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北腦袋晃動幾下,鬆鬆肩膀,肚子忽然‘咕嚕,咕嚕……’的叫了兩聲。她撫摸着平坦的腹部,愁眉不展。“哎呦,我親耐滴小夏北呦,不要難過啊,我這兒就去給你弄吃的哈!”銀花說着就將頭扎進了秋允昊提回來的袋子裡,一陣翻騰。片刻後,她樂呵呵的鑽出頭來,手裡拿着兩個漢堡,道:“先吃個漢堡怎麼樣?夏北?”“嗯,好呀。”安夏北一看就漢堡,眼睛就直了,伸手管銀花要。銀花慌忙遞給她,安夏北剝開了漢堡的盒子,狼吞虎嚥的開始吃起來。看着她的樣子,真的把銀花嚇了一跳,急忙倒杯水端給她,說:“夏北啊,你慢點吃,別噎着。”兩分鐘,解決了一個漢堡,安夏北的腸胃算是得了個溫飽,纔將動作放慢。接着,她有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說,空出嘴說:“哎,這外國的警局還真不是人呆的,他們每天就給我一個黑麪包吃,真是餓死我了。”“這監獄啊,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也是蹲過監獄的,那其中的苦啊,就別提啦!”銀花回想起曾經蹲監獄時的回憶。“好了,我們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銀花,我現在也不發燒了,我們就出院吧。”安夏北急忙岔開了話題。“出院?”銀花吃驚的看着她。安夏北極爲誠實的點了兩下頭,道:“是啊,這裡兒的醫藥費一定很貴的,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了,還是省點錢出院吧!”“呃……你這不是還很愛錢嘛!”銀花說穿了她的心思。“算是吧!反正我不想在自己身上多花一點錢。”再次被銀花說是愛錢時,安夏北反而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銀花低了低頭,答應着,“好,就聽你的,只要你病好了,我什麼都聽你的!”說着,銀花拿過外套就往病房門口走。夏北奇怪的叫住她,並問:“銀花,你去幹什麼呀?是去辦理出院手續嗎?”“手續我一會兒辦理,現在我先去樓下叫點外賣,我們吃完了在走也不遲呀!”銀花轉身說。“不用,我們還是先出院吧!一會兒回到酒店了再叫東西吃,這樣是可以報銷的,很省錢哩!”一提到省錢的方法,安夏北頓時滿眼放金光。金銀花拿她沒有辦法,嘆息着搖搖頭,開始整理東西,準備出院。半個小時後,銀花整理好所有的東西,看着牀上仍然很虛弱的安夏北,不禁疼惜的攔住她下牀,道:“算了,你還是別走路了,看你都病成了這個樣子,如果後背的傷口要是裂開的話,會很疼的!”“沒事的,銀花,我小心點就是了。”按下北想用話語排除她的多慮。但非常遺憾,這話沒有達到安夏北預期的功效,銀花蹲下身子,將厚實的脊背對象她,說:“上來吧!我揹你走。”“呃……這不好的,銀花,我還是……”未曾採取行動,安夏北先面頰通紅,嫋娜中帶着羞澀。銀花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反抓住她,強硬着拉她爬上脊背。“還跟我客氣啥呀?真是見外!”銀花嘮叨着,揹着夏北走出病房。※※醫院的走廊上,一位黑人護士迎面走來,扭動着細細的腰肢,手裡拿着吊瓶。“ohmygod!她是瘸子嗎?怎麼你還她背這她走呢?”黑人女護士走近時,大吃一驚。“哦,我們要出院,去辦理出院手續。”銀花稍微擡起頭說。“出院?那怎麼能行呢?她這都瘸了,還應該住院的呀。”黑人女護士用夾生的漢語說。頃刻間,安夏北一腦門子黑線,很是無語,捂着一頭的汗珠道:“我纔不是瘸子呢,你那隻眼睛看見我瘸了?”“oh,你的腿要是沒毛病的話,那她爲什麼要揹着你走呢?我們這裡有輪椅呀。”黑人女護士又說。“啊?有輪椅你不早說!”安夏北恍然鬆了口氣,拍着銀花的肩膀,道:“銀花啊,你還是讓我做輪椅吧!這樣你推着我不是很輕鬆嗎?”銀花的脖子上掛着一大包吃的,沉甸甸的根本擡不起頭,小聲道:“嗯,好呀。”兩人這麼說着,按照護士指示的辦公室走去。沒走兩步,安夏北就看到迎面急匆匆的又跑過來兩位護士。她們一看黑人女護士着急說:“喂,阿本,你怎麼在這兒啊,格里菲斯醫生找你好久了呢。”“啊?格里菲斯醫生找我什麼事啊?你們知道嗎?”黑人女護士問。“大概知道一點,聽說昨天你們手術的那位angie小姐臉上奇癢難忍,現在已經送到手術室了。”另一個護士回答。“什麼?”黑人護士一驚,隨之將手裡的本子丟給旁邊的護士,掉頭往電梯處跑。剛纔護士們的對話,安夏北都聽的清清的,她腦子嗡的一聲,瞬間頭大了三倍。“銀花,你聽到沒有?angie小姐又被送進手術室搶救了!”她聲音驚恐。“哎呀,夏北,你竟瞎操心,人家angie小姐家可是開大公司的,老有錢了,肯定沒事,別說就臉上奇癢了,就算臉全爛掉了,也照樣能找名醫給整容恢復過來!”銀花輕鬆的說。安夏北眉頭一皺,“你怎麼說話呢?也說的太過分了吧!銀花,快點,我們也上樓去看看。”“上什麼樓啊,一會兒又見到那個花媽多尷尬啊,不去了吧!”銀花有些打退堂鼓了。“必須去,我有點擔心angie小姐,她人很善良的,我可不想她出什麼事兒!”安夏北主意已經打定,又說:“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自己去好咯!”說着,她就掙扎着要下來。銀花豈能讓她下來,無奈的調轉方向,朝電梯處飛奔。“安夏北啊,我可真是服了你,想我堂堂金銀花,也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啊,可就是對你,總是這麼寬宏大量!”銀花邊跑邊不停的嘮叨。安夏北扶着她肩膀笑笑,“知道銀花最疼我了,也最好了!那就拜託你快點走呀!”“嗯,知道了!”銀花陰陽怪氣的答道。倆人順利的搭乘上電梯,幾分鐘的時間,到達十七樓。‘叮……’電梯發出輕微的一聲響聲,銀花像是衝刺似得,拔腿飛奔。跑着跑着,卻不小心撞到了人,兩人被一個結實的臂膀阻住,因爲銀花腳下不穩,倆人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上。安夏北被摔出了半米遠,這一下子可她撞的不輕,頭腦暈暈的,有種腦震盪的感覺。“你奶奶地腿呀,是誰啊?走路也不長眼睛嗎?”銀花罵罵咧咧的站起身,擡頭的一瞬間,她驚愕的震驚了。安夏北接着也擡頭,不禁呢喃道:“裴,裴黎昕?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