裡,剛纔那聲音是淺墨的聲音吧?難道是上官小姐出了什麼事情了,但是這裡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她們應該是自己走的。”逍遙微塵摸着桌子上的茶杯,杯子的水還是溫的。
逍遙微生也打量了一下屋子,乾淨整齊沒有一絲的雜亂,像是有急事突然離開的一樣,但是是什麼事情,會讓她們突然離開,但是一定是要緊的事情。
“分頭找,注意安全。”逍遙微生想到一個可能性,很是着急只給逍遙微塵留下一句話。
“師……師兄……我這是上那找去。”他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離開了,他畢竟和他們一起一段時間了也是會擔心的。
出了院子的逍遙微塵到處看看,但是沒發現什麼痕跡,於是也只能放開精神力盲目的找尋,心中有着從沒有的急切。
就在逍遙兄弟找尋的時候,上官雪妍正盤膝坐在襄城外的山上,閉着眼睛。身上的真氣不斷的外溢,就像狂風席捲過一樣身邊的東西都不存在了。她整個人卻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偶爾還在紅光中夾雜着紫光。不是,不但是紫光,還有其她顏色的光暈,只不過是紫光太過強盛慢慢的遮掩了其它的顏色。
“宸,這不是在進階,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影突然問。進階也不會有如此的陣仗,差點都突破了他的結界。
它可是九天之上上神的七戰將之一,宸由於封印法術都消退了,可是它沒有。那結界雖然它沒盡全力,但是也不是這下界的人可以輕鬆突破的。再說人家進階也就是吸收靈力衝破壁壘,可是她這是明顯的靈力外溢,和正常人是相反的。
“是在進階,她的情況和主子突破的時候是一樣的,我見過一次。”宸靜靜的盯着上官雪妍,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你們看……。”淺墨突然指着遠處的地方讓他們看。
他看到了什麼?枯木逢春,萬物始發。那些原本枯萎凋謝的花草,居然在孃親外溢的靈力之下漸漸的活了過來;那些原本活着的樹木突然間又成長了起來,果樹也只是眨眼間就掛滿了果實。而且各個個大而誘人。
“這是……神靈之力,宸,她是誰?難道會是神轉世?但是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神嗎?”影突然不淡定的驚呼出聲。
神靈之力,顧名思義是神才能擁有的,但是那也不是隨便的一個神就可以擁有的,只有和主子一樣的上神纔會擁有。而且還要是遠古之神,但是主子說過遠古之神就只剩他一人了,其他的都隕落在神魔大戰中了,主子是因爲有人救才活了下來。
神靈之力可以使萬物重生,起死回生。是對神對萬物的一種的恩賜,也是上神最顯著的技能。
“這個恐怕只有主子才知道。”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和主子的關係很不一般纔對,而且還一定是哪個上神的轉世。
它起初猜測上官雪妍有可能是它們的那個沒見過面的主母,現在看來不是,因爲那個主母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普通到主子用盡辦法續命,她也只有百年的壽命。但是要是這女人不是那個主母,她到底是誰,爲什麼主子要讓它保護她。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看着孃親?什麼都不做?”淺墨不懂它們說的什麼神靈之力,他只知道那中間正受苦的人是他的母親。
那些什麼神靈之力、神轉世,他不關心,只關心孃親。
“我們先聯手阻止神靈之力外泄,要不然這裡會有更多的東西反常,萬一讓那些死人復生了就會打亂了這世間的秩序。”宸看着那些從結界裡外溢的神靈之力擔心的說。
無論哪個面位都有自己的規則,規則是不能亂的。那些死人歸於地府管,但是一旦讓死人他復生,就不歸地府管了,那樣地府就是去了權利。
“好,我幫你們。”
淺墨鬆手讓宸飛起,他和影也同樣凌空站在它的身邊。一人兩獸,三道不一樣的真氣在他們的手心出現。就在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剛準備把手中的真氣打出去的時候,聽見一道聲音:“你們想殺了她?”那聲音微潤如玉,透人心脾。
“你什麼意思?”
“蓮君?”
看見那說話的人,宸和影一獸說了一句。那人就是在武德鎮他們遇到那蓮花妖,他不知道怎麼從空間裡出來了。
“你們既然已經知道那是神靈之力不能外溢,但是憑你三人的合力又怎麼能阻止的了。既然是從她身體裡外溢,說明就是她的東西,只有她能承受,既然這樣爲什麼不留着給她用?”一身白袍的蓮君緩步走到上官雪妍的面前蹲在看着她“姐姐,是你回來了嗎,我感覺到了?”這話他沒說出聲,所以沒人了知道他蹲在上官雪妍身邊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還有你怎麼可以接近她?”宸警惕的看着蓮君。
神靈之力雖然讓萬物復生,但是得到的多了就會承受不住死亡。他們三個都不敢站這麼近,爲什麼那蓮花妖可以?
