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烏雲遍佈,雷光閃爍,毀滅氣息如山嶽一般,鎮壓衆人。
“雷罰?無數年來,居然能見到雷罰?不應該啊?族中記載,此地隔絕雷罰氣息,是不可能有雷罰的啊?”
“怎麼回事,違背了常理?”
衆人驚呼,感覺不可思議。
此地,乃是自蠻荒時代截取的一部分,有着自己的道,是不可能出現雷罰。
上蠻荒時代,雷罰重未出現過,然而今日,卻閃現了,正不斷的匯聚。
“不知道,比起弱水獄無道的地方,會有何不同”
雷炎忌憚的說道。
弱水獄無道,雷罰自然會強大,而此地乃是有道的存在,雷罰又怎會不強?
“唉,過家家的遊戲,此雷罰,只不過是嚇人而已,蠻荒時代,根本就沒有雷罰,眼前只是幻像而已”
殘刀中,血刀悠閒的把玩着手中的血丹,漫不經心的說道。
蠻荒時代,乃是殺戮時代,雖然昌盛,但卻因原始的殺戮而滅絕,天地間,沒有雷罰的存在,因爲強者,都被絕殺,無需上天動手。
就算是雷罰,也是歷代的強者投影,並非真實。
“你說?是假的?那我怎麼覺得像真的?一個有道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沒有雷罰存在?”
雷炎不解問道。
弱水獄無道都有雷罰,何況此地。
當雷炎說出自己在弱水獄渡過一次氣血雷罰時,血刀震驚了一把。
“弱水獄,乃是一個殘次品,雖然無道,但雷罰,乃是上蒼所執掌,自然可以破開那壁壘。而此地,乃是自蠻荒時代截取的一部分,有着蠻荒時代的氣息,也就是說,此刻的我們,便是生活在蠻荒時代,因天地因素,所以沒有雷罰”
血刀將自己的見解一一道來,凡是雷炎不懂的,都解釋的清清楚楚。
半天之後,雷炎釋然,並未理會天空中的雷罰。
“師兄,沒想到,這麼快,就領悟了一道,爲我無敵道,添加了血之力量”
雷炎淡淡的說道。
無敵道,以萬道爲基石,鞏固無敵之道。
可以說,此刻雷炎的無敵道,纔剛剛成型,隨着今後不斷領悟道韻,無敵道,將會越來越強大,沒有休止的強大上去。
“師弟,恭喜了,不知道,師弟何時突破小圓滿?”
清風關切的問道。
小圓滿境,乃是以自身所領悟的道化爲基石,登臨此境。需要將領悟的道深層次的進化,讓它化作體內的本源,鉤動天地之力,方可突破。
然而雷炎,卻凝練無敵道,以萬道鞏固基石,如何能突破?
領悟萬道,豈是那麼簡單,就算是強大的天驕,用其一生,也無法做到,更別說是十多歲的雷炎了。
“師兄,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只要將無敵道的雛形鞏固,自然可突破,凝練萬道,增強無敵之道”
雷炎淡淡的說道,心中早已將一切都打算好了。
只要自身將無敵道雛形鞏固,達到小圓滿之境後,便可不斷的鞏固道的領悟,直達最強。
小圓滿境,修煉的便是道,以道化作身軀,凝練道之體。
隨後直達蛻變境,將自身道體蛻變成道韻之體,成就最強。
看着眼前的衆人,雷炎尷尬的說道“血冥族各位前輩,晚輩抱歉了,未經聲明,便在此地弄出如此大風波”
“無需自責,我七命血冥族,可不像某些族,小家子氣,不知道小友恩師是誰,如此年紀,便達到氣血之極境,難得,難得”
血冥子笑着說道。
“恬不知恥”
看着血冥子的樣子,符老心中呢喃道。
此刻,虛空中的烏雲愈發的厚重,隱約間,可看見,那烏雲下,一道虛影站立,手持一杆戰矛,通體流轉沖霄戰意,立於雷罰之下,沒有任何的懼意。
“回前輩,在下恩師,不讓我將他的名諱傳出,來到此地,希望今後前輩能多多幫助。”
雷炎淡淡的迴應道。
“你很強,是我見過最強的存在,我很期待,今後能與你一戰,參悟道韻”
一人身穿白袍,一頭長髮披散,周身流轉儒家氣息。
“你是?”
