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卓然輕輕的晃動着手中的香檳,是從什麼時候起他愛上了香檳的……他不由深思起來……
好像是從那天晚上,久違七年之後,他再一次用狂 放的姿態佔有了她……那時候的她就如純正白葡萄釀製的香檳,沒有任何酒,可比美香檳的神秘性,它給人一種縱酒高歌的豪放氣氛,而她……正如香檳一般……奢侈,誘惑,浪漫,華麗並存。
“ClosduMesnil。”他輕輕的喚着手中的紅酒的名字,但名字自他的嘴裡吐出來,那種華麗優雅奢華幽迷的調子如酒一般美麗,這是最接近她的酒,聞時橙花香和白蘭花香並具,品嚐時一點點粗礫的白堊礦石味,感受時清新,但是不乏深度,回味時……華麗精緻,滋味千變萬化,叫人着迷。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要慶祝嗎?你一直端着香檳。”饒易寒仔細觀察他的臉色,發現楚卓然有些不一樣了,是什麼呢?大概是他近乎癡迷的姿態吧!
“慶祝?”他該不該爲自己的好心情慶祝呢?他不由認真思考起來。
“他怎麼了?”饒易寒忍不住朝閻彧看去,說實話這樣的楚卓然還真的是詭異到了極點,但是不得不說,他現在心情很好。
“ClosduMesnil。”閻彧看着他以着迷的姿態欣賞着手中的香檳,酒如其名,叫人回味悠久。
饒易寒叫了一杯“ClosduMesnil”倒想知道這種酒有什麼魅力讓楚卓然如此沉迷,酒很快就送過來了,他放到鼻間輕聞,那種奢侈的誘惑,浪漫的華麗,奔放的氣息,不是他喜歡的,卻讓他想起了一個女人……
“花解語。”訂婚宴上,那個美麗的女人,奢侈的誘惑,浪漫的華麗,迷樣的淡漠,正如這一杯“ClosduMesnil”精緻。
因爲見過那個女人,所以香“ClosduMesnil”在舌尖滾動,閻彧便知道那個女人對楚卓然的影響“那個女人不是你能駕駁得了的。”
楚卓然放下手中的“ClosduMesnil”對於閻彧的話他嗤之以鼻“易寒,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我駕駁不了的人嗎?”
他們三個人中饒易寒最爲精明,腦子裡不由想到那天宴會上所見的那個女人,那一身涼薄與淡漠,讓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不簡單“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楚卓然微蹙眉,微挑眉,不以爲然,他楚卓然的女人需要簡單嗎?
“她的眼睛給你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太世故,太涼薄,太複雜。”閻彧仔細回憶着對那個女人僅有的記憶,越發覺得那個女人並不是他能招惹的。
饒易寒也贊同閻彧的話“卓然,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必要時她會比你更狠更絕。”
“事實證明我不僅駕駁了她,而且還讓她臣服於我。”楚卓然依然聽不進去,休戰之後,他們之間和平共處,很顯然相處愉快。
閻彧見他如此,開始懷疑,他對那個名叫花解語的女人真的是厭惡到了極點嗎?
“卓然,讓一個女人心甘願的臣服一個男人的原因只有愛情,一時的臣服只是潛伏。”饒易寒收起了玩笑的姿態,意味深長的出聲。
果然……他的話讓楚卓然的目光變得晦暗起來,愛情……她是絕對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他比誰都清楚,他更清楚她對他的僅是一時的臣服,但……那又如何,他不會輕易放她走。
“她不愛自己,自然不可能愛上別人。”饒易寒繼續開口,那一雙眼中的世故與涼薄清晰的展現出了那個女人的殘忍。
“玩玩可以,不要愛上她。”閻彧看了看他的神色,不知道這句話是否說得有點晚了。
楚卓然勾起冷笑“愛……別說笑了,她不可能愛上一個男人,難道你們以爲我就有可能愛上一個女人嗎?”也許二十三歲以前的楚卓然可能,可是現在的楚卓然是斷然不會。
“任何人都有可能愛上一個人,冠天爵不是最好的例子嗎?”冠天爵和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淵源可謂深,可謂淺,那個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那個集權利地位金錢於一身的男人,那個狂鷙冷梟殘冷的男人,那個傳說之中由九種東西組成的男人,任誰能想象得
到他會愛上一個女人,幾乎瘋狂的禁錮,最終爲了愛情放下了一切的驕傲。
楚卓然一時間啞口無言,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不會愛上任何人的話,那個人非冠天爵,那個被稱爲God的男人無疑,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不僅愛了,還愛得轟轟烈烈“這又能說明什麼?”
“卓然,你在走God的舊路。”饒易寒將事實點破。
“不,是比God更辛苦的路,God雖然走得辛苦,但是至少顏清雅是愛God的,但是花解語不會愛上你。”閻彧一向說話直白,直擊重點。
“你們是不是太無聊了,我也不過是玩玩罷了,斷然不會愛上像她那樣的女人。”楚卓然煩躁的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香檳沁涼滑過喉嚨,冷得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就算他會愛上一個女人,那個人也決計不會是花解語,他楚卓然決計不會愛上像她那樣噁心到了極點的女人。
感情的事越是絕對,便越是不靠譜,就像閻彧曾經說過斷然不會愛上白語儂的,可是他真的沒有愛上白語儂嗎?饒易寒沒有點破,感情的事非經歷而說不清楚的“希望真如你所說的一樣,我們也不希望你未來走得太辛苦。”
閻彧也沒有多說,很顯然一向胸有成竹的楚卓然,在面對花解語的問題上,倒顯得有些盲目,他絕不相信,他們能看出來的他看不出來“好自爲之吧!”
“卓然……”饒易寒看了楚卓然一眼,目光朝着吧檯門口看去。
楚卓然隨着他的目光看去,卻見花解語一身白色的束腰裙,妖嬈迷人,跟着夏辰逸一塊進了一個包間,頓時他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要去打聲招呼嗎?”饒易寒忍不住問,真的只是玩玩嗎?饒易寒顯然不太相信。
“哐啷……”一聲清脆,楚卓然瞪着那一關一合的包間,臉色陰晴不定好一回,冷硬的開口“不用了。”
饒易寒準備再說什麼的,但是楚卓然已經起身離開,低頭,卻見一桌玻璃碎片,灑在桌面上的酒液夾着絲絲腥紅,看起來特別的悚目驚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