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和宋且各自回了洞府,幾日之後,何新堯果然登門拜訪。
王毅含笑說道:“雖然我對這件事比較敏感,但是真正知道內情的人卻是宋丹師。我這就讓人去請宋丹師過來一敘。”
何新堯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毅說道:“可我覺得宋丹師的話不太靠譜,要不你先跟我說說吧。”
王毅點了點頭,邀請何新堯坐下,將陳文如何認識賀麗,如何通過賀麗認識何新堯,以及彼此之間的關係,添油加醋的分析給何新堯聽。
何新堯聽完,怒火沖天,轉身就走,都沒招呼一聲。
就在何新堯走後,宋且急忙忙的趕到。
宋且看到王毅後面帶微笑略有緊張的問道:“何大小姐呢?”
“走了!”王毅如實說道。
“怎麼走了?”宋且頓時跳了起來,心想你這傢伙肯定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讓人家氣跑了。
王毅白了宋且一眼,然後將剛纔的經過說了一遍,隨後又道:“你現在去攔住何新堯,別讓他這麼快找到陳文,我現在去十一峰走一趟,希望能說的賀麗去第一峰找陳文鬧騰一番。”
宋且一聽,兩眼頓時發出精光,一臉壞笑的說道:“如此甚好。”說完同樣招呼不打一聲,轉身就走。
宋且走後王毅也毫不遲疑的出了洞府。
王毅剛來到洞府之外便遇到了夏晚晴。
“忙嗎?”夏晚晴看到王毅急匆匆的模樣,很自然的問道。
“什麼事?”王毅停下腳步,有些焦急的問道。
“小光修煉時遇到了一些問題,想請教你一下。”夏晚晴猜測王毅定然是有要事去處理,此刻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你讓他先琢磨着,等我回來再說。”王毅說完趕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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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晴無奈的看着王毅遠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這時夏晨光來到夏晚晴的身旁有些莫名的說道:“姐,方丹師這幾天跟那個宋丹師在做什麼,好神秘的樣子。”
夏晚晴轉過頭看着夏晨光笑了笑說道:“他自然有他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夏晨光一愣,隨即問道:“姐,你不會不知道吧?”他猶豫了一下又道:“我一次偶爾聽到好像跟女子有關,該不會……”
夏晚晴白了夏晨光一眼說道:“小光,你整天都想什麼呢?難怪修煉時老是遇到問題。”
夏晨光有些不在乎的說道:“若是姐夫被人搶走了,修爲再高又有什麼用?”
夏晚晴呵呵一笑,說道:“小光,你想多了,方丹師不是那樣的人。”
“既然不是那他爲何不告訴這幾天在忙什麼?”夏晨光立即反駁道。
夏晚晴深深地望着夏晨光,摸了摸他的後腦,關切的說道:“小光,你記住了,有些事別人不想你知道或許是在保護你。好奇害死貓,你千萬記住這點。”
夏晨光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是有些不快,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洞府。
王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十一峰,花了點代價找到了賀麗的洞府。
賀麗的洞府前有一位藥
童,這藥童雖然穿着的是紫丹宗的藥童服飾,可在這服飾外面還披着一件黑紗綢緞。
王毅遠遠看去同樣分不清男女,略一猶豫了一下來到洞府前恭敬的說道:“請問賀丹師在不在?”
洞府前的藥童用一副公鴨嗓子回答道:“你是誰,相見我們賀丹師可曾預約?”
