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全身法力瘋狂運轉起來。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的波動,這片虛空開始晃動。
“二合陰陽亂!”
這招一出,我感覺全身都要被抽空了。淡淡的太極虛影在身後浮現。虛空顫抖的厲害,發出“咻咻”的聲音。
我大吼一聲,咬破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不會因爲透支昏過去。腦海中浮現出了大牛、彼得死時的場景,我不會讓無念出事,我不會讓失去同伴的事情再次發生!
身後的太極變得有些模糊了,我身形一陣晃動。突然一道柔和的光罩在了我的身上,我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光是從孽凌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孽凌天兩隻迷離的眼睛中多了一絲堅定。我看着這雙眼睛,咬了咬牙,強笑了一下,表示我能撐住。
太極緩慢的轉動起來,產生了無上的偉力。整個墓室都晃動起來,虛空終於支撐不住,劇烈的動盪之後,轟然破碎。
我噴出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孽凌天急忙再次往我體內注入白光。
“先別管我,快取蚩尤角。”我虛弱的道。
孽凌天微愣一下,點了點頭。走上前去,一把就推開了棺蓋,而後金山整個人都傻在了哪裡。
我看金山這幅模樣,很是好奇。掙着着站了起來,金山見狀,忙來攙扶。來到了棺前。
棺中躺的是個異常妖異的男子,十分俊美。與傳說中那牛麪人身的形象相差甚遠。雖已經死去幾千年,但屍身未腐,如同睡着了一般。
男子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頭上一雙角晶瑩剔透,閃耀着陣陣寶光。再看無念,渾身已經被鮮血染紅。小狐狸的毛都被無念的鮮血染紅了。一雙大眼睛閃爍着,隱隱有淚花閃現。從無念懷裡掙了出來,不再要無念保護,而是幫無念分散器靈的攻擊。
“快取蚩尤角。”我幾乎吼出來了,孽凌天趕忙伸手就要拿蚩尤角,沒想到雙手剛一碰到蚩尤角,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自手臂直衝入心臟。孽凌天臉色一陣蒼白,噴出一口鮮血。
“難道這東西只有金山能拿?老金,快動手,別磨蹭了!”我喝到。
金山看到剛纔孽凌天吃癟,手微微有些顫抖。手一碰到蚩尤角,本就晶瑩剔透的蚩尤角藍光大盛,彷彿收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一般,飄到了金山頭上。
金山瞬間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那角穩穩地“長”到了金山頭上。此時那猥瑣的胖子看起來竟然也有了一點寶相端莊,神秘莫測的感覺。
頭上的雙角藍光越來越盛,所及之處,器靈消散。直到藍光充斥了整個墓室,無念也終於支撐不住,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孽思兒在一旁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我叫了無念一聲,自己也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有些渾渾噩噩的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牀上了。金山與孽凌天在一旁坐着。
我忙問金山:“拿到蚩尤角了麼?”
金山苦笑了一下道:“拿是拿到了,只不過跑到我的身體裡,根本就拿不出來。這樣也好可以省的不少麻煩,要不然金爺都不敢出門了。”
金山說這話的時候,眉宇之間有淡淡的愁苦之色,與往日的嘻哈性格大不一樣。
“無念呢?”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金山嘆了口氣道:“無念帶着小狐狸走了,說是什麼前世的夙願,今生來償還。還說什麼不想連累我們。”
我微微鬆了口氣,總算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我問道:“我在這裡睡多久了?無念走的時候傷好了麼?”
金山道:“你已經昏了三天了,你是因爲身體太虛弱了纔會昏迷。無念剛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血口子,還好無念自己有佛家秘製丹藥,還有凌天爲他療傷。走的時候,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我看了看孽凌天,依舊低着頭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道:“早就聽說青丘之狐有替人療傷的能力,現在看來這是真的。”
隨即我問金山:“無念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金山長嘆一聲道:“無念說了,這次他去,凶多吉少。否則也不會叫我們不要跟隨。”
我一聽便慌了,趕忙從牀上跳了下來。沒穿鞋就跑到了金山面前:“他還說了什麼?快告訴我!”
金山看見我焦急的表情,眼中多了一絲黯然:“他說與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如果他能僥倖活下去,一定會回來找我們。”
“怎麼能這樣!”我的拳頭狠狠的落到了桌子上,“他這樣就走了,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了!難道以我們的情誼,還不能同生死,共患難麼!”
無念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這次居然說這種話。可見他這次並沒有打算活着回來。
金山咬了咬牙,道:“我猜,無念可能去了青丘山。”
我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無念說過,小狐狸前世曾與他有過糾葛,可是自己負了她。今生必要償還。青丘山上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金山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剛纔怎麼不說?”我有些氣惱的看着金山。
金山神色尷尬,“無念不許我們告訴你,說你易衝動,喜歡感情用事。”
我苦笑了一下,不再追究:“可是無念爲什麼要去青丘山呢?難道他要去和青丘山的長老商量,能不能把孽思兒許配給他?”
說完了,我咧了咧嘴角。看到金山他們嚴肅的表情,就意識到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孽凌天突然開口道:“青丘山上的狐狸每一隻都有一盞本命燈,一旦本命燈滅了,這隻狐狸的生命也就結束了。這些本命燈由青丘山的長老看守,無念這次去,想必就是要拿回孽思兒的本命燈。”
我有些奇怪:“你怎麼對青丘山這麼瞭解?”
孽凌天沒有答話,頭微微低了下去。我知道他這樣的話就是不想說話了,還好這裡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我苦笑一聲:“可是這青丘山該怎麼走呢?”
金山拍了拍胸脯道:“我知道。”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他,金山神秘的笑了一下:“蚩尤角帶到我頭上的時候,還給我灌輸了一些記憶。其中就包括了青丘山九尾真君墓的位置。”
“那有沒有其他三道墓的消息?”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