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離開。
宮流蘇整頓完畢之後想了想還是應該和離境告別,然後繼續自己的旅行,雖然前方要去哪裡不得知。
走的時候離境和宮流蘇道,“蘇蘇,真的不告訴師父?”
宮流蘇搖搖頭,想想還是算了,之前和軒轅靈脩說鳳霓公主的時候,他不也沒有否認嗎.......這會也沒有來找她,那就是已經放棄了。
低頭看自己的腳尖,踢了踢腳下的石頭。
算了,還是不說了。
“師兄沒事的,天不早了,我先走了。”宮流蘇去挑了匹好馬,花了一天時間趕到了桃溪小鎮,在小鎮上面住了兩天,這裡是當初軒轅靈脩受傷時候住的地方,是以宮流蘇還是選擇了之前兩個人住的客棧,一個人在屋子裡面待了兩天。去店家的酒窖裡面找了兩壺埋了多年的好酒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喝,一面回憶這段日子的點點滴滴。
想着凌雲,想着祭司大人。
委實理不清這裡面的道道。
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嗎?怎麼就喜歡的這麼困難呢?
她實在是弄不清了,那便是喝酒,借酒澆愁,愁更愁,腦袋瓜子也更加聰明。宮流蘇拍拍自己的腦袋,喝的暈暈沉沉的,倒在牀上就睡覺,也沒有人來打擾,便當了兩天的米蟲,腦袋都混混僵僵,啥事情都記不起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先在牀上坐踢腿運動,跟毛毛蟲似的拱了好久纔算是睜開眼睛。
於是聽見耳邊有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鑽進耳朵,宮流蘇的睡意沒有完全消散,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顫。好似上課的鈴聲在自己耳邊響起——這是祭司大人的聲音!
“醒過來了?”
你妹的,祭司大人來了!
宮流蘇愣了愣半天都沒動。
閉了眼睛繼續睡覺,想着這肯定是做夢,後來牽了被子將頭給矇住,軒轅靈脩倒是好性情,將被子拉開,把她的頭露出來,將頭擱在他的腿上,那股冷香又有意無意的飄出來。
修長的手指放在宮流蘇的腦袋上,輕輕的力道正好的揉着,一面教訓宮流蘇,“一個人出門在外也敢和這麼多久,現在知道難受了?”
唔,現在能夠感覺到不是做夢了。
做夢哪裡有這麼真實啊。
宮流蘇無奈只能夠睜開眼睛,還是愣了愣,即使做了準備。軒轅靈脩的半張臉都隱藏在光線裡,光線從窗戶外面透進來,祭司大人的手指在自己的頭頂上工作。
黑色的墨發依舊用釵子別住,薄薄的嘴脣緊緊的抿着,看起來不大高興。
一身白袍如水一般傾瀉在身後。
那張面具之後有絕世的容貌。
這個人是熟悉的.......
是她那個有心尖尖上的人,不過他是怎麼找來的?什麼時候來的?這時候來這裡做什麼......就算他是祭司大人,是帝子,要找到人......也不是什麼容易事情吧。
軒轅靈脩將她此刻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目光淡淡的,看着宮流蘇又是疑惑,又是不解,又是納悶,又是驚訝,各種表情聚合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委實是精彩
的很,如今還是有些呆呆萌萌的看着他。軒轅靈脩這會也忍不住嘆息了.....這是什麼個表情?
宮流蘇想了想,還是伸出手去摸軒轅靈脩,手碰到臉的時候,唔——是溫暖的——是真人。
是以,這才訕訕開口,“是真的啊........”
唔,還是立即收回手。這.....如今做這個手勢好似不大好.......
宮流蘇咽咽口水,一系列事情做了之後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自然是真的,難不成還有另一個軒轅靈脩不成?”他手裡面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倒是慢悠悠,還有些打趣的成分在裡面,還有些像是開玩笑的感覺。
“唔.........”宮流蘇眨巴眼睛,想了想還是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一天以前。”言簡意賅,意思就是你已經醉了很久了,宮流蘇想了想好像自己是喝了很多酒,然後睡着了,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在看看窗戶外,這會已經夜幕降臨了,那天她睡得時候已經是深夜,這會是第二日傍晚,也就是她已經睡了很久了......難怪感覺渾身都沒勁,餓的!
哎——祭司大人的意思是,他已經來了很久。
她這個醉鬼已經睡了很久很久。
“.......是嗎....”宮流蘇捏捏自己的臉,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你以爲呢?”軒轅靈脩反問她,這語氣聽起來不大爽,又是一字一句的道,“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不過是一會沒有看着你,你就跑的挺快,我原以爲帶着你回了靜瓊谷你就能夠給我留下來,沒想到你還是生了走的心思,跑到了這裡來了。如果我要是不過問,你打算去哪裡?再也不回來了?”
