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三個女人是來讓哆日倫幫忙找個嚮導的,哆日倫問去什麼地方,能給多少錢。
楊紅豔大氣慣了,直接就說給一萬,當時哆日倫眼睛都直了,而且楊紅豔還說,回來之後還給一萬,這下把哆日倫驚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哆日倫嚥着口水,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幾位老闆,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看我怎麼樣?”
我說:“我們就是要爬喜馬拉雅山,珠峰肯定是要去的,還要去其他的地方旅遊觀光,大概去三到一個星期,你對這一代應該很熟悉吧?”
哆日倫立馬自信地說:“熟悉,太熟悉了,經常丟一些牛羊,我自己還上山去找,可以說閉着眼睛都能走回來。”
武子微微點頭說:“那行,就你吧!”
忽然,外面傳來了叫罵聲,我一聽就有胖子,估計廉城沒有攔住他。
果然,等我們出去一看,胖子已經和王雲龍滾在地上,兩個人互相地撕扯謾罵,你一拳我一腳的,這兩個傢伙罵人都特別的逗,把出來圍觀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廉城苦笑着對我說:“小張,我攔不住胖哥,你一走他幾和王雲龍對罵開,然後就跑到外面動起手來。”
我和楊紅豔忙過去拉架,胖子在這裡也就是聽我的,所以我一拉他就鬆開了,竇禪也是他們的老闆,自然王雲龍不敢繼續叫囂。
但是,兩個傢伙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好像誰都不服誰。
晚上吃過了豐盛的晚餐,我、胖子和廉城沒有回帳篷。
在毛月亮的銀光流水下,坐在草地上抽菸,胖子的眼角微微腫着,顯然那個王雲龍也不是好惹的主,我可是見過胖子敲糉子的經歷,他的力氣可是不小。
我說:“胖子,沒事吧?”
胖子搖頭說:“沒事,就是看那丫的不爽,輸不起就不要玩,他姥姥的。”
我說:“這裡二十個人,看似我們是五個人,其實也就我們四個,你先前得罪了惡狼,剛剛和好,又得罪了楊家的夥計,這樣下去我們會成爲衆矢之敵的。”
胖子不耐煩地說:“老子就這脾氣,看到不公道的事情就想說兩句,丫的要是覺得老子拖累了你,那老子和你們分道揚鑣,自己倒自己的鬥。”
廉城說:“胖哥,小張也就是說讓你消停點,別成了出頭鳥。”
胖子白了廉城一眼,說:“廉城,老子可是因爲你纔來的這地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廉城一縮脖子沒話說,我正想罵他,被胖子踢了一下,一下子我的火就上來了。
可胖子用眼神示意後面,我轉頭一看是楊紅豔帶着王雲龍走了過來。
走到我們面前就說:“王雲龍,還不給胖哥道歉。”
王雲龍的臉也腫了一塊,看了一眼胖子,然後說:“對不起咧哥們,我這脾氣上來攔都攔不住。”
胖子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立馬就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來,說:“沒事,老子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不打不相識嘛,來抽菸。”說着就丟給了王雲龍一支菸。
“謝咧。”王雲龍接過去,就掏出打火機點燃。
楊紅豔微微一笑說:“你們這些男人呀,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
我乾咳了一聲,說:“紅豔姐,你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愣
了一下,楊紅豔還是點了點頭,我們兩個就是走的稍微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她興味濃濃的眼眸看着我說:“張小爺,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用餘光四周打量了一下,說道:“那個我想和你結盟。”
楊紅豔問:“什麼意思?”
我說:“現在四家聯合倒鬥,其中難免有些人會別有用心,我們合作,摸出的東西二一添作五。”
竇禪點了點頭說:“我也有這個意思。不過,那個武子……”
我說:“我是張家的老闆,這點主還做不了嗎?既然你同意我們就這樣決定了。”
在楊紅豔帶着王雲龍走了之後,胖子問我說什麼了,是不是看上人家楊家大妹子,剛纔過去處對象了?
我說:“別他孃的瞎扯,小爺是那樣的人嗎?”
廉城點頭說:“是。上大學那會老子看上那女生,最後還不是被你小子搞到手了。”
我也懶得跟他們扯,就把和楊紅豔聯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下他們兩個都對我刮目相看,想不到我能想到這個點兒。
胖子說:“王雲龍那傢伙和老子脾氣差不多,我知道怎麼對付這樣的人,再說四股勢力中就屬楊家人看着順眼點,其他兩派一個比一個賊。”
“滾你個蛋,照這麼說長成你這樣就老實了?”我嘲笑地反駁他。
廉城一拍腿,說:“哎呀,我說怎麼看的這麼眼熟,想當年大聖在高老莊一棒子……”
“滾滾滾。”胖子推了廉城一把說:“越扯越沒影了。”
“你們在說我的壞話嗎?我都聽到了。”忽然,背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嚇了我們一跳。
剛纔就顧得扯皮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來人,一看居然是賀珍,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過來了,剛纔的話也不知道被他聽到了多少。
“賀家妹子,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老子的心臟病都快被你嚇的發作了!”胖子抱怨道。
賀珍白了胖子一眼,然後對我眨了眨眼睛說:“小張,還記得你小時候用火鏟打我嗎?你看現在都留下疤了,你可是答應過我娶我的。”
我乾笑了幾聲,說:“那都是多大點時候的事情,現在要是說娶你,那肯定是真的。”
廉城對胖子點了下頭,說:“我說的沒錯吧?”
