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路,糉子殺不得。”解雲諾凝聲說道。
鬾渾身是毒,他們現在的狀況,殺了鬾,放出毒素對吳迷他們沒有好處。
“張東東,愣着幹嘛,找出路,你快來看看那個鼎裡有沒有?”吳迷叫喚到東子。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盲找的好。
這麼大一個墓室,找到猴年馬月去!
東子用東西抱住裸露在外的皮膚,哼哧哼哧的攀爬上去,眯眼一看,有個石板在下面壓着!
“這這這,有個石板,我下去瞅瞅看嗷!”東子這會也懶得去打趣兒了。
東子雖說胖,身手還是不錯的,不比那個江萱差多少。
“你算是個靈活的胖子了,加油啊相信自己會瘦下來的!”這會東子不打趣兒了,換成吳迷開始打趣兒了。
“我爭取爭取,不過東哥現在餓了,吃飽了才能瘦下來。”東子蹲在鼎裡,聲音悶悶的。
“等出去我請你吃大餐。”吳迷說道。
這回他們一定出的去,沒有東西可以阻攔。
“咿哇!”尖銳的孩兒哭啼聲響起。
吳迷輕撇解雲諾,就見他面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鬾。
那東西長的怪模怪樣,八隻眼睛,三隻腳,三雙手。
好像整個身體都擰巴在一起。
那隻鬾咿咿呀呀的叫喚着,露出尖利的牙齒,八隻眼睛怨毒的瞪着吳迷。
“你看我幹嘛,我又沒殺你媽。”吳迷睜着眼睛說瞎話,一臉無所謂。
一隻未經世事的小糉子哪見過這麼不要臉理直氣壯的人。
雖然它不會複雜思考。
漏着哈喇子就朝吳迷衝過來。
“呀!哇哇!”糉子聲音略顯稚嫩了,沒有半點威脅,三隻腳在地上奔跑的樣子略顯笨拙。
吳迷現在無所謂有沒有被糉子咬死,他只想見一隻殺一隻。
他和解雲諾對視一眼,解雲諾沒有反對他這麼做。
得到許可的吳迷,這才準備大顯身手。
就聽見東子大吼一聲:“來個力氣大的,爺爺我搬不開!”
聲音有點吃勁,顯然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了也弄不開那塊石塊。
“雲諾,你去幫東子,我來對付這麼個小屁孩糉子,我還是可以的。”吳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解雲諾點頭,他說道:“萬事小心,不必逞強。”
吳迷沒有迴應,所有視線和精力全都集中在糉子身上,眼神聚焦就好像相機裡的那個虛焦一樣,除了糉子都是模糊的。
估計吳迷已經可以比上特種兵的狙擊手集中力了,心無旁騖只想整死這玩意。
“快下去陪陪你媽,她怪孤單的。”吳迷冷聲說道。
拿着青銅匕首的左手做了個假動作,往其中一隻眼睛刺去,沒想到這糉子還挺快!
一下躲了過去。
吳迷“嘖”了一聲,舔了舔腮幫子滿臉不爽。
手上小白和青銅匕首用着都很趁手,給他的行動加分,吳迷體能被扶桑花毒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不至於連這糉子跑哪裡去都看不見。
在身後。
吳迷假裝不知道,其實身體已經緊繃起來。
糉子一下跳起來,吳迷猛然轉身,雙腳沒有挪動位置,腰往下一塌,匕首向上揮去。
“哇!”糉子一聲慘叫。吳迷瞬間躲開從頭上掉下來的糉子血。
綠的黏糊糊的血液滴落在地。
“真他娘噁心。”吳迷往後退了一步,滿臉嫌棄。
糉子就是糉子,那麼長一條傷口還是影響不了它的行動。
行動依舊迅速,它跑得快吳迷的刀更快,三雙手,剩了五隻,其中一隻一開始就被解雲諾砍下來了。
“雲諾,能砍死他不?”吳迷問了一句。
解雲諾回了一句:“弄殘就行。”
鬾要是會說話,這時候一定罵罵咧咧:尼瑪的給我弄醒了,還把我媽宰了,我撒個起牀氣都不行,有沒有天理了?!
吳迷纔不管糉子心態崩不崩,反正他心態很好,而且很快樂~全然不管滿是怨念的糉子。
“嘬嘬嘬,來吧迷爺給你吃香的。”吳迷眼神是陰冷的,和先前他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吳迷小爺,一刀一個手指頭。
他玩的倒是開心,糉子要自閉了。
糉子被吳迷玩的連連後退,已經退到牆角邊緣,吳迷又是一刀砍斷糉子的手。
六隻手就剩了兩,腿也沒了一條。
“嗯,這纔像個正常糉子,整那麼畸形幹嘛。”吳迷自言自語道。
不過他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解雲諾他們在不快點,就沒得砍了。
吳迷剛想和糉子商量一聲,要不咱們休戰一會再打。
還沒開口,糉子噌一樣爬上了頂。
嚯,還挺快!
糉子怕了吳迷了,看着東子和解雲諾遲遲沒有出手以爲是軟柿子,一鬆手掉入鼎裡。
“誒!別……”吳迷勸阻未果,只能爲糉子默哀。
掉狼窩了。
糉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別弄死了啊,雲諾,丟出來就好了。”吳迷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鼎裡沒有聲音一灘東西被丟了出來,掉在吳迷腳邊,糉子就剩了個軀幹和頭,糉子形都沒了。慘啊慘啊。
吳迷怨念的說了句:“怎麼給弄這樣了,沒得玩了。”
糉子動不了就這麼臉朝地的趴着,吳迷瞪着它,大眼瞪小眼。
這傢伙的,雖然說不能弄死你,但是我們可以弄殘。
鼎裡東子悶悶的說道:“那股香味,真的是?”
