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惑

白狐的話音落下,歲月臉上的微笑也開始凝結了——歲月預感到白狐後面會說什麼,他不願相信有些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但他似乎也無力去把控……

白狐一直看着歲月的臉,也注意到了歲月面部表情的變化,但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小妖喜歡你——這事情整個銀狐的人都知道。她喜歡你到什麼程度,你可能比我們其他人更清楚——從二十來歲認識你到現在一個快到四十歲的女人,拒絕任何其他男人的交往……”

歲月嘆了口氣,迴避着白狐注視自己的目光,說:“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但事情也未必真的就一定是你說的那樣吧……”

白狐也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說:“我昨晚回去後也一直在思考整個事情的經過,尤其是在小妖的事情上,我想了很久,最後認定這是小妖反水的唯一理由——其實昨晚上我已經有了這個猜想,只是人多,我沒說。”

歲月伸出左手在自己臉上胡亂地抓了幾把,放下手後問白狐:“現在這也只能是一種假設——也可能小妖並沒有背叛銀狐……”

白狐冷冷地對歲月說:“歲總,你相信嗎?”歲月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白狐,白狐繼續說道:“騎士的駕駛水平我們都清楚——他駕駛車輛發生這種衝出馬路墜崖的意外,唯一的可能就是熟人在他的車後追尾!”

歲月回了回神,點了點頭。

白狐一手按着歲月遞來的紙張,一手拿起筆指着紙張上的名字說:“我的判斷是——山羊鬍子是史雲峰的人!小妖應該與史雲峰接觸了不少時間了。這次小妖跟山羊鬍子合謀,利用了騎士,殺了阿紅——再把騎士引往了青槐山方向,在那裡製造了意外,殺了騎士滅口。至於爲什麼殺阿紅,我猜想應該是跟山羊去馬來西亞的事有關!至於山羊爲什麼去馬來西亞,你知道,我不知道!”說完,白狐放下紙筆,看着歲月。

歲月微皺着眉想了一下,然後微笑地對白狐說:“我覺得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至於山羊這次爲什麼去馬來西亞,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白狐罕見地咧開嘴笑着點點頭。

歲月看着白狐,又問:“你應該還有其他的疑問吧?”

白狐看着歲月,說:“我能問嗎?”

“能!但我未必能答。”

白狐笑着搖搖頭,說:“你真的只是簡單的巨星集團的掌舵嗎?”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哈哈——我也不知道。”

白狐也哈哈乾笑了兩聲。正要說其他,電話響了——沒有號碼顯示!

白狐看着手機想了一下,對歲月說:“沒有顯示號碼的太空卡——你猜會是誰?”

歲月笑笑,說:“我猜不到。”

白狐也笑了笑,說:“我猜這電話是找你的!”,說完後打開免提接通了電話。

“哪位?”

“我,小妖!”

“你現在哪裡?昨天到今天一直打你電話打不通……”

“你現在哪裡?歲月在你身邊嗎?”

“沒有——你現在哪裡?出了什麼事嗎?”

“你的車四十分鐘前開到了泰亨山莊,你三十五分鐘前進了歲月的別墅,八分鐘前歲月家裡的那個老頭買菜進了別墅——白狐,還要我說下去嗎?”

這邊白狐和歲月對視了一眼,歲月做了個手勢,白狐把手機免提關閉,把電話遞給了歲月……

歲月接過電話,仍舊把免提打開,然後拿着電話說:“我是歲月,你說。”

電話那頭小妖傳來小妖的幾聲笑聲,又聽到小妖說:“歲總!想聽到你的聲音還真是不容易啊——哈哈”

“有什麼話你說——我在聽。”歲月冷冷地回道。

“歲月,你需要一對我說話就這麼冷漠嗎?我欠你什麼嗎?”

“我在聽——有什麼話你說!”

“我要見你!”

“可以!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應該是開着免提的吧?我能分的出免提和正常通話的聲音區別!”

歲月和白狐又對視了一眼,白狐說:“我去倒杯水——歲總。你要不要?”

歲月做了個不要的手勢,白狐點點頭,當真出了書房去倒水了。

歲月把電話調成正常通話模式,然後說:“你可以說了——白狐出去了。”一邊說,歲月一邊拿起筆,取了一張白紙在面前。

小妖那邊開始說話,歲月這邊一邊聽一邊用筆點着面前的在白紙,中間只是穿插着說了“嗯……好……行……”,只待快掛電話前,歲月才說:“那就這樣——我們到時見!”

掛了電話,歲月看了看面前一個字也沒寫下的白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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