“把神靈之力引進到紫蓮戒裡,蓮池可以吸收,以後還是可以爲她所用。”蓮君只回答了宸的前部分問話。
既然是姐姐的東西,他當然要爲姐姐守護着。這些低級的東西怎麼能配得到神靈之力,當年姐姐就是爲了這些低級東西纔會受怎麼多苦。當年他還弱小什麼都不能幫姐姐,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怎麼做?”淺墨問。只要有辦法救孃親就行了。
“你們看着。”
蓮君讓他們看着,他竟然咬破手指,滴血在上官雪妍的手指上剛好就是紫蓮戒的位置,然後甩起一滴血。突然他拿出一節綠色的東西,像是碧玉做的管式樂器。他把管子平放在半空中,手指引起哪滴血落在綠色的樂器上。做完這些之後,他伸展雙臂展開手,吸會那些外溢的神靈之力,等神靈之力積聚在他手上的時候,他雙手合攏對着那綠色的管子一個出口,管子的另一個出口抵在上官雪妍的手上,正好是戴着紫蓮戒的地方。他把積聚的神靈之力透過那個管子送進紫蓮戒裡。
等外面的神靈之力可以被紫蓮戒自動吸收的時候,他控制着那根綠色管子和宸他們說:“這是我蓮花上的枝幹,我因爲和蓮花池的七彩蓮是同一個屬性,所以我們可以通過彼此熟悉的東西以血爲引相護溝通。今天過後她要是再遇到這個情況紫蓮戒就可以自動吸取了,完全沒有這麼必要這麼做了再也不會有什麼了危險了。”
“謝謝叔叔。”淺墨先上去檢查一下上官雪妍的情況,發現孃親沒什麼事情了,他走到蓮君面前真誠的道謝。
“今天是誰刺激了她,要不然她不會突然爆發的?”蓮君臉色不好的看着宸和影,以爲是他們做的。
“是我,都是我不好。”淺墨低聲的說,都快哭了。
“怎麼回事?”蓮君不解的問。
淺墨只能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這不是大事,你只要照實說,她會原來你的,你可是她最在乎的兒子。”蓮君揉着淺墨的小臉安慰他。
姐姐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兒子,怎麼會不原諒她。當年她已經迫不得已的離開了他一次,等知道了這孩子的目的她又怎麼捨得離開他。
“謝謝叔叔,孃親是不是沒事了?”
“沒事了,她現在正在進階,安心等着就是。”蓮君看着上官雪妍的方向,她和剛纔的樣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剛纔的那些神靈之力,那是無意識的在她身份上流轉,其實她自己也不會知道。畢竟現在她忘記了一切,是個全新的人,她剛纔也許是在知道淺墨騙她的時候,想起了什麼不能忍受的往事,做出了傷害自己的事情。所以那原本有修復起死回生的神靈之力,卻突然爆發,是爲救她。
她現在已經不是神了,體內的神靈之力也不是很多,但是一旦流出,那就不能利用神靈之力救治自己了。他是在紫蓮戒裡感應到了神靈之力纔會出來看看。剛見面的時候,他以爲她是姐姐的宿主,現在倒像是姐姐回來了一樣,要不然自己的那股熟悉的感覺有何而來。
姐姐這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纔回到這裡,這一世一定不能讓姐姐重蹈覆轍了。
上官雪妍現在只是覺得渾身都疼,那種疼痛很熟悉,就是每次進階都要經歷過一次的。她這次又進階了,也不知道這次修爲可以到哪個階段。她上次吸收金蓮子的靈力沒煉化完全,還有一部分留在體內慢慢煉化。她這次的倒是剛好煉化了了所有的金蓮子,讓她的修爲進步了不少。
但是明明已經清醒的上官雪妍卻依舊閉着眼,無論修爲多高,她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一個只有回憶的孤家寡人。她想着之前知道的事情,還是覺得心痛。墨兒,他走了嗎?是不是他們再也不會相見了。還有那首曲子,是她思念過度產生的幻覺嗎?