看着眼前的人,雷炎有些好奇。
眼前的人,給人一種儒家氣息,一身正氣流轉,眼中雖給人柔弱,但身軀中,卻隱藏着震懾天地的力量。
這就是儒家,以書法入道的存在,是很難得的一脈,也是強者便生之地。
門中人數稀少,但卻個個強大,是魔界中,還算強大的一脈。
“在下孟浩,今日能與雷兄弟一見,實屬上天之意”
孟浩恭敬的說道。
“孟浩,恰巧我也想了解了解儒家之道,若是有時間,定然與你論道,共同參悟周天道韻”
雷炎淡淡的說道。
隨着時間過去,此地的衆人,盡皆自報家門,雷炎全都記下。
而此刻的天空中,雷罰早已成型,而那雷罰下,卻有着一尊虛影站立。
他手持戰矛,身穿黑色盔甲,雙眼有神,給人霸絕天地的氣息,秉角,一縷黑色長髮飄揚,盡顯灑脫。
“好強大的天驕,不愧是雷罰投影。雷炎,待會好好學學,看看人家是如何渡劫,如此投影,不亞於一道造化”
血刀凝重的說道,雙眼一直看着天際中的投影,不敢有絲毫分心。
此地的衆人亦是一樣,目光都被吸引,完全挪不開。
不管誰喊叫,都不曾理會,聚精會神的目睹天際中的一切。
投影中,雷罰落下,一共數十道雷罰,每一道雷罰都有大腿般粗大,流轉着讓人心碎的毀滅氣息,一座巨大的山嶽出現,通體流轉毀滅氣息,隨着雷罰落下,鎮壓那人。
“喝”
只見那尊虛影大喝一聲,手中戰矛擲出,天地間,頓時被戰矛所覆蓋,無邊無盡,擠滿整個虛空。
雷霆落下,戰矛橫在,那尊虛影就那樣的站立,負手而立,不曾有任何的動作。
無盡的雷罰凐滅在戰矛之下,不曾近身。
那巨大的山嶽壓來,讓衆人體內氣血一沉,就像是那山嶽是真的一般,即將壓來。
“轟”
那霸道的山嶽,在衆人的眼前,轟然破碎,就像一張紙一般,輕易捅破。
這道雷罰,居然是六九雷罰,一道接一道的落下,不給人任何的喘息時間。然而這一切,那尊虛影都無所畏懼,負手而立,看着一切。
當最後一道雷罰落下時,整個天際都在極光的籠罩之下,衆人的眼睛無法看清。
雷炎強忍着眼睛的劇痛,體內氣血翻騰,涌入眼睛,努力的使自己可以看清那尊虛影。
只見,那人飛向雷罰,雙手結印,一座巨大的陣法形成,漫天的雷罰在這一刻,統統莫入其中,包括虛空中的烏雲,瘋狂的被吞噬。
而後,雷炎隱約間,看見一枚丹藥在陣法中成型,隨後虛影方纔消失,整個天地,再次恢復了寧靜。
“我看到了什麼?怎麼可能,以雷罰煉丹麼?”
雷炎不解的自語道,聲音不被任何人聽到。
而此時,天色已晚,天空中,朦朧光芒閃耀。
夜色光芒下的七命血冥族的大殿,更加的美麗,就像是由一個巨大的血色寶石做打造而成。
“既然天色已晚,那大家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商議此次奪得傳承的計劃”
隨着天際的投影消失,衆人的心,一直難以平靜。
那一切,都是上古之人渡劫被天地記錄下來的投影。非絕世天驕,難有此待遇。
“哦”
衆人思索着,轉身離去,腦海中一直想着剛纔的那一幕。
那一幕,也就只有蠻荒時代纔有,能看到一次天驕渡劫,不亞於得到一道造化。
隨着衆人散去,雷炎跟隨着血冥族之人前往自己的房間。
而雷炎的腦海中,一直回想着剛纔的那一幕。
一道陣法橫空,吞噬那人見人怕的雷罰,凝練出一顆丹藥。
以雷罰煉丹,那會是何等的丹藥,或許超越了衆人對丹藥的認知也說不定。
而此刻,血冥族深處,一老人正疲憊的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而那磨盤上,正出現一道投影,那投影模糊一片,但卻依舊給人一股蕭殺之氣。
廝殺聲震天,儘管畫面模糊,但卻也能感覺到,那畫面中的慘狀。
“居然看不到,是天地不容許麼?還是他的未來,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