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雷城鐵蹄亂,玉盤高掛夜未央。
回到雷城的公孫起立刻召集了家族高層,準備清剿雷城衆多小勢力。由於公孫家在公孫起一輩中,只有他一個男丁,在加上他善謀略,明曉事,所以老家主早已退位讓賢,將一家之主的位置交於他之手!
召集了公孫家各位高層,公孫起說出了埋葬心底八年的仇怨,也說了和百里青青的合作,如他意料般,各位高層全部同意他的做法!沒過多久,全部由入道一重之境的高手組成的十人小隊,在奉了百里青青之命後,快馬趕到了公孫家。
感受到十人身上的肅殺之氣,公孫起大悅,立即率領公孫家衆人,以及這十人小隊,開赴雷城最小的勢力——劉家!
話說這個劉家,在五十年前曾是雲城劉家的一個分支!現任家主劉慶申正是劉慶元的胞弟!在家族繼承之爭中,輸給了哥哥,劉慶申相當不服氣,於是帶着自己的追隨者,遠赴雷城!經過萬千磨難,他們不光趕到了雷城,還在偌大雷城中有了一席之地,生活的是有滋有味!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晚上的劉慶申久久不能入睡,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彷彿什麼東西在牽扯着心絃一般!這種感覺在五十年前出現過一次,就是那一次,自己在爭奪家族繼承人中,敗給了大哥劉慶元!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劉慶申只能披着外套起身。
梆梆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剛起牀的劉慶申皺了皺眉,略微不爽,道:“進來!”
“家主不好啦!出大事啦!”來人是個中年,曾經和劉慶申一起反出雲城劉家,而來雷城‘創業’。此時他一衝進劉慶申的房門,就直接開門見山道。
“慌什麼,跟我都這麼多年了!”劉慶申理了理衣服,低聲道:“出什麼事了?”
“公孫家打進來了!”
“打就把唄......什麼?”
“公孫起帶着公孫家一衆人殺進來啦!”
“你是說公孫家要攻打我們劉家?”劉慶申眉頭緊鎖。正疑惑爲什麼同爲龍家附屬的公孫家爲什麼要攻打自己時,門外傳來一道年輕人沙啞的聲音:
“劉家主,小侄公孫起前來拜訪!”
公孫起一腳踏進劉慶申的房間,滿臉微笑的看着驚鄂不止的劉慶申。
“公孫起!”劉慶申一聲低喝,強忍着怒氣道:“大家同爲龍家辦事,你爲什麼要攻打我劉家?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必定稟報龍家,請他們來評評理!”
“你去吧!”公孫起一臉不屑,隨即道:“如果你還能活下去的話!”
“你......”劉慶申話未說完,便感覺脖子一涼,然後看到一個黑衣人手持匕首站在自己身前,而那匕首上啪嗒一聲,滴下一滴鮮血。當他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腦海一黑,再無任何思想。
嘭!
公孫起轉身走出房間,也不看身後倒地的劉慶申,以及那個中年,對身邊的人說道:“那一個目標!”
......
這一晚,在寧靜的西城的對比下,東城顯得格外吵雜!哭喊聲、打殺聲、兵戈交擊聲......聲聲連成一片!這一晚,東城血流成河,十三個隸屬龍家的附屬勢力,一夜之間蕩然無存!血腥味瀰漫着整個東城,然後又漸漸擴散到了西城,引得無數人爲之不安。
清晨。
龍潤賢砸了砸昏沉的腦袋,睜開雙眼,瞬間看到同樣趴在桌上的姜嬴卿,笑了笑,拍拍姜嬴卿的肩膀,道:“贏政兄弟,醒醒!”
“嗚~~”
‘睡’的正香的姜嬴卿睜開迷糊的雙眼,看了看龍潤賢,含糊不清道:“龍哥幹嘛呢,來,我們繼續喝!”說完,就要伸手再倒酒。
一把抓住了姜嬴卿的手,將他手中的酒壺奪下,龍潤賢笑道:“該起來了,再不起來,我爹又要罵我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姜嬴卿站起身,看見窗外早已大亮的天,說道:“這麼快就天亮了?”
“當然!”喚來下人,洗簌了一番,龍潤賢說道:“贏政兄弟你也洗洗,清醒一下再去見我爹,不然我們倆都要捱罵!”
“喔!”應了一聲,從下人手中接過一盆清水,稍微洗簌了一番,姜嬴卿道:“好了!”
“走吧!”龍潤賢道了一聲,隨即向着龍傲的營帳走去。
由於兩個營帳之間,距離並不是很遠,也就百步的距離,兩人不一會兒就進了龍傲的營帳。
營帳內有兩人,一個是龍傲,一個是行將就木的瘦弱老者,不是龍天還能是誰?
“你就是贏政?”姜嬴卿一擡頭,便看見龍天那渾濁的雙眼向自己看來。還不待有所作爲,姜嬴卿瞬間感覺到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氣勢向自己壓來!
蹬蹬蹬!
