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想蓋被子,還不是怕有人要故意找機會驗明正身,我很注意這些問題的。”狐狸說。
納尼。
宮流蘇握緊拳頭,忍住了心頭想將狐狸扔出去的衝動。
誰會對一隻狐狸有興趣嗎?
而且他睡的還是她的牀,如今她都勉爲其難接受了,他還說什麼........還不錯。今天白天他還睡着日光之下的地面上,以天爲被,以地爲牀。
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她的牀都讓了,還說不錯。滾鴨蛋。
宮流蘇扯着嘴巴道,“不錯?那你繼續去睡地上啊?晚上應該很涼快吧。”
那隻狐狸輕飄飄的睜開眼睛,看着宮流蘇的目光涼涼的,小爪子不動聲色的將被子抓緊了一些,打了個哈欠。尾巴在被子外面繼續動一動的,懶懶道。“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可懂。”
宮流蘇翻白眼。
千萬只草泥馬踏過之後她頭暈之。
這隻狐狸不是一般的狐狸,而是一隻很聰明還很有學識靈力還不錯的狐狸,竟然還會說這麼一句....涼涼的看小狐狸,道,“既然那地方你喜歡,那你今天跟着我回來做什麼?門外不錯,那裡纔是你所安之地。”
宮流蘇卻覺得很奇怪。
明明有能力出來,幹嘛要在那裡躲着呢。
牙齒咬斷鋼鐵,這纔是站在鋼鐵上面的巨狐狸啊。
小狐狸翻了個身。往上面靠了靠,將頭搭在枕頭上,眯着眼睛看宮流蘇。
很鄙視的看宮流蘇,“你知道什麼,我在那裡你以爲我願意?”
“喲,難不成你還是故意等着,找人帶你回家啊。”宮流蘇癟嘴。
那隻狐狸又閉上眼睛了,兩隻爪子抱在胸前。
就是不理會宮流蘇。
宮流蘇眨眨眼,這會又睡不着乾脆拉着他說話。“誒,你說說啊,你爲什麼會在那裡啊?”
有拉扯的總比沒有的好。
宮流蘇現在很好奇啊。
那隻狐狸卻是不理會宮流蘇。
宮流蘇不得不使用必殺技,伸手去撓他癢癢,那隻狐狸的尾巴卻將她的手給困住了,不讓她前進,冷冷的吐了一句,“色女人,對一隻狐狸也捨得下手,等我恢復了真身之後隨便你來投懷送抱,這會委實不行,不過你已經摸了我,就一定得負責的,等我恢復了真身,一定得嫁給我。”
宮流蘇癟癟嘴。
這隻死狐狸。
難不成還是一隻成了精的?
“去,誰嫁給你。老孃崇尚單身,並且你就是一隻狐狸罷了。”
宮流蘇繼續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狐狸不說話了,宮流蘇就轉話題唄,那隻小狐狸靠着她不遠處,宮流蘇低頭就看見了那隻狐狸閉着眼睛,睫毛卻是很長,狐狸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眼睛橫漂亮,眼神清冷,而且這隻狐狸神情,泰然自若,很難想到這是一隻狐狸的睡姿。宮流蘇是默默的嘆氣,這隻臭狐狸的眼睛橫漂亮。
一隻臭狐狸還長這麼好看。
看樣子這隻狐狸其實不醜。
身上的毛也是白色,只是沒有長出來而已,宮流蘇
想象,若是這隻狐狸原來的樣子站在她的面前會是怎樣的呢?
這隻狐狸就跟火燒過一樣。
而且只有五條尾巴。
宮流蘇想到了天劫,會不會手遇見了天劫呢,這類修行道一定程度都會歷劫,這一次逃過了卻受了重傷,能夠解釋過去。
“臭狐狸,你說你以前長什麼樣的啊?”宮流蘇摸摸他的頭。那隻狐狸依然不動。
宮流蘇突然就笑了起來,指着那隻狐狸笑,“一隻狐狸還跟老孃提什麼貞操,看了還不跟沒看一樣,老孃男人身子都見過,還差你一隻狐狸不成,不過你估計沒有想過,你是我見過的最醜的狐狸。”
宮流蘇笑了笑,然後點點狐狸的鼻子,打個哈欠伸個懶腰睡意來襲,點點狐狸的頭,“好了,晚安。”
宮流蘇轉身去閉上眼睛睡覺,那隻剛剛沒有任何動靜的狐狸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身下的五條尾巴卻是動啊動。
看着宮流蘇轉過去的背影。
斜飛上揚的眸子裡面卻是閃過一抹淡淡的光芒。
長着毛的臉卻好似有人的表情一般,有些單薄,竟然還帶着一抹笑,不過隨即就冷了下來,冷若冰霜。
而旁邊的人則是已經睡過去了。
四周都是清幽幽的,漫天的大樹,還有鳥叫聲,陽光照耀着整個大地,正是暮春時節,漫山都是盛開的繁華,粉色的花朵開着各種的姿態。
風吹過,花瓣落,飄飄灑灑飛揚在空中,又旋轉着落在了地上。
宮流蘇此刻在林子裡面飛快的穿梭着,感覺到自己的鼻尖都是一股清冽濃郁的花香,風輕輕的滑過臉頰。她腳踩着那些飄落的花瓣兒飛快的在林子裡面穿行。
手裡面是拿着一方紙鳶。
而身後還有一個人跟在身後。
那個人跟在後追着她跑。
宮流蘇幾乎能夠感覺到那人在身後,不遠,能夠聽見後面的人的笑聲,可是就是轉不過頭去看身後的人是誰。
手裡面的紙鳶飛的很高,宮流蘇回頭看那隻紙鳶,飛在藍天中好像是一隻小鳥兒。
她慢慢的停下來,身後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緊了線將風箏放的更高,那人幾乎就是貼在她的背後,能夠感覺到身後的溫度透着衣衫傳過來。
“青薔,小心點。”
身後的人說道。
聲音很熟悉很熟悉,好似在那裡聽過。
宮流蘇不能動,身後的男子就抱着她,手攬着她的腰。帶着她放風箏。
我去,這哪裡是放風箏啊。
宮流蘇還想轉過去看身後的人是誰呢,那人卻探長了腦袋過來,略微擡着她的下巴,輕輕地穩住了她,輕易之間撬開了她的脣,攻城略地。自問自己也是老手了,可是對面這個就是更加老手的傢伙好嗎?
