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狂妄的口氣,憑你還嫩着!”蓬髮垢面的刀疤男子冷聲笑道。
“現在別笑的太早,否則你會死的狠慘!”林道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從風嵐身上托地跳將下來,右手手握回玄刀,厲聲道。
他突然感覺身上一陣疼痛,左臂上箭創傷口猛然開裂,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疼痛,他始終緊咬牙關,眉頭未曾皺一下。
“哈哈,你連站都站不穩還想跟我鬥,等你翅膀漲硬了再來找我!”刀疤男子,說完把手中熱騰騰的包子扔給手下們分食吃了,隨即惡狠狠道,“在我的地盤你還敢不交租,敢如此狂妄?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一下!”
刀疤男子話聲方歇,當即從腰間一探,揮出一根長棍,棍風呼呼,凌厲的朝着林道揮斥而去。
他,刀疤男子,向來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流落街頭,過着乞丐的生活,他卻引以爲傲,把它當做天底下最輕鬆自由的職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靠着別人的佈施過着日子。
都說人閒是非多,他經常與人打鬥惹生是非,一次打鬥中,被人長刀砍傷額頭,便留下一道刀痕,他反而以此爲榮,似乎歷經百戰留下刀痕,是榮譽的象徵,後來本名真姓都不叫了,改叫刀疤,刀疤男子欺強凌弱,拉幫結派倒有幾個小弟跟他混着。
林道和張三界當初就是不願意和他們勾當着在一起,不願多生是非遠遠躲着他們。
對於這種地痞無懶,你越讓着他,他反而越得寸進尺。這不林道和張三界掄着破飯盆子乞討謀起生存的時候,總被他們打擾,被搶去乞物不說,還打翻了他們飯盆子,幾次三翻也打了起來,起先與那刀疤男子打的旗鼓相當,奈何刀疤男子可不是一個人對打,而是一羣人圍攻,林道他們也是寡不敵衆,打不起還躲不起嗎?
就這樣林道經常換做地方在雲沙鎮大街小巷亂竄,經常變動地方,與刀疤男子他們一夥遠遠避開。
張三界正要跳將馬下替林道解圍,他心知林道此刻身負重傷,現在功力盡失生怕林道有什麼閃失。
林道伸手攔住了張三界,示意張三界他要親自出手,張三界便立身馬上,林道做事一旦決定了任誰都無法改變,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風嵐知道他是一個要強的人,不會向任何困難低頭,風嵐只是站立一旁靜觀其變,如果林道真個有情況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今日的我,絕非昨日的我!我要讓你知道猖狂是要付出代價的!”林道憤憤不平的道,神態盡顯淡定從容。
林道聽見棍風呼呼聲身形迅捷往右挪閃,堪堪避過這凌厲的棍擊,林道隨即揮使着太極六合刀法第八式龍騰虎躍式,他人在半空雖然沒有功力的作用倒轉旋身,普通的力道,招已發出,刀鋒所向,威力不減,直指刀疤喉頸處。
刀疤男子眼見林道出手迅捷,沒想到他一個負傷之人,還能發出如此威勢的一刀,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刀沒有功力的夾雜,若是一個避閃不及直接害了自己性命,當即認真對待。
刀疤男子雙腳急速“蹬,蹬,蹬……”身形往後爆退,險險避過林道凌厲一擊。
林道忍着傷口疼痛,快速衝將上前,手握長刀,揮使着太極六合刀法,疾風勁行,剛柔並濟,意動行隨,朝着刀疤長刀揮斥而下。
刀疤感覺凌厲的刀風就要自頭頂劈砍而下,心中大驚,眼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慌急之中只得長棍應擋而上。
林道臆想中棍棒折裂聲沒有出現,只聽見“鐺”的一聲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刀棍迸發出火星四濺。
林道此刻身形連連倒退,力量與力量的相撞,明顯落入下風,畢竟現在功力盡失,身體負傷,震的林道左臂膀一陣疼痛,林道咬牙強能着,心中盤思着,自己身體虛落不佔優勢,不適合持久戰,需要速戰速決!