忍不住後退幾步,姜嬴卿雙臂交互,抵在胸前,全身靈力激盪,以圖抵擋那霸絕天地的意志!然而,隨着姜嬴卿的靈力越濃密,那滔天氣勢也隨之越強盛,大有一種你強,我更強的意思。
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姜嬴卿直接釋放出相當於入道一重層次的靈力佈滿全身。
嘭!
在滔天氣勢中爭紮了幾息的桌椅,再也抵擋不住,破碎了開來。感覺到對方的氣勢仍然在攀升,姜嬴卿只能咬牙抵擋。他在賭,賭那老不死的龍天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不錯!”龍天吐出蒼老的聲音,隨即閉上了雙眼,假寐起來。隨着龍天閉上雙眼的同時,姜嬴卿的身體頓感一輕,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的氣勢也彷彿從來都沒有一般,煙消雲散,只有身旁破碎的桌椅,見證了那不是幻覺。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姜嬴卿粗喘了一口氣,對着龍天雙手抱拳道。心裡卻是發誓,總有一天要將你這老不死的挫骨揚灰,以報今日欺壓之苦!
“哈哈哈!”坐於首座的龍傲大笑一聲,對着姜嬴卿說道:“贏政你不要見怪,這位是我龍家老祖宗龍天,剛纔一番,不過是試試你的修爲罷了!”
“贏政明白!”姜嬴卿微微一笑,心裡卻是冷笑不止:試試我的修爲?恐怕是試試我的身份吧!
一旁的龍潤賢偷偷看了龍天一眼,然後對着龍傲輕聲道:“爹,太爺爺怎麼來了?”
龍天是什麼修爲?入道九重巔峰,即將突破入道境的強者!龍潤賢話音剛落,他便從新睜開渾濁的雙眼,瞪着龍潤賢道:“我就不能來?再不來,恐怕龍傢什麼時候被你敗壞了都不知道!”
“啊!”龍潤賢頓時一臉謅媚,小跑到龍天身後,敲着他的雙肩,討好道:“太爺爺您多慮了,潤賢怎麼會敗壞龍家呢!”
“哼!”龍天一道冷哼,不過還是很享受的閉上雙眼,嘴裡道:“以後少惹百里青青,那個來歷神秘的福老頭,修爲太深不可測了!”
“喔!”親眼見證了福伯修爲的龍潤賢立馬乖乖地低頭應到。
“倒是讓贏政你見笑了!”龍傲一臉無奈。
“呵呵!”姜嬴卿看了此時不復跋扈的龍潤賢,笑着說道:“這等天倫之樂,贏政羨慕都來不及,怎麼會取笑呢!”
“嗯!”龍傲輕輕點頭,然後對龍潤賢說道:“對於那個墓門,你可想出瞭解決之策?”
斜眼看了看姜嬴卿,龍潤賢說道:“經過我幾天的琢磨,仍然毫無頭緒!恐怕,我們還真得空遇寶山而不能入了!”
注意到龍潤賢言語中的不自然,姜嬴卿冷笑不已:你琢磨?恐怕是你那師傅琢磨吧!可惜,你隱藏的再好,仍然被我知道你有那麼一個師傅!
“唉!”重重嘆了一口氣,龍傲滿臉無奈道:“看來真是別無他法了。”
“龍家主!”此時姜嬴卿卻是忽然說道:“不知家主說的可是西面那座古墓?”
“不錯!”龍傲惋惜道:“那座千年古墓,看其規模,裡面絕對葬着當時的大人物!奇珍異寶之類的陪葬品,必然不在少數!可惜那墓門存在古怪,觸及者,必定血肉被其吞噬,最後血氣乾枯而亡!”
“喔?”姜嬴卿一聲疑惑,問道:“不知家主可知墓門之上有什麼?比如說刻畫啊、裝飾啊之類的。”
疑惑的看了一眼姜嬴卿,龍傲也不隱瞞道:“墓門上倒是有刻畫!”
“刻的可是一牛頭人持刀而立,大有一種霸絕天地的氣勢?”姜嬴卿將福伯對那刻畫的描述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龍傲猛地站起身,滿臉驚訝。而之前入定的龍天,也睜開的渾濁雙目,怔怔的望着姜嬴卿,似在等一個回答。
笑了笑,姜嬴卿解釋道:“是這樣的,家主你也知道,我本事秦王后裔,家道中落之前,家中存書不少,而我也喜歡看一些古籍。像家主你說的墓門上的刻畫,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之上看到過,上面還有一塊玉佩!”
“可是這塊玉佩?”聞姜嬴卿所言,龍傲手中碧光一閃,一塊古樸,散發着絲絲寒氣的玉佩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姜嬴卿的眼角忍不住抽動,一方面是因爲龍傲手中所拿玉佩,竟然和自己的玉佩出奇相似!另一方面,是龍傲拿出玉佩的方式,很像當時姜雷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物品一般,都是空間一閃,物品便出現!
難道,龍家也有一枚儲物戒指?
假裝仔細看了眼玉佩,隨即姜嬴卿很肯定的說道:“不錯,就是這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