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雨露過後,安夏北頹然的癱坐在地上,衣衫不整,頭髮亂蓬蓬的。而裴黎昕則平躺在牀上,他不知道意識在漸漸恢復,神情轉換過來之後,他起身衝了個澡,再出來時,已經穿上了睡袍,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像審視犯人一樣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安夏北。“裴黎昕,你……你作何解釋?”安夏北咄然問道。就在她說的這句話落地時,門突然響了。敲門聲過後,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裴先生,剛纔有個偷盜犯跑了,現在請您配合一下,我們要搜查!”裴黎昕慢慢地站起身,兩手攤開,聳了聳肩,之後打開了房門。這時,外面的十幾個警察一窩蜂的衝進來,直接將安夏北摁在地上,冰冷的手銬咔嚓一聲扣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在她被拉起推着帶走時,她一直瞪大眼睛,怒視着裴黎昕。而裴黎昕,只不過是整理整理了睡袍,無謂的笑了笑,嘆了口氣,說:“這就是解釋,怎麼樣?”“你……裴黎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你,你會讓我的兩個兒子有多可憐!”安夏北聲嘶力竭地喊着,身體來回掙扎着,想要衝過去咬裴黎昕兩口似的。旁邊的兩名女警察狠狠地控制住她的胳膊,連推帶拽地將她拉出了房間。裴黎昕冷冷地隨口說道:“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外面晴朗的天空驟然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咔嚓幾個響雷過後,嘩嘩的大雨,傾盆而下。※錢袋和錢串在衆人中間來回的穿梭着,吃了很多好吃的,把他們的小肚子吃的都鼓鼓的了。錢袋又拿了兩塊蛋糕,包裹着勉強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裡,小聲地嘟囔道:“這兩塊一會兒給安夏北吃!”“看來安夏北是吃不着了!”錢串說這話時,他已經看到了幾個警察推搡着安夏北從裡面出來。“啊?是媽咪呀!那些警察……”錢袋本想說那些警察欺負自己媽咪的,可轉而一想到安夏北的職業,話卡在了嗓子裡,說不出來。錢串拉着錢袋的手,說道:“走!我們過去找安夏北!”兩個孩子過了人羣,直接衝到幾個警察的前面。錢串掐着腰,大聲喝道:“你們是何許人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媽咪,真的就以爲我媽咪沒有男人保護了不成?錢袋,上!給這幾個戴禿蓋蓋帽的鳥人看看我們的厲害!”“好!媽咪不要怕!錢袋來救你!”說着,錢袋脫下了自己的小腰帶,兩隻小手抓着腰帶,在空中亂舞一陣子,又喊叫了兩聲,跳着在警察面前重新站住,怒道:“看到我的厲害了吧!快放了我媽咪!”那些警察被這個小傢伙深深的雷到了,可安夏北又是盜竊珠寶的要犯,無耐,只有推開兩個小孩子,喊道:“一邊玩去!兩個小傢伙一邊玩去!你們的媽咪可是盜竊犯,要判刑坐牢的,找你們的爸爸去!”安夏北在後面掙扎的推開了前面哄自己兒子的警察,又照那個警察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隨後還要再有所行動時,卻被身旁的警察制止住了。安夏北不住的回頭看自己的兒子,可此時自己已經被人推到了電梯上,門很快就要關上了,兩個孩子被關在外面,一行滾燙的熱淚在她兩頰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