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個女人的話,我就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了胖子,胖子乾咳了幾聲對我說:“小張,你娘給你生了幾條腿?”
我一愣,問道:“你他孃的想說什麼?”
胖子打量了一下我,說:“兩條腿那就趕快麻利的逃跑,一會兒被這裡的管理者知道你把遮臉的東西摘了,估計即便你是張家的老闆也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聽了這話,我立馬就笑了出來,說道:“吆喝,小爺還以爲是怎麼個事呢,原來是這麼一個規矩,看來小爺今天要露兩手給你瞧瞧了,讓你知道張家在北京城地界的威風。”
胖子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我看得出這傢伙非常的擔心,就把手摁在他的肩頭上,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別急,你現在走了就看不到小爺的厲害了。”
“爺,我的親爺,還是麻利走吧,一會兒出了事真不是你能收拾得了的。”胖子一臉擔憂地催促道。
女孩兒問那個女人:“媽,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個胖子讓他走啊?”
女人笑了一聲,說:“因爲這裡的老闆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雖說張家在北京的勢力不小,但是在北京這個地方,有權有勢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家地下古董交易的幕後老闆,據說背景非常的大。”
女孩兒有些不相信地說:“可是您不是常說張家在北京古董行業裡邊是老大嘛,這裡的老闆也不見得敢把他怎麼樣。”
女人說:“沒錯,張家在古董行業是霸主,可是說的是古董行業,但在其他領域裡邊可算不得什麼。”她看向了我,說:“張家小老闆,你還是聽那個胖子的,走吧!”
這時候,第一個到這裡的魁梧男人說:“他要是就這麼走了,那張家的名聲可就大打折扣了。”
旁邊馬上有人附和着說:“是啊,在張君霖出事之後,也就是聽說張家的現任老闆是個狂少,沒有其他的作爲,他要是敢在這裡再留上十分鐘,那名氣可就在業內大了。”
“沒錯,武松打了虎纔出了名,這張小爺要是敢在這裡的老虎背上騎一騎,確實名氣小不了。”
“我看他不敢,誰不知道這裡的幕後老闆硬啊!”
“不見得,常言不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嘛,我看人家張小爺有這個魄力。”
……
我皺起了眉頭,自己雖然囂張慣了,但不代表自己傻,聽得出這裡大部分人都在架秧子起鬨,準備看這場好戲,也只有胖子和那個女人在勸我離開。
說實話,我也想離開了,以爲你那個女人說的沒錯,在古董行業我們張家是霸主,可是在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保不準這裡就是北京城某位深藏不露的人物的地盤,北京城勢力大的人海了去了,留下很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
可是,在我腦袋一熱撕下面巾的時候,已經註定自己沒有退路了,這時候我想到三叔在回來的路上跟我說的話,在某些特定的場合,就是不能認慫,否則自家的名
聲就會受損,如果三叔年輕時候也就跟我脾氣差不多,那麼我此時可以理解他爲什麼張家會有那麼多死對頭了。
胖子拉着胳膊,輕聲在我耳邊說:“張小爺,耍威風咱換個其他地界,這裡真他孃的不行,我就給你臺階,你就假裝被老子拉走,也許這裡的東家看在你們張家的面子上,說不定就做做表面工作,不會去追究呢!”
我甩開他的手,往地上一坐說:“不行,今天小爺就跟這裡耗上了,不管他孃的幕後老闆是什麼人物,小爺在北京城還沒有怕過,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包括這裡。”
女人沒好氣地說:“那你怎麼不去中南海撒個野去?”
我翻了個白眼笑道:“那裡小爺確實不敢,但是這裡還不放在眼裡。”
“好大的口氣,我倒是看看是誰不把這裡放在眼裡?”忽然,一個異樣的聲音就在人羣后面響起,接着人羣就被一些穿着灰色披風,帶着紅色面罩的人推開。
帶頭的是一個精瘦的男人,面罩裡邊的一雙眼睛無比鋒利,好像在散發精光一般,這種人我見過,四叔在對外的時候就是這幅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而那些穿灰色披風的人也個個都是好手。
精瘦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他一看到地上的我,就先笑了起來,說道:“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子呢,原來是張家現任的老闆,掛着狂少名頭的張宇風啊!”
我瞥了他一眼,說:“正是小爺,你想怎麼樣?”
“我可不想怎麼樣,我倒是問問您想怎麼樣?”精瘦男人就蹲在了我的對面,繼續笑着說道:“張老闆,咱們地下黑市跟您進水不犯河水,您爲什麼找我們的不痛快呢?”