“孃親,是墨兒的錯,您不要讓墨兒離開好不好。墨兒可是好不容易纔找到孃親。墨兒也不是故意欺騙孃親的,以前都是孃親保護墨兒,這次墨兒想保護孃親,所以就隱瞞了沒讓孃親知道。就是怕孃親子在知道真相之後,凡事又要一個人去承擔。那樣孃親太累了,墨兒也已經不在是那個沒什麼能力的孩子了。孃親爲我做了太多,我想爲孃親做些什麼,但是沒想到由於考慮不周倒是傷了孃親的心。孃親我是你的墨兒,也是塹壕,那個讓你操不完心的兒子。我們兩世爲母子那些開心的日子您沒忘記,我也沒忘記。那時候你和爸爸由於是軍人,天天很忙,有時間幾天都不回家,我只好和家裡的長輩在一起。但是您只要回家就會帶着我去各種遊樂園去玩,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在西越王朝的時候,在父王不在的那些年裡是你獨自撫養我並且管理整個王府,在那些數不清的被刺殺的夜晚,您守在我的院子裡保護我。我害怕你會給我講故事、彈琴。孃親,這些墨兒都還記得,還有……。”淺墨一步一步的走進上官雪妍,他走的很慢像是腳下很重一樣。
淺墨邊走邊說,他述說着那些往事,自己也跟着那些往事一會笑一會兒哭,像是陷入了回憶,又像是發泄一樣。
孃親明明已經完成了進階,但是卻一直睜看眼睛,那一定還在想之前的事情,是不願意原諒他嗎,不願意看到他嗎?
上官雪妍哭着,流着淚睜開眼,看着那個同樣留着淚的孩子。她哆嗦着嘴脣,張合了幾下,那句墨兒始終留在脣邊始終叫不出來,她已經沒了開口的力氣。驚喜來的太突然,讓她失去了一切力量,只有腦中在迴盪着一句話,他是墨兒,是她的墨兒、是她的塹壕。
她不明白爲什麼墨兒和塹壕他們會是一個人,也不明白他爲什麼是淺墨,但是那些都已經都不重要,他只要是她的兒子就好了。
她聽他第一句話的時候,原本是以爲他又要騙她,知道她的最在意的是什麼然後利用那點去騙她。但是隨着他的述說,她可以確定就是他的兒子,不是什麼人冒充的。她的事情知道的只有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宸。也許有些事情宸會隱瞞她,但是宸從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所以它不可能做出把她的事情告訴淺墨的事情,更何況有些事情連她都忘記了,宸又不是天天都看着她,它又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宸不會直到,其它的人也不會知道。只有事件的經歷者才知道。
“墨……塹……墨兒,真的是你?”上官雪妍抱着兒子的那一瞬,終於費勁心力的喊了出來。
“孃親,是我,是我。是你的兒子。”我們母子終於團聚了。
“墨兒,真的是你,我的墨兒。”上官雪妍抱緊兒子,但是身子依舊顫抖着。
“孃親真的是我,我找您來了。您不要趕我走。”
“不趕,孃親不趕墨兒走。可是墨兒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上官雪妍驚喜過後才認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兒子,是他十幾歲的樣子,已經不是孩童的模樣。
“孃親,這是我本來的樣子,我是爲了見孃親,就施法讓自己扮成一個孩子的模樣。孃親,我們回去,我慢慢和您說。”淺墨扶起坐在地上的孃親,他既然選擇以這個樣子見孃親,就不打算瞞着了。
“好,我們回去。你等一下。”
上官雪妍對着自己施了清潔術,轉眼之間她就變回了平時的樣子,沒了剛纔的狼狽。
“有人來了。”蓮君突然開口。
“你怎麼出來了?”上官雪妍像是剛看見他一樣,於是奇怪的問,他不是在空間裡的嗎?是怎麼出來的,是宸讓他出來的?
“孃親,叔叔救了您,一會兒我和您細說。我還是扮成孩子的樣子吧。”淺墨已經知道是誰來了,爲了少一份解釋他還是選着扮成孩子的樣子,那樣要方便行事的多。
“救我?謝謝你。”上官雪妍雖然不知道蓮君是怎麼救得她,但是她還是笑着對他道謝。
上官雪妍的笑是發自真心的,所以那淺淺的笑很美。
“姐……,不用謝。這是我應該的。”蓮君剋制着要相認的衝動,想在還不到時候,要是那些人了知道姐姐還存在的話,一定會找她的。
姐姐現在的修爲很低,不足以和那些人抗衡。他不能帶給姐姐危險。
------題外話------
上架,求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