賀麗雖然只是八品丹師,可她身份特殊,尋常丹師均不放在眼中。此刻這藥童見王毅只不過是一位七品丹師,也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有些愛理不理的問道。
王毅苦苦一笑說道:“在下方玉,未曾預約。”
“那……”這藥童原本要說“那你還不快快離去”,可他剛說了一個字,卻聽見洞府內的賀麗竟然興奮的叫道:“方兄大駕光臨,兄弟榮幸之極。”
隨後便看見賀麗從洞府中走出,黑袍,黑紗,黑色的肌膚,一頭黑髮簡單的束於腦後。
王毅若不仔細去看都不能將她的面容分辨清楚。
當賀麗走近之後王毅定睛一看,纔看清此人的扁鼻小嘴,雙眼中血絲瀰漫,兩排牙齒在說話時顯得十分明顯。雖非潔白,但在這張臉上給人的感覺勝似潔白。
“賀兄客氣了,上次與賀兄一見如故,今日冒昧拜訪,還望賀兄不要見外。”王毅見賀麗以兄弟相稱,便直接稱呼對方爲“賀兄”。
賀麗見王毅以兄弟相稱,笑得勝似開心,連忙說道:“方兄這可見外了,來來來,裡面請。”
賀麗邀請王毅進入洞府之後,從儲物袋中取出座椅,果仁和酒水,兩人坐下之後邊吃喝邊聊天。
“賀兄好雅興!”王毅見對方一副灑脫的模樣笑着說道。
“方兄,人生在世又何必那麼拘束,何不放開身心,好好享受一番。”賀麗說完舉杯一飲而盡,那份豪爽,那份灑脫竟勝過大多男子,讓王毅心中不禁感嘆。
“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像賀兄這般無憂,凡人忙於生計,我等修士更是爲了一點修煉資源就大打出手,又何來這閒情雅緻能吃吃果仁,品品小酒。”王毅搖頭苦笑道。
“有何不可,只是那些人想不開罷了,若是想開了同樣能和我一樣品酒吃果,逍遙人生。”賀麗不以爲然的說道。
王毅抿了一口酒,笑着說道:“或許吧,沒有追求也就放下了。”
“追求?”賀麗很是感慨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感嘆道:“這世間還有什麼好追求的,還不全是過眼雲煙。”
王毅抿着酒,自顧自的說道:“人生在世,又怎能沒有追求,有人在意親情,有人看重友情,有人執念於女子,有人沉迷於情愛……”王毅頓了頓,感慨道:“也有人爲了成全別人,而放縱自己,這同樣也是一種追求。”
這時,賀麗那這杯子的手在半空頓了頓,苦笑道,“方兄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也是?”王毅陰陽怪氣的問道。
賀麗神情微變,輕咳一聲說道:“我有個朋友與方兄所說有幾分相似。”
“這麼巧?”王毅故作驚訝的說道:“這也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
賀麗輕哦一聲,有些興奮的說道:“不
知方兄可否與我分享一下這位朋友的故事。”賀麗將自己的故事說成是朋友的故事,卻也以爲王毅所說的朋友的故事定然是他自己的故事。
王毅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露出追憶的目光,淡淡說道:“感情這東西說來也怪,分明很想佔有,卻又忍痛退出,以爲是成全了別人,最後才發現自己只是個大傻蛋。”
賀麗眉頭微皺,略有所思的問道:“成全別人豈不是一件美事,又何來傻蛋之說。”
王毅搖頭苦笑道:“若彼此真心,倒也是美事一樁,只怕有些人別有用心,將感情當成一種手段,將那些關愛他的人當成踏腳石,一步步蹬向高峰,事成之後便會露出本來面目,將那些踏腳石一一踢開,開始一段他嚮往的愛情故事。”
賀麗聽得入神,她不由自主的將這個故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不斷的問自己,是不是就是王毅口中的踏腳石,而如今的狀態不正是被人踢開。
賀麗並不是沒有懷疑過陳文初衷,可是這件事她又不便與其他人傾訴,加上陳文的花言巧語說的賀麗一時沒了主意,只道是自己當初會錯了意。
賀麗很想現在就跑到陳文面前問個明白,免得做了這麼多年的踏腳石還不自知。
就在賀麗猶豫之時,王毅感慨道:“不知賀兄的那位朋友可是這樣的?”
賀麗一愣,頓了頓之後才說道:“那位朋友的事情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希望不是這樣吧。”
“其實很多事情還是要去證實一番纔能有個答案,逃避不僅無法解決問題,還會讓宵小之人有機可乘。”王毅說完舉杯敬向賀麗。
賀麗急匆匆的回敬了一下,喝下酒立馬說道:“方兄,我忽然想起有件急事,就不多留了。”
“這多不好意思!”王毅立即起身說道:“我這就離去,賀兄有空記得去第七峰逛逛。”
王毅說完趕緊離去。王毅前腳剛走,賀麗就飛了出去,直奔第一峰而去。
王毅回到第七峰,來到夏晨光的洞府,見對方正在打坐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坐了下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夏晨光睜開眼,看見王毅後心中一驚,說道:“方丹師,你怎麼來了,我怎麼……怎麼不知道呢。”夏晨光說着趕緊站了起來來到王毅的身前待命。
王毅嘴上沒說,心中卻是暗道:你這小子才什麼修爲,要是你都能感覺到我來了,那還得了。
“你姐說你修煉時遇到一些問題?”王毅沒有理睬夏晨光,而是直接問道。
夏晨光猛的點了點頭,說了一些自己遇到的問題,王毅一一爲他解答。
夏晨光好幾次都想問王毅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得出口。
他並不是好奇,只是擔心姐姐罷了。
王毅離開夏晨光的洞府之後,直接回了自己的洞府,沒一會宋且一臉喜氣的回來了。
“成了?”待宋且進入洞府之後王毅笑着問道。
“何止成了,那場面簡直就是,太震撼了,只可惜你不在,我當時真想讓你去瞧上一瞧。”宋且興奮的不得了,顯然兩人的計劃已見成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