解雲諾輕聲“嗯”了一句。
吳迷是被玉樹選中的人,是它的繼承人,他身上的味道纔是真正正宗的異香。
將軍屍琉璃塔上的味道都是人工調和出來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保存了這麼久的味道。
比風油精還牛叉一點。
“他是真的繼承人。”解雲諾開口說道。
東子眼神劃過一絲不忍,他也是第一次聽這種東西,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東子是絕對不信的。
現在解雲諾也確認了吳迷是它的繼承人,那麼吳迷此生註定不會平淡度過。
“他要遭遇多少沒人知道,我覺得他家人知道貓膩,要不要告訴他?”東子說了一句。
解雲諾搖頭,示意這件事千萬不能說出去。
東子點頭稱是。
雖然說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有他的道理就是了。
“咿呀!”
糉子聲從頭上傳來,落到兩人中間,糉子還沒爬起來,手腳就被利落的砍了下來,一臉生無可戀的被丟出去了。
鬾:有比我過的還慘的鬼嗎?
鼎外吳迷開始催促起來,實在是太無聊了,什麼都沒有的玩了。
集中模式也解除了。
糉子最近嗤罵什麼東西一樣瞪着吳迷。
這時候鼎裡終於傳來聲音:“好了,我們把鼎推開,你下來。”東子扯着嗓子吼道。
閒置許久的吳迷終於上了發條,把糉子往邊上一踢,伸手去推青銅鼎。
三個人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鼎推翻,露出下面的洞,洞壁圓滑,應該是天然形成的洞口。
“你們先下去,我去處理掉糉子,把石板頂好。”
吳迷沒有第一時間下甬道,而是去把糉子解決了,然後在毒素釋放之前,衝入底下道,蓋好石板。
“搞定了,我們走。”吳迷拍了拍手往前走。
東子被操作秀到了,一臉迷茫的看着吳迷。
“你是不是被奪舍了?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哦瑪尼瑪尼哄!”
東子圍着吳迷轉了一圈,啥事也沒發生。
“去你的,幹正事繼續走。”吳迷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前走,前路突然亮堂起來,一道光從頭頂落下。
整個山體像一個巨大的聚集器一樣。
地上有無數燒焦痕跡,好像是被雷劈的,這個墓室相比先前的那幾個墓室就簡單多了,甬道就在邊上,機關被開過了。
吳迷踏步走了進去,又是長長一條甬道吳迷往前走,前方豁然開朗。
一個金幣輝煌的地方,裡面全是金山銀山。
看得人難免心動,東子也說道:“這麼多?江罡青不愧是貪官。”
吳迷也被驚了一下,這東西不錯啊,這麼多都是金子銀子,如果不是有機關,吳迷就真的心動了。
吳迷假裝被金銀迷亂雙眼,一下趴在金山銀山上,突然聽見耳邊傳來咯咯咯的聲音,吳迷一下警惕。
“嘩啦啦——”金銀碰撞的聲音想起。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山包包裡跳出來。
吳迷神色一凝,冷聲哼道:“是類蛇人,復活的還挺快。”
吳迷這會又有了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要。
雖然事情發生距離現在沒有過去多久,可吳迷的進步可是飛快,達到了非人的境地。
“麒麟……”東子發現吳迷情緒變化,開口說道。
吳迷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臉上堆着笑容,匕首和刀都拿了出來。
他說道:“我自己來,不多殺它幾次,我過意不去。”
解雲諾和東子聽後沒有後退,就站在一邊警惕着,怕吳迷出事。
類蛇人可記不住自己殺了誰。也記不住眼前這個人是誰。
吳迷採用騷擾戰法,一下一下的天挑逗類蛇人,引誘類蛇人攻擊。
蛇牙咬在青銅匕首上,“嘎嘣”一聲斷了。
手指頭也被砍了兩根,類蛇人徹底怒了,追着吳迷跑,於是鬥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吳迷被類蛇人追着跑,類蛇人被東子和解雲諾攆着跑。
如果類蛇人不願意跑了,解雲諾就在後面暗戳戳捅一下。
終於吳迷往剛剛那個來時的甬道跑。
“給你們表演個魔術,看好了!”吳迷算好身後類蛇人的距離,往光柱旁邊咻一下划過去了,而類蛇人剛剛好停在光柱正下方。
“轟隆——”一聲響。整個山洞都亮了起來。
平地驚雷。
給類蛇人劈了個屍骨無存。
“臥槽,挫骨揚灰啊這是!”東子看呆了。
剛剛他還想往前衝兩步的,但是被解雲諾攔住了。
“別靠近這個光柱,這個東西會引雷,有活物靠近就會打雷下來劈東西。”
吳迷不知道爲什麼會引雷。
他發現這個還是因爲剛剛路過的時候右手麻麻的,再加上地上烏漆麻黑的痕跡,吳迷判斷這裡時不時會打雷。
果不其然,有雷。
“這回不能長生了吧!”吳迷臉上這纔有了笑容。
又嗝屁一個。
“嗬,牛還是你牛,東哥打心眼玩不過你。”東子被吳迷這個觀察力弄的佩服得不行。
解雲諾距離光柱近了一步。
還沒看清又是“轟隆——”一聲。
“雲諾!”吳迷瞬間慌了神,不是讓他別靠近了嗎?
亮光閃了一下暗了下去。
“我沒事。”
解雲諾從光柱中心焦黑的土層中摳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遞給吳迷。
東子和吳迷兩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臥槽這也太不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