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出去的路
盜墓之祭品6, 6出去的路
馬文青一句話,陳玉猛然想起,爲了通風和防止意外,特意將洛陽鏟留在了門縫裡本內容爲盜墓之祭品6章節文字內容。他臉色一變,轉身便往外殿跑去,喬逸和馬文青緊追在他身後。
外殿安靜的沒有丁點聲音,玉門仍然敞開着,只是屋裡幾團黃黑花的緞子異常顯眼,移動時,就看出那些全是碗口粗細的花蛇,有五六條之多。
陳玉心裡咯噔一下,細看,果然昂起的蛇頭下面是兩隻腳,兩隻不搭調的蜥蜴一樣腳。圓圓的帶着兇光的眼睛和鮮紅的信子,確實是陳圓圓手札裡的毒蛇。
陳玉腳步頓了頓,他努力剋制住往回跑的**,聲音有些抖得說道“快!要先把門關上,天可能已經黑了,這蛇不知道有多少!”
三人中,只有陳玉知道關門的法子,他快速地將手套拿出來帶上,轉頭衝馬文青和喬逸說道:“掩護我,我去關門。”說着已經繞開那些黃黑花蛇,往門邊跑。
喬逸緊緊盯着陳玉的方向,不斷開槍,轉眼,離陳玉近的兩條蛇已經鮮血淋漓,在地上翻滾。馬文青也不含糊,拿着長刀往另外一條蛇頭削過去。然而這蛇竟然極快的躲開了,果然兩隻腳不是裝飾。跑動的時候,向馬文青噴出毒液。
馬文青趕緊用外衣一擋,狼狽的往前撲去,再看衣服上嗤嗤響過後,已經溶了幾個洞。
“靠,太毒了!”邊罵着邊從褲腰上解了皮帶下來,對着蛇頭就掄了過去。那蛇躲開了頭,卻被抽在身上,嘶嘶的在地上翻滾,被馬文青上去踩住攔腰砍斷了。然而馬文青轉身的瞬間,那剩了半截身子的蛇用兩腳支地,張開嘴,弓起背。
馬文青看到喬逸衝他舉起槍,接着是子彈擦過臉頰的火辣辣的感覺,他忙回頭,發現那半截頭被射的開花的蛇不斷蠕動着本內容爲盜墓之祭品6章節文字內容。
“要打它們的頭才管用。”喬逸冷靜的說道。
馬文青爲自己被看不順眼的學生會副會長救了哭喪了臉,轉身往另外的蛇走去。
陳玉已經快走到門邊,他甚至看清楚了墓道後面成羣的蛇團,還有正冰冷的盯着他們的圓眼睛。
門口正爬進來的幾條蛇,一條迅雷不及掩耳的往陳玉臉上飛撲過來。
靠啊,這是什麼彪悍的品種!陳玉一邊咒罵着一邊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抓牢撲過來的蛇,蛇身體巨大,不斷掙扎,且狠狠咬住陳玉的半隻手。陳玉咬着牙,迅速的來到門邊,伸手拍了幾下,門已經轟隆隆的合上,門口沒來的及進來的蛇被夾在了門縫裡。
陳玉暈頭轉向的站起身,費勁的將蛇往跑過來的馬文青的刀上撞去,整段蛇身應聲而下。
陳玉揪住現在還牢牢咬在他手背上的蛇頭,一把扯下來,靠在門上喘氣。
這會功夫,馬文青和喬逸已經將冥殿裡的蛇全部解決了。
“你——”喬逸一臉複雜的過來,彎腰看向陳玉,問道:“有沒有事?快讓我看看。”
陳玉無力的搖搖頭,扯了絲笑意出來,“不用,這手套是用特殊材料做的,結實的很,蛇牙是咬不透的。”
喬逸鬆了口氣,“那就好。”
“喬會長,我們先回去將情況跟老師說說,商量商量怎麼出去吧?”一個弱弱的女聲說道,三人擡頭,姚雯雯正站在門口,臉色慘白的看着他們,想來剛剛那一幕嚇壞了她。
“嗯,這地方不知道還有什麼古怪,長腳又帶着劇毒的怪蛇不說,我們關在裡面時間長了也不行,先去教授那邊。”喬逸說着,拉起陳玉往裡面主墓室走。
