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車子在開向別墅的路上時,他突然間踩急剎車,強大的慣力讓他撲倒在方向盤上面,差點撞傷了下顎。
他被自己逼切的心情給嚇倒了,這還是楚卓然嗎?他苦笑的拼命壓下心頭的逼切感,他怎麼像是一個和初戀情人第一次約會的毛頭小子了……
車子的引擎聲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刺耳的聲音,接着車子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朝着別墅相反的方向開去。
饒易寒和閻彧臉色不怎麼好的走進他們常聚的那家酒吧,看到楚卓然坐在他們常坐的那個位置上喝着酒,身邊不時有形形色色的美女上前塔訕,而一向來者不拒的楚卓然竟然全部拒絕。
饒易寒黑着一張臉走到位子上坐下“楚卓然,你又是哪根筋不對,現在幾點了,你自己看看,都已經十一點半了,你這麼晚打電話叫我們出來,還要不要人活啊!”
雖然他很好奇爲什麼楚卓然今天如此反常,但是他更想呆在溫暖的被窩裡如周公約會,這麼大冬天的半夜出門很冷的。
閻彧的目光沒有錯過他看手錶的細微動作,敢情他壓根都不知道現在幾點,壓根都沒有看過時間“以往這個時間,你不是都抱着美女享受着軟玉溫香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借酒消愁?”
“難道你們不是人麼?”楚卓然的目光冷冷的瞟過閻彧和饒易寒,眼底的不悅更深了,開始後悔自己手賤,居然哪門子不正常,打電話叫他們出來。
“喂,我們可是大半夜出來捨命陪君子,你就不能給我們一點好臉色嗎?”饒易寒對他的不滿猶如濤濤江水,綿綿不絕。
閻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難道沒有看出來楚卓然很鬱卒很不爽嗎?能給他好臉色嗎“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很煩。”還有很累,楚卓然輕輕的晃動着手中的杯,就連酒都有些喝不下去。
“因爲那個語兒?”饒易寒忍不住猜測,自從他們知道楚卓然的生命裡有一個語兒,那麼楚卓然的不正常,八成就是根那個語兒有關。
“或者還有其它?”閻彧的觀察更敏銳,楚卓然的眼底有着疲憊,這是他從來不曾看到的,不僅僅是因爲那個語兒吧!
“三個女人一臺戲。”楚卓然低嘆出聲來,不過他的話裡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其實……他更煩的就是,花解語。
“花解語,蘇可薇外加……你媽?哈哈哈哈……楚卓然啊楚卓然,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饒易寒忍不住大笑特笑,這也不能怪他,誰教楚卓然一直將自己的家人和女人安撫的很好,從來不曾出過亂子,誰知道他也會爲了這種事而心煩,這簡單是大姑娘上花嬌頭一遭。
“是花解語把你惹得心煩意亂,以致於沒有辦法冷靜的去解決蘇可薇和你媽的事吧!”閻彧一語戳中重點,到底除了那個語兒之外,沒有人可以惹得他這般如此。
“嗯!”楚卓然微嘆,是啊!這個世間除了花解語的事他不能完美的解決之外,還有什麼事難叫他煩心的呢。
饒易寒有些無語,欲言又止好一回“卓然,你好像越來越在乎她了?”
以往他們出來時,還會玩笑談談別的,可是最近他們出來所談的話題幾乎全部都是那個花解語,他看得出來花解語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但是他總覺得花解語和卓然之間並不像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她會傷害卓然的。
閻彧當然發現了這個事實,越來越好奇他和花解語之間的糾纏“你和她……”
“我從來沒有這種強烈的逼切,想將一個人完全的據爲已有,我知道這不應該,甚至是瘋狂的,但是我還是想那樣做。”楚卓然苦笑,終於將自己心裡感覺說了出來,雖然至今他仍然不知道這種所謂的感覺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他想擁有,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饒易寒的神色變換了一陣,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深沉“卓然,你愛上了她嗎?”
“不……”楚卓然回答的很猶豫,雖然他不曾愛過一個人,但是他卻清楚愛不應該如此,沉吟了許久他開口“應該是與愛無關的在乎
……”
饒易寒和閻彧對看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她認識七年,是恨與欲的糾纏,我們將彼此放在了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恨着彼此,彼此都想毀掉對方,而至今我發現,當我在這場遊戲裡欲罷不能罷時,她依然如當初一般冷漠高傲,那種狼狽的感覺,讓我有一種想催毀的衝動。”楚卓然苦笑連連,於她……他總是在輸。
頭一次聽到楚卓然如此認真的談論他與花解語之間的事,他們除了驚訝之後,更是震動不小,七年……他們沒有想到他與花解語居然糾纏了七年,糾纏出來的竟然是恨……
最叫他們吃驚的是楚卓然表現出來的狼狽和沮喪,以及他談及他們之間的關係時,那種深深的無力,他很清楚的明白,花解語已經開始在傷害卓然。
“你想怎麼辦?”閻彧發現他早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如……離開她吧!”饒易寒見他如此,他想……這纔是剛剛開始,那個女人有一又幽迷的眼,看似不過是一個女人,她若是狠起來,絕對比卓然更絕。
“不,她越是如此,我便越是不甘心,越是要征服她。”楚卓然的神色之中漸染着瘋狂之色,不得不承認,雖然在她的面前他總是輸,可是他卻從來都輸不起。
他們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他們之間的糾葛已經成爲一種必然,勢必要糾纏出一種結果,但是話雖如此,他們依然不待見那種結果“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辛苦呢?” щшш ¸ttκan ¸¢o
“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麼做?”楚卓然不答反問,其實他今天找他們出來,只是想緩一下心頭的逼切之感,倒是沒有想到積壓在心頭的事說出來之後,不僅沒有緩解那種逼切之感,反而讓他變得更加逼切。
饒易寒和閻彧無語了,若不是太瞭解楚卓然了,他們真的以爲,他已經愛上了花解語,但是問題是……愛一個人會存着毀滅之心嗎?
可是……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恐懼連他們彼此都沒有辦法說得清楚,更何況外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