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只覺腰間一緊。一條繩子將我攔腰捆住。然後就覺得身子向後急退,我一下跌進蘇琴的懷中。
她將我環腰攔住,縱身抓住繩子很快就滑到下面。
我們一退出閣樓,那些蠍子就瘋狂地從裡面涌出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紅線。若不是身在地下,這些東西看起來倒是十分漂亮。
劉九還在身後問我:“上面有沒有好東西?”
我見蠍子越掉越多,再不離開很快就會被它們圍攻,到時想退都不行了。我們還在遲疑之時,有些蠍子就已經爬到了我們腳下。劉九一聲吆喝,準備用腳去將其踩死。
鬼手一把將他拉住,說道:“別踩,這東西厲害着呢!”
“區區一隻蠍子,再厲害都有限!”劉九不聽鬼手勸阻,擡起一腳就要踩下去。
我一劍刺過去,喝道:“九哥,你這是找死啊!”
劉九一愣,隨即瞪了我一眼,說道:“不就一隻蠍子嘛!瞧你們那熊樣!”
他不顧我們的阻攔,徑直一腳踩下去。
那隻紅‘色’蠍子頓時被他踩在腳下,只見一陣白煙從他腳下冒出來,劉九一陣慘叫,隨即脫掉鞋子,開口罵道:“他孃的!這是什麼東西,燙死老子了!”
牙子在一邊咧嘴笑道:“這是不聽勸阻的下場!”
我見蠍子越來越多,於是讓他們趕緊離開。
劉九光着腳丫子一蹦一跳的便跑便罵。他的那隻鞋子很快就化成一堆灰燼。
蠍子很快就向我們追來了,我一邊對着他們噴‘射’一邊催促讓衆人跑快點。
眼見我們確實來不及逃脫了,劉九甩出一包炸‘藥’。瞬間將我們身後的蠍子炸得騰空而去,它們的屍身拍打在旁邊的‘洞’壁上,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接着便是一陣難聞的氣味傳過來。
我們也趁機沿着地‘洞’逃開了。
劉九慌慌張張地拿了一雙新鞋換上,抱怨道:“你們都不知道早點給我說這是很厲害的玩意兒,差點廢了我一隻腳!”
鬼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吃了虧都不吸取教訓的人,誰告誡你都沒有用!”
“你”劉九瞥了鬼手一樣,卻不知道說什麼。
鬼手說的也是實話,上次在戈壁灘一行中,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吸取教訓,想來也是活該。
我也把劉九說了一頓,他只好默默地低下了頭。
牙子突然問道:“這就竟是怎麼回事?二少爺!”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從我們剛纔遇見的那些情況看來,我們遇見的那幾具屍體多半跟它們有關係!而且這些蠍子的體內含有類似強酸的液體,所以我們再遇見這些東西要倍加小心!”我又將我們在那個懸壁內遇見的情況給他們說了。
三個嚮導中有一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知道些什麼。
正巧他的這一舉動被鬼手瞧見二了,鬼手忙着問道:“扎扎姆,你有什麼事情麼?”
這名被叫做扎扎姆的嚮導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種東西早在幾百年前便絕種了,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見他的這副表情,這人定然是知道些什麼。我有纏着他細細擺談擺談。
根據扎扎姆的描述。這些蠍子本是遊牧民族中少見的奇異物種,是由雲南五毒教引傳過來的毒物。
蘇琴聽得‘迷’‘迷’糊糊,忙着問道:“你將這些事情說清楚一點!”
扎扎姆接着又述說出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些蠍子原名叫做‘神蠍’,是雲南五毒教中的一種。這種‘神蠍’是被一位叫做‘天和’的教衆從五毒教偷取出來的。
這‘天和’本是一名小小的頭領,他不甘心在教中長期滯留。於是將五毒教的麻灰蠍子偷走了,然後又去西藏引進了一個新品種,新舊雜‘交’之後便成了我們現在看到這種蠍子。他大勢廣收‘門’徒,成立的自己的教會。
但我們怎麼都不會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種蠍子。難道這下面曾是天和的根據地?
帶着這些疑問,我們在這些雜七雜八的地‘洞’中跑了一陣,逐漸可以看到一些人工修砌的滑石路面。
路面的滑石已經深深陷了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裡活動過。因爲辨別不清方向,我只好隨便選了一個地‘洞’,招呼衆人向裡面走去。一路上零零散散地掉着一些刑拘,鎖押犯人的鐐銬、斬頭用的鍘刀。
劉九還特意拿起一副鐐銬細細看了一番,鐐銬上早已生滿了鐵鏽。他使勁一拉,頓時斷成了兩截。
我心下覺得非常奇怪:“怎麼青海湖底會有這種東西?”