陳玉踢了踢馬文青,示意他跟上。等回了主墓室,兩位教授見喬逸依然髮絲不亂,另外兩人已經灰頭土臉,忙問怎麼回事。
喬逸將事情一說,錢教授直埋怨兩人太不小心。末了,錢教授發愁的揪了揪自己的鬍子,說道:“現在既然真的有長腳的蛇,那麼陳圓圓手札上說的事就是真的。看來,我們已經不能從來的路上回去了。”
王教授正坐在旁邊,一聽憂心地說道:“那傈傈族的父子兩個還在谷口等着我們,只希望他們千萬別進來找人本內容爲盜墓之祭品6章節文字內容。”
馬文青瞄見陳玉撇嘴的動作,大聲說道:“王教授,那父子倆可不一定是什麼好人。他們在這裡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看着我們進來也不說話,我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
王教授年近六十,爲人耿直,聽了馬文青的話,臉色一沉,瞪着眼訓斥,“沒有證據,瞎說什麼!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能總把人往壞處想,依照我看,這些少數民族的人們還是很質樸的。而且,他們還救過我們的學生。”說着,往滿臉包着紗布的女生看了看。
那女生見衆人看他,便擡起沒有受傷的手示意了一下,因爲她嗓子不好,也不大開口說話。
錢教授趕緊在旁邊勸慰王教授,說道:“王老哥,現在最緊要的是怎麼離開,還要想法子跟外面聯繫不能再派人過來了。”
進了地宮之後,衆人就發現,手機都沒有訊號了。所以,話是這樣說,也只能先出了這地宮,再聯繫研究所和考古隊的人。
學生們還沒有經歷過這些,不少人露出畏懼的表情,第一次野外考古,就出了這樣的事,大家心裡都不好受。
馬文青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會又精神起來,說道:“教授,陳大美女日記上不是有寫嗎,她要去一個地方,去那地方總要有路。我們先找到陳圓圓離開的路,說不定也就出去了。”
陳玉知道他又想趁着尋找的時候再看看還有沒有陪葬品,但是他說的無疑是事實,他們必須找到出去的路。
“教授,除了這龍紋棺槨不能動,我們趕緊找找吧。” 陳玉也說道。
錢教授點點頭,又不放心的叮囑道:“不要單獨行動,幾人一夥。”
馬文青拉拉陳玉,示意他跟自己一組,就要往左右耳室裡去,陳玉低聲罵道:“那邊已經過去六個人了,多大的地方,你還怕他們找不過來。”
前後幾個墓室都已經去了人,馬文青抱怨道,“你怎麼這麼磨蹭,那你說我們往哪邊去?”
陳玉敲了敲手指,往地上一指,肯定道:“就這間吧,也省的有人不盡心尋找,一門心思只想着明器本內容爲盜墓之祭品6章節文字內容。”明器,也叫冥器,就是指陪葬的東西。
馬文青臉上一紅,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趁人不注意揪着陳玉的領子,小聲說道:“小陳玉,我馬文青是這種人嗎?再說,墓室裡這麼多人,又在兩位教授眼皮地下,能幹什麼!等等,你磨蹭了半天,你不是故意的吧!”
陳玉早已經到了那鳳紋棺槨邊上,正彎下腰查看棺牀,聽了馬文青的話,陳玉笑的臉上的酒窩,嘴裡的尖牙都露了出來:“喲,您終於看出來了?”