我點了支菸說:“小爺也不想,這不是身份被人識破了,自己氣不過把面巾扯了下來,然後就有人說你們這裡多麼多麼厲害,讓小爺夾着尾巴立馬滾蛋,你要是知道小爺的脾氣,覺得小爺會那樣做嗎?”
精瘦男人說:“張老闆,換做別人,今天晚上不說一定是死,但破壞了規矩肯定會留下點東西,要不然咱們場子以後也不能服人,但您的名聲遠播在外,大家都瞭解您是個什麼樣的人,看樣子又是第一次來,那咱換個地聊幾句,然後我們把您送出去,怎麼樣?”
立馬,那個中年男人就冷笑着說:“看樣子這裡的老闆也不過如此,以後這裡的名聲可就不保了,這不就是給人家張小爺一個威名遠揚的機會嘛!”
精瘦男人站了起來,冷眼等着中年男人說:“我們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插嘴,你可以滾蛋了。”
中年男人一愣,冷哼道:“他都不走,老子憑什麼走?”
精瘦男人也不再廢話,給了那些灰衣手下一個眼色,那些人立馬就抓住了中年男人的兩條胳膊,任憑後者怎麼掙扎,還是被拖着一個勁地往遠處去。
“我操,老子的姐夫是玄武區的……”
砰!砰!砰!
連續
幾拳之後,中年男人的話愣是被打了回去,變成了一陣的哀嚎,在場的人都看着遠去的中年男人,全都搖頭笑了起來。
“我不管你姐夫,還是你老子是什麼人,在這裡我說了算。”精瘦男人厲色呵斥道,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就是在殺雞儆猴,不過我就納悶了,爲什麼他不同樣對待我,畢竟如果挨一頓揍,也在情理之中,小爺都他孃的準備好了。
胖子悄悄地朝我豎了豎大拇指,就差大聲喊出來我牛B了,我對着他無所謂地笑了笑,這種事情我見的太多了,知道這全都是因爲我是張家的老闆,如果我不是,那麼下場一定比那個中年男人慘上好幾倍。
精瘦男人把目光移向了我,說:“張老闆,腿着吧,難道還等兄弟們用八擡大轎來請您不成?”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來,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這也是我一直以來囂張總結下的經驗,如果主人家都給你臺階下了,你再胡鬧下去,那最後把人家惹怒了,搞個魚死網破那就不好了。
“老胖,帶着咱們的東西,走!”我朝着胖子擺了擺手。
胖子立馬應了一聲,恭敬的就像是個夥計似的,揹着那些冥器就準備跟我離開。
這時候,精瘦男人攔住了我們兩個去路,他說:“張老闆,我們這裡的老闆跟您是老熟人,他想跟您見個面,不知道您賞個臉嗎?”
我對於這裡的老闆也頗爲好奇,而且聽這人說還跟我是老熟人,那自然去見一見,便微微點頭說道:“前邊帶路。”
精瘦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大步朝前走去,我走出了沒有幾步,忽然那個女孩兒追了上來,她伸出了手,笑着說道:“張宇風,我們認識一下,我叫竇禪。”
對於這個女孩兒,我看着是挺順眼,當然主要懷疑她是個小美人,再說看她老媽也是同行中人,這種人多接觸接觸沒差,便握了一下她白嫩的小手說:“有時間去我的鋪子裡邊坐坐,咱們現在是朋友了。”
“好啊!”竇禪笑着說道:“到時候也讓你見見我的真面目,別認不出來就行。”
我笑道:“你的聲音你的眸,小爺忘不了。”說着,朝着她自認爲帥氣地眨了眨眼睛。
胖子捂着臉說:“孃的,老子好惡心,想吐。”
我踢了他一腳說:“要吐死遠點,別在小爺面前。”
離開了地下黑市之後,我們兩個隨着那個精瘦男人上了一輛凱迪拉克,胖子摘下了他的面巾之後,那精瘦男人也摘了下來,我看到了一張非常陌生的臉,這張臉很是剛毅,它的主人好像有過當兵的經歷。
精瘦男人說:“張老闆,咱們也認識一下,叫我剛子就行。”
我說:“咱們也不用這麼客氣,你們老闆到底是誰?我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當中,誰這麼有實力能開一家如此規模的地下黑市。”
剛子說:“老闆不讓說,不過您馬上就能看到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