地‘洞’開始呈下傾趨勢,再往裡走了一段,地上全是堆積的白骨,他們的身上全都帶了刑拘,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個牢房。
一具白骨的手上還握着兩塊碎銀子,劉九一個大步衝過去將其搶在手中,咧嘴笑道:“哈哈,居然還有這等好事!這個月的煙錢有了!”
他收起銀子在白骨的頭頂輕輕拍了拍,說道:“老兄,你這到死了都還不願意放棄錢財!實在是可惜呀!”
那具白骨被他這麼一怕,頓時散了架。
他又去將其餘的幾具白骨踢散,說道:“看看他們身上還有沒有好東西!”
牙子一把將他拉住,說道:“九哥,且莫‘亂’來!”
劉九白了牙子一眼,說道:“兄弟,你忒他媽膽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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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劉九處處莽撞,要是這些白骨中再有紅蠍子,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於是將他嚇唬了一番,劉九這才收住了手,徑直往前面走去了。
突然,劉九在前面喊道:“快過來!這裡有鐵‘門’!”
聽到他的吆喝聲,我們趕緊跟了上去,在地‘洞’的右邊又有一個側‘洞’,側‘洞’口立着一扇簡易鐵‘門’。
透過鐵‘門’的縫隙,可以看到裡面全是堆積如山的屍骨,我的心一陣冰涼,誰會將這麼多人聚集到這裡然後殺死?
牙子開槍將鐵‘門’打爛,空氣中都是瀰漫着一股刺鼻的黴氣。
我用日月劍在屍骨身邊晃了幾晃,發現他們都沒動靜,這些讓衆人進去。
我甩出幾支冷光燈,藉着光亮才發現這是真是一個牢房,除了我們腳下的大囚室,四周還有更多的小囚室。有的是空的,有的也躺有屍骨。
我們陸陸續續的將這些牢‘門’全部打開,牙子也在裡面拾得一塊‘玉’佩。從‘玉’佩的‘色’澤還有紋飾來看,這東西都有差不多近千年的歷史。
劉九見牙子得了如此一塊好東西,忙着吵吵給他瞧瞧,牙子一把從我手中奪過去,說道:“這種東西只能留給有品位的人看,給你看那簡直就是‘浪’費!”
牙子越是這麼說,劉九越是心癢,直圍着他不停吵嚷。
鬼手大致數了一下,這裡共有大小牢房三百多間。屍骨更是多的不計其數。
我們四處轉了轉,沒有發現很特別的東西,於是肯定這裡便是一個地牢。
衆人商量一番之後便從原路返回。我們剛退到‘洞’口時,一片暗紅的淡光在遠處抖動着。我心下一驚,可能是蠍子追過來了。
牙子向那片紅光開了幾槍,紅光微微一動,迅速向周圍散開。我往前方丟出幾支冷光燈,讓衆人趕緊退開。
我們剛剛退到一個側‘洞’,那片紅光已經趕到冷光燈前。
果然是蠍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我見情形不對,再不想辦法阻止這些傢伙,我們肯定遲早會被吃掉。我在‘洞’口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我們正處在一個‘丁’字路口。如果將這裡炸塌,應該會將蠍子暫時阻擋在外面。
我心下一狠,讓劉九將側‘洞’炸了。
劉九一愣,繼而說道:“這裡要是炸塌了!萬一前面的道路不通,我們不就死定了!”
我見劉九羅羅嗦嗦,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炸‘藥’,向衆人喊道:“都趕緊跑!”
蘇琴有些擔心我的安危,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我讓牙子趕緊拖着她離開,牙子拉了拉她,說道:“跑吧!嫂子!二少爺沒事的!”
蘇琴甩開牙子的手,一句話不說,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本想吼她幾句,但又狠不下心。
劉九在一旁看的發急,他一掌我推開,喝道:“都趕緊跑吧!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瞧你們那副德行!”
他接過炸‘藥’塞到側‘洞’的‘洞’壁上,然後點着了。
我拖着蘇琴在側‘洞’中一陣狂奔,劉九在身後催促道:“快!快!快!快加緊跑!”
一聲悶響伴隨着一股強大的氣流,從我們身後涌過來。
我只覺身後一熱,於是雙手緊緊將蘇琴抱在懷中,接着便在地上一翻滾,直摔得人全身發疼。
三個嚮導一臉吃驚地看着我們,一人問道:“老闆,你們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劉九咧嘴一笑:“你老老實實地跟着我們就行!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你的明白?”
那人唯恐惹禍上身,忙着點頭答應道:“明白!明白!”
牙子‘揉’了‘揉’屁股,罵道:“九哥,你他孃的炸‘藥’放多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劉九側臉說道:“這你就不懂了!這裡的空間較小,所以爆破的氣流很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