宮流蘇一掌想推開身前的人,卻被那人帶的更加深,放在腰上的手微微的用了些力氣。
宮流蘇的身子瞬間就跟他捱得很近,那變態甚至還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宮流蘇的背脊像是被電流擊中,瞬間一麻,差點就軟了膝蓋。
“青薔......”那人在脣舌交纏之間還不忘叫。
宮流
蘇好想哭。
現在她怎麼也動不了啊。
可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竟然軟軟的喚了聲,“師父......”
身前那人卻是笑了,“傻丫頭,不是說過嗎,不必叫我師父了。”
身前這人穿着紅色的衣服,不過宮流蘇看不清這人的臉,雖然剛剛已經打過蹦。身前的女子點點頭,然後又道,“師父....哦....好像你看起來不高興?”
“沒事,青薔。”那人摸摸女子的臉,“有些事情,不管你的事,不必擔心。”
叫青薔的女子點點頭,卻見那人抱緊了女子的腰,吻再次如雨點般落了下來。宮流蘇想捶胸頓足,這是做了什麼個怪夢,竟然會夢見這麼詭異的事情。我去,師父....這是師徒?
天啊。
她這是做了春夢。
她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突然間就嚇醒了。
“啊!!!!”
宮流蘇渾身一抖,手腳在牀上亂飛,小狐狸緊緊地抓住牀單纔沒被宮流蘇給踢下去。
宮流蘇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
眼前出現的蘇繡牀罩,蓋得是軟錦緞,這四周都是自己熟悉地地方。抹了把汗水,這是做夢了,沒有什麼紅衣男子,沒有被吃豆腐。
宮流蘇摸摸額頭,然後繼續躺下。
這事情堅決不能夠說出去,不然晚年名節不保啊,居然在自己的夢裡面夢到了一個男的把自己給親了,還山gia起手被吃了豆腐。
宮流蘇拉着被子蓋過自己的臉,這是怎麼了?她有這麼飢渴嗎?竟然夢見了這種事情。宮流蘇想了想覺得被子裡面悶,看了看簾子外,透過窗櫺能夠看見一些外面的景色,此刻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不過並沒有大亮。
宮流蘇鬆了一口氣,那隻小狐狸的尾巴又從被子裡面冒出來,輕飄飄的問道,“怎麼了?鬼哭狼嚎。”
“沒事,做夢了而已,難道你不做夢啊。”宮流蘇閉上眼睛又覺得很困。
“恩,自然會做夢。”小狐狸道。
“那不就對了。”宮流蘇回一句。
剛剛她那麼掙扎起來,這隻狐狸竟然沒有被踢飛,簡直就是奇蹟。
她是真的不喜歡和人一起睡覺,和凌雲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醒過來兩條腿都會搭在凌雲身上,有時候凌雲沒有醒過來都是被她給踢醒的,有時候沒輕重會把人給踢飛去牀下。
後來凌雲都習以爲常了,每天晚上都壓着她的腿睡覺。
重生之後宮流蘇都是一個人睡覺,沒有人制約她,又恢復了以前的本性。
那隻小狐狸估計是沒睡醒,又被嚇醒了,宮流蘇想了想自己還很困,離天亮還有會,倒過去準備再次睡覺。而宮流蘇眯着眼睛的時候覺得不大對勁,她微微的一側頭,就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毛茸茸的。宮流蘇再伸手去摸,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又坐下來,將被子一拉。
自己的身邊就躺着那隻臭狐狸!!
屋子裡面亮着燈,宮流蘇藉着燈光看的清清楚楚,那隻狐狸抱着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在了自己身邊,而且宮流蘇坐了起來他還淡定的在那裡睡覺。
你大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