宮流蘇沒了氣說話。
“蘇蘇,你這志向如今就只剩下這些,對我就沒有信心了?”軒轅靈脩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宮流蘇癟嘴。
她跑路也不算什麼吧,不就是沒有告別嗎,他們之前不就是出了點意外,在21世紀這都是很正常的。對於祭司大人怎麼找到他的,也不想過問,自然有法子,不過不告訴她罷了,告訴他了,也不會用。
“除了那些不重要的皮毛話,你就沒有什麼其他要問我的?”軒轅靈脩將她扶好坐起來,伸手倒了一杯茶給了宮流蘇,讓她清清口腔。
宮流蘇也就自己接過去,然後坐在一邊的桌子上。
抱着茶杯喝了水,不過半日不知道該說什麼。
唔,看祭司大人這個樣子,是準備做持久戰了。
她抱着被子半天想不出來。
是以,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會落了下風,沒了說話權,祭司大人則是涼涼的開口問,“你沒有問的,那該我問你了,那日之後你跑做什麼?”
宮流蘇口中含着的水差點噴出來——你問我做什麼?
難道她說的還不夠清楚。
宮流蘇地垂下眼睛,眸光突然暗了下來,祭司大人卻是盯着她不放,強大的氣勢感啊.......令宮流蘇感覺到無處可逃。軒轅靈脩的語氣淡淡的,好似這事情根本就
對他起不來任何作用,宮流蘇聽了之後不免有些氣憤——
接下來軒轅靈脩是要跟她說,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嗎?
是以,宮流蘇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後反問祭司大人,“師父,那我且問你,你現在來問我這些話,心裡面是怎麼樣想的?你已經想好了給我安排好什麼位置了嗎?妻?妾?或是什麼?”
軒轅靈脩望着宮流蘇。
他倒是忘了,宮流蘇之前在凌王府說的一句話——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求的是這個,現在算是明白過來宮流蘇這是哪裡彆扭了。
“所以,你是因爲這個纔想要離開?”軒轅靈脩挑眉問對面的人,這話偏生說的很淡定很淡定,讓人聽不出波瀾,宮流蘇卻是暗暗吸了一口氣,“師父,你不必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打擾你,或者讓你必須爲我做什麼,你是帝子.....我什麼都不是.....而且你和鳳霓公主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你也不必再來煩擾我,我自己心裡面跟裝了明鏡似的......”
閉上眼睛。
軒轅靈脩頭痛的捏捏眉頭。
“這是什麼破道理?”
宮流蘇覺得自己很是通情達理了,女子卑微的只想留在男子身邊,只是爲了看見他,她不想做,既然如此卑微,愛的也那般卑微,何不離開,放兩個人一個輕鬆。
“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娶了鳳霓爲妻子,而你便是我的妾?”軒轅靈脩委實被宮流蘇這奇怪的想法給勾着了,這丫頭裝着什麼事情都獨自想,都不過問下別人的想法嗎?
將事情弄的這般複雜。
這件事情跟鳳霓扯不上關係。
並且,他是準備三媒六聘,將宮流蘇娶進門,這妾室有這樣的待遇?
這腦子。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是想和我維持這個身份,什麼都不說破?”就跟養在外面的有什麼區別?她不幹。“師父,若是這樣,你就不必再說了......這件事就這樣罷了。”
鳳霓的身影又在自己的面前閃過,還是鳳霓親暱的喚着他名字的樣子.......
宮流蘇委實是一口氣咽在心口,怎麼都吐不出來......握着杯子的手也微微收緊。
軒轅靈脩望着她,勾着脣笑了笑,“你這是鑽什麼牛角尖?蘇蘇,我何時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了?”
這想象力也忒豐富了一些......
宮流蘇一聽,好似他不是這個意思,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子不成。可是,花辭鏡說的事情是真的,他還想反駁,鳳霓公主的存在也是事實。
“蘇蘇,你聽好了。”軒轅靈脩眸子裡面閃過微光,現在是終於明白了,嘆了口氣,看着宮流蘇倒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看起來那麼聰明,有時候還是那麼笨。“我軒轅靈脩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我和鳳霓的婚事是從小定好的,只是我並不喜歡鳳霓,只和鳳霓是好友罷了。那日鳳霓也只是知道我受傷所以來幫忙,蘇蘇,你相信我。我和鳳霓只是朋友,以後我們會解除這門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