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去咧!上次去了醫務室,結果不還是疼個半死嘛?還給我打什麼鎮定劑!弄得我三個多月才康復過來!不去!”聽到這個女人對這裡醫務室的絕望和痛恨,讓安夏北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感覺異常的詫異。“可……”那個女人似乎還想再說什麼,這時鐵門哐噹一聲,教官進來喊了一聲:‘時間到了!’便將那個柔弱的女人拉了出去。也因爲如此,隔壁一下安靜了下來,那個受傷的女人也沒再叫喊什麼。晚上準時十點熄燈,教官清點了下每個看押房裡的人,確認之後將外面的大鐵門牢牢的鎖好,自己下班休息,留下值班的教官守夜。安夏北趁着夜深之時,在兩間房間相交的牆壁上敲打了幾下,摸索着在邊際處找到了一個洞頭。可能是曾經被關押在這裡的人挖的,也就有拳頭那麼大小。隔壁的胖女人聽到拍牆聲,匆匆爬起來,整個神情像是聽到了衝鋒號角一般,動作相當敏捷。“什麼?誰呀?隔壁的是誰?”胖女人低聲問道。“你小點聲!不要把教官給喊過來嘛!”說着,安夏北又敲着牆壁,示意隔壁的胖女人來這個洞口處,她又說道:“喂,我是今天剛來這裡的,叫安夏北,你咧?”“今天剛來的?剛來你被分去中隊怎麼跑這裡了?”一聽到是剛來的新人,隔壁的胖女人頓時滿臉起了蠻橫之勁,高挑起眼眉,不屑的直起了身體,不打算再和安夏北聊下去了。“喂!你回來呀!過來,難道說你的傷口不疼了嗎?我這裡可是有藥的!好心要給你,你竟然還給我耍氣威風了!切!誰怕你是雜的咧!”安夏北撇了撇嘴,躺回到牀上,不理隔壁的女人了。聽到有藥,胖女人身上的傷口便開始沒出息的隱隱作痛起來,執拗了半天又回到洞口處,壓低了聲音道:“妹子!剛纔是姐錯了,現在把藥給姐用用吧!”“你現在知道錯了?是真心的知道錯了?”這回藥在安夏北的手裡,她自然可以當起大爺來了。胖女人有點質疑安夏北的話了,敲了幾下牆壁,吼道:“喂,姓安的那個女人,你過來!你手上到底有沒有藥呀?別說話騙老孃!”安夏北一聽對面的這個女人急了,饒有興趣的抱着胳膊下牀來到洞口這裡,將手裡的軟膏放在洞口衝對面的女搖了搖,藉着外面走廊裡的燈光,依稀可以看清楚那是什麼,洋洋得意的又收回了手,說:“怎麼樣?藥就是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態度好一點的話我就把藥給你用用!等你用完了我再幫你要,如果你態度不好的話……反正你現在是有病在身,又對醫務室很不放心,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對你又沒有任何的壞處!所以嘛,你自己想想嘍!”說出這麼誘惑人心的話語,胖女人在這監獄裡也呆了幾年了,這種藥膏很少見的,能混到這個的人,都不一般,這樣……自己心裡來回掂量了幾下,馬上就說:“那這樣吧!以後你就跟着我吧,等我出去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好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