胖子對我翻着白眼說:“有異性沒人性的畜生!”
賀珍捂着嘴笑了幾聲,她環顧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小張,我們不管怎麼樣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我不可能有害你的心,這點你們應該明白。”
“這樣,這次下鬥我們繼續合作,摸出的東西我們都拿出來,估價之後,你們可以要錢也可以要東西。”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怎麼又來一個合作的,不過在我的第一印象裡邊,楊紅豔要比賀珍靠譜,不過賀珍說的也沒錯,畢竟我們接觸的時間更長一些。
還不等我說話,胖子立馬就握住了賀珍的手說:“賀家妹妹放心,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賀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這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武子,他這個人表面老實,其實老謀深算的很,別看你是張家的老闆,他說不定連你也算計進去,至於怎麼做那就看你們自己了。”
我愣了愣還是微微點頭同意。
說實話,現在最讓我擔心的就是武子和惡狼,別
看他們是自己人,這兩個傢伙一看就是陰森和亡命之徒的代名詞,惡狼是退伍偵察兵排長就不用說,武子跟着三叔這麼多年,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這時候,突然就起風了,風非常的冰涼,帶着一股雨性子味,我們都詫異地對視,這裡一年可是很少下雨的,而且下雨也十分的有規律,要下也不該是這個季節。
此刻再去望珠峰之上,已經開始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霧還是雪,將整座珠峰籠罩的如同夢幻中的世界一樣。
賀珍看着那邊皺起了眉頭,她那如陽春白雪的玉手開始掐指一算,微微地點頭說:“天有異象,必然神物出世。”
“我操。”胖子忍不住地罵了一聲,嘴裡嘀咕着:“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東西,算命呢?”
賀珍一笑說:“很快你就知道了,要下雨了,回帳篷裡邊吧!”說完,她就一路小跑往帳篷跑去。
我們三個人也不急不緩地回去,可雨水忽然就好像龍王爺把水盆子打扣了一般,直接就朝我們的頭上砸來,那雨水鋪天蓋地澆到身上。
也就二十幾米的路,等到我們跑回帳篷的時候,已經下了個半身溼透,惹得胖子一個勁地抱怨,這是什麼鬼天氣,怎麼說下就下。
我冷笑道:“難不成還給你打個報告,得到你的批准?”
我脫掉外套說:“反正上山都是羽絨服,這衣服溼就溼了吧,就先寄放在哆日倫的家裡。”
廉城說:“這遊牧民族可是居無定所,萬一到時候我們回來了,他們已經搬到別的地方,這身衣服可是花了好幾百呢。”
胖子呵呵地笑着說:“廉城同學,請不要擔心這種問題,當時幾千塊錢的衣服都被滾成那樣,你還在乎這幾百塊錢的嗎?”
“當時不是喝醉了嘛,後來醒來腸子都悔青了。”廉城嘆了口氣,近年他的家庭情況直接導致了他把錢看得尤爲重要。
我說:“胖子說的沒錯,而且我們這次出去才付一半的錢,哆日倫想要另一半就必須等他帶着我們回來,你覺得他的家會跑嗎?”
廉城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那他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
這邊的晝夜溫差極大,白天半袖,晚上就要穿棉衣,要不然怎麼會有“早晚皮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吃西瓜”的說法。
別看現在下雨,估計一會兒就是雨夾雪,甚至改爲下雪都不奇怪。
一行人已經點起火爐取暖,武子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跟着他靠邊坐,我們兩個就在帳篷的一個角落處坐下。
武子輕聲說道:“老闆,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看法?”
我低聲笑道:“武子你這話說的,咱都是張家人,我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說完我就罵自己是豬嗎,人家有沒有說你吃裡扒外,現在就不打自招。
我連忙就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下鬥這些事情,我肯定聽你的。”
武子說:“有一點您說的是對的,我是大爺的義子,也就是半個張家人,所以要一致對外,要是我們五個人都不齊心協力,那這次就是在給其他三家做嫁衣。”
“胖哥,你幹什麼去?”廉城叫了一聲。
胖子說:“撒尿,你去不去?”
“當然,等我!”說完,廉城就跟着胖子定了一把破雨傘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