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轟出,與那利爪對上。這利爪竟堅硬無比,震得我後退了三步。
我冷哼一聲,氣勢更加強盛。周身殺氣全部釋放,凝結成了一層血紅色的霧氣,能感覺到那陣陣的冰冷氣息。
血子靈並未遲疑,瞬間揮出三拳。巨大的三道拳影重疊到了一起,散發着毀天滅地的氣勢向我衝來。
我陣腳未亂,五雷拳砸出。道道閃電發出破空之音,兩股能量相互碰撞,竟將虛空撕扯出了一個黑洞。
我橫移兩米,身後真武之翼光芒大盛。體內發出陣陣轟鳴,那是法力的運轉所引起的。
我長嘯一聲,飛快向前衝去,如同一道電光一般。六道虛影在拳頭上浮現,圍繞着拳頭緩慢的轉動。
那種無窮的氣勢,不甘的戰意!讓遠方圍觀的人都顫抖了起來,幾處房屋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倒塌。方圓十米都被夷爲了平地。
血子靈在空中後移幾步,而後身體紅光更加強盛。手中六道砸到他的身上,竟發出陣陣的金屬顫音,遠方几人痛苦的捂住了耳朵,這金屬顫音給他們的感覺如同魔音穿腦一般!
我一頭長髮擺動,眸光冷冽而堅定,殺氣似乎即將實質化,在我身體周圍形成了一身紅色戰甲。此時的我如同那太古的戰神一般,強大到無可匹敵!
血子靈的身體當真是堅固無比,我的手臂一陣發麻。手中五嶽拳連連拍下,十幾道巨大的山峰接連拍下,卻全都被血子靈那強悍的身體震碎。
我迅速變換招式,忘憂弒魔打出。道道水波滌盪着血子靈那血紅色的身體,可是血子靈卻如同萬法不破一般,水波一般的音律一碰觸到他,就化爲了刺耳的顫音,根本無法穿透。
可那血子靈的攻擊可是實實在在的,每一拳落下,都帶動着巨大的罡風,甚至會撕出道道空間裂縫。刺耳的破空聲在耳邊不斷地迴盪,讓人煩躁不堪。
“四象混沌顫!”
我站立虛空,如同不動之鬆一般。拳上四象浮現,而後歸一,化爲混沌。產生的強大偉力將血子靈轟飛出去三米之遠。
但這一下並未真正的傷害到血子靈,那血子靈很快就捲土重來,陣陣刺耳的尖叫讓我一陣頭疼。
血子靈的速度竟然也越來越快,眨眼之間,就已經轟出了十幾拳。我與他拳拳相對,沒有佔到絲毫便宜,反而兩條手臂都被震得痠疼。
遠方的人們還在遠遠觀望,我能夠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那個人可是茅山派始祖的兒子,生的狂妄,也難怪,人家到今天從來沒敗過。特別是有了這個血子靈之後,更是如虎添翼。”
“看來那個少年今天怕是危險了。”
“哼哼,我就說愛出風頭不是什麼好事,有個人教訓教訓他也好,免得他以後到處滋事。”這話自然就是看不慣我做派的人說的。
……
“砰砰砰!”
我在虛空之中與血子靈激烈的碰撞着,我實在不理解,那看似弱小的嬰兒手臂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偉力。
陣陣的能量波動和猛烈的罡風席捲而下,空間劇烈的顫抖着,隨時都有撕碎的可能。拳頭碰撞的聲音在幾十米之外都清晰可見。
我漸漸皺起了眉頭,這血子靈彷彿不知道疲憊一般,攻勢越來越猛烈。在這樣下去,我恐怕會被他耗死!
“七星封魔!”
我大喝一聲,雙眸射出兩道金光。北斗七星浮現出來,那男子倒也算是正人君子,在血子靈與我動手之時,並未出手參與。
茅山本來就以控鬼、治鬼揚名,所以他用自己煉化的血子靈對付我,也說得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公平之說。
七星閃爍着金光,如同七顆真實的星辰降臨滅世一般,隨着我的拳頭武動着,鎮壓着。大地陣陣的晃動,那是因爲七星強大偉力的壓迫,並非真實的碰撞。
七星在虛空之中飛舞,如同流星錘一般向着血子靈奔去。血子靈直接以強悍的肉體硬撼,發出一陣陣讓人膽寒的巨響。七星的力量竟也不能真個的傷害到他。
我低吼一聲,如同憤怒的獅子一般。身後真武之翼拍動,在虛空中又上升了幾分。八卦虛影在腳下浮現出來,緩緩地轉動。
八相就這麼圍繞着我,演化着天地的大勢。無窮的偉力似乎可以吞噬一切,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中自然界的現象構成了一個圍觀的世界。
血子靈的眼中這才閃過一絲懼意,但只是一閃而過。隨即氣勢更加強盛,化作一道紅光,向我衝來。
但是澤相立刻就將其困住,周圍的空間都如同泥沼一般,牽制住了血子靈的身影。隨後火相燃燒起來,欲將血子靈焚燒,化爲灰燼!
血子靈慘叫一聲,雙臂用力,竟生生的將澤相和火相崩碎,我喉嚨一甜,就要吐出一口鮮血,但被我生生的壓制住了。
這時我突然發現那茅山始祖的兒子表情有些怪異,好像極爲痛苦。再看看這血子靈,目中滿是兇光,跟剛纔的氣息也有些不同。我瞬間明白,這傢伙控制不了血子靈,被其強大的能量反噬了!
我暗罵一聲,八相僅剩的六相繼續轉動。天地兩相鎮壓而來,自成了一片天地,將血子靈困於其中,而後雷相也融入其中,這片天地頓時風雲變色,道道閃電劈下,如同真正的滅世大劫一般!
“三世因果斷!”
我手中打出一道寶光,將血子靈與男子之間所有的因果斬斷。隨着修爲的提升,三生因果斷不僅能作用在自己身上,也能夠作用在別人身上。
好在男子得到血子靈的時間似乎不久,否則的話,因果太深,恐怕很難斬斷。男子的身形有些飄渺了起來,彷彿萬法不沾身一般,所有的因果如同絲線一般從他身上落下,化爲無形。
男子這纔好受了一點,眼中難得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但這個時候我可顧不得去搭理他,那血子靈被劈的全身烏黑,但還是生生的破碎了三相,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