刀疤男子心中暗自慶幸,若非自己木棍非尋常之棍,乃是他機遇所得,恐怕此刻成爲刀下鬼了,此番他又想以內力攻克住林道怪異的刀法,刀疤男子冷笑了一聲,他知道林道的弱點在於身體若是和他硬撼硬他必將被自己拖垮掉,只要拖住了時間贏他不在話下。
張三界看見林道身體不支心中未免開始擔心起來,不過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也絕不會出手,因爲這屬於林道的戰鬥。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多了些圍觀人羣。
刀疤男子見機行事,強勢衝殺上前,只見原先的木棍破開了木殼露出了通體黝黑的暴雨梨花槍,在陽光照耀下寒光閃閃,他使出全身勁力,長槍朝着林道猛劈而下,夾雜着凌厲的槍風霍霍,槍棍泛威,直取林道首級。
林道全神對付刀疤男子由槍尖透發出的內力,心想若是此刻迎擊而上,以自己如此虛弱的身體硬撼自是不敵,前些日子在冥天神殿精進領悟魅影鬼步是時候派上用場,以前被他當做逃生的絕招,這一刻他將用上戰場。
林道當即催使着魅影鬼步,融於自身所學的太極六合刀法,他就像一個鬼影一樣身體幻影成風,騰挪移步,身體移行換位,身法異常詭異。
刀疤男子長槍劈開在空氣當中,霍霍生風,他看着眼前的林道就像鬼魅般突兀不見了蹤影,心中開始恐慌起來,敵人強大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敵人的蹤影,刀疤男子當即暴雨梨花槍護持身前,不斷狂亂揮斥劈砍着。
就在這時刀疤男子的身後突兀而現一個手握長刀的黑色人影,嚇的他長槍猛的朝着身後倒刺而去,刺在空氣當中只聽見長槍破風聲,刀疤男子心中更加恐慌起來。
就在這時一把黑漆漆的長刀,自他身後架在刀疤男子脖頸處,他擔心的問題最終還是出現了,刀疤男子心中一驚,沒想到林道如同幽靈鬼魅般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後,他開始對這個俊逸青年男子開始恐懼起來,短短的兩個月之間沒見,林道在身負重傷的情況居然輕易擊敗了他,他生怕眼前他捉摸不定的青年男子一刀解決了自己。
刀疤男子撲通一聲跪落而下,求爹爹告奶奶哭喪着臉哀求林道饒他一命:“大哥,求求你繞我一命吧,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求你繞我一命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不殺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不不,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刀疤男子不斷磕頭哀求着,心中卻不斷盤思着,一面焦急的對他小弟們說道,“你們還不快快把大哥的包子還給他。”
“不用了,免得髒了我的手,這回你服了吧,我打的你滿地找牙。”林道 猛擡起右腳朝着刀疤男子屁股猛踢了下。
“哎呦”疼的刀疤男子直張大嘴哀嚎着,“大哥,我服了,我真的心服了,以後再也不敢亂來,您說什麼都對。”
“還想以後,又在敷衍我。”林道邊說着又猛的朝着刀疤男子屁股猛的踢了一腳,林道只想給這個地痞無賴一點教訓,省的他以後作威作福。
刀疤男子痛的他嗷嗷直叫,他背面眯眼一笑,把心中詭計都隱藏着,又作哀繞道,“大哥,求求你放過我,我把這些天的收貨都全給你。”刀疤男子邊說邊掏着口袋。
忽的一下刀疤男子猛的從口袋抓起一把白石灰粉朝着身後拋灑起來,刀疤男子陰狠狠的道:“去死吧!”隨即刀疤男子雙手抓起暴雨梨花槍槍柄猛的一轉,自身後倒刺而去。
只見暴雨梨花槍“錚錚錚”長菱形槍頭如同蓮花般,含苞猛的綻放,約莫七十二支扁平長針“嗖!嗖!嗖!……”針刺鋒芒,如同電光急閃,勢急力猛夾帶着破風聲凌厲的朝着林道面前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