馬文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低聲罵了幾句,往剛剛找出手札的鳳棺裡面望過去。
“我看看還有什麼線索。”邊說邊往裡探身。
本就傾斜的棺材蓋這會被馬文青擠的晃悠了幾下,就要掉下來,陳玉眼疾手快的扶住。
馬文青一看,知道陳玉又要罵人,忙陪着笑想要辯白幾句,陳玉忽然咦了一聲,用手指敲了敲棺蓋。
馬文青也是行家,一聽就知道棺材蓋裡有夾層,忙左右看了一眼。從懷裡將那把極鋒利的刀拿了出來,往棺蓋上一劃,已經拿了一頁薄薄的紙出來。
馬文青和陳玉好奇心重,先湊過來看,只見上面橫七豎八的寫滿了東西。辨認了很久,陳玉纔不確定的說道:“這似乎是地圖。”
馬文青一聽,興奮地問道:“可是出去的路?”
陳玉看了看,先點點頭,隨即臉色凝重起來,又搖了搖頭。上面依然是那娟秀的字跡,也有另外一個人的筆記。
“與其說出去的路,倒不如說這是一張藏寶圖。”陳玉低着頭,頗爲平靜的說道。
“什麼?!”馬文青激動起來,陳玉看了看他,一轉手已經將那頁紙交給了正往這邊走的錢教授。
錢教授看了一會,驚喜地叫出聲來:“竟然有這種事!如果是真的,這趟也算是不虛此行。幸虧這圖被放在棺材蓋夾層裡,不然早被盜墓賊盜走了。大家不用找了,快都過來!”
等人到齊了,眼巴巴的看着他的時候,錢教授才舉起手中薄薄的泛黃的紙,激動地說道:“我手上這張紙,記載的是吳三桂藏起來的寶藏。他在修這個陵墓的時候,在不遠處選個了地方作爲藏寶庫,將平生搜刮的財寶放到寶庫裡,以作以後復國只用本內容爲盜墓之祭品6章節文字內容。且跟這地宮是相連的,若是真的尋到這批寶藏,我們可就爲考古界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當然,就算寶藏已經沒有了,我們也說不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知道有路出去,學生們都鬆了口氣,聽到了寶藏,獵奇心理也上來,有學生嬉笑的說道:“教授,都有什麼寶藏啊?可是金銀珠寶?”
“嗯,我看看,吳三桂還真列了張表,‘白銀九百萬兩,黃金一百萬兩,另有珠玉,佛經,字畫等數箱’吳三桂苦心經營,什麼都想到了,只可惜,他出去就再沒有回來。”
光是聽聽,大家也覺得這算是難得一見的寶藏了,王教授一聽有佛經,字畫也來了精神,催促着錢教授趕緊研路線。
錢教授看了那張路線圖半天,才往鳳棺下面看去,怔怔說道:“出口在棺牀那裡。”
方今忙帶着人去檢查,果然有按下一個暗色突起之後,伴隨着沉悶的響聲,棺牀中間的石板移動,露出一個暗門來。
黑黝黝的,透着陰涼的風從裡面吹出來,一直往下。衆人忽然覺得全身發冷,在這擺了兩具棺槨的墓室裡,這漆黑的暗道好像通往地獄一般。
“就是這裡了,看圖上的意思,是先往下,後面經過一個轉向,還要往上走。”錢教授點點頭,先扔了個冷光棒下去,發現那小小的光一直往下,直到看不見了。
衆人心裡又懸了起來,這樣深,是什麼路?
“快走吧,若是這裡是唯一的出口,陳圓圓最後肯定也是從這裡走的。相比起一個弱女子,我們總不可能過不去。”錢教授催促道。
轉身看到年近六十的王教授,錢教授囑咐道:“方今,喬逸,你們倆帶人照顧着王教授走。這次我先進去,大家都跟上了。”末了見陳玉已經當先往裡面衝,一把揪回來,說道:“陳小猴子,再加上馬文青,小馬你看着他,你們倆最後走,確保所有人都安全離開。”
帶着些苦惱的陳玉被壞笑着的馬文青看守着,不斷嘟囔着:“其實我真的也好怕呀好怕呀……”
人們都陸續進了暗門,陳玉往自己的大揹包了翻了翻,翻了登山鎬出來,“走吧,就還剩我們倆了吧。”
馬文青往左右看了看,嗯了一聲,“走——等等,還有一個,那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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