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莫永生在那考慮去不去論道會的事。陸羽這傢伙今天閒來無事,去了趟古鎮老街,說實在的就這種有點歷史的老街遠遠比某些鬧市繁華地域有韻味多了,這不,陸羽就碰到了一小地攤的仿古文物,也許其中也有些許真的古物,不過混在一塊了就很難分辨了。
“小兄弟,看看吧,拿回家做個擺設可是極好的,看看這花瓶,這玉雕……”擺攤老大爺見着來了客人,急忙推薦那些個看起還不錯的大件裝飾,奈何陸羽對那些一點興趣沒有,眼神迅速轉過,不知怎麼地就看到了一個土塊,尤其是這土塊還不怎麼明顯,好像隨便哪個山裡面都能找到一樣,“這是什麼東西,沒什麼特別的啊,爲什麼還擺着?”陸羽手握那一小小的土塊,大小不過拇指粗細,微微有些球體模樣,實在不知有何特殊,就轉頭問那老頭。
那老頭一看陸羽居然對這一小塊東西感興趣,也是詫異,不過老頭馬上反應過來,“小兄弟,你別看這東西小,可卻是硬的出奇,無論怎麼砸都是一點事也沒有,我也是偶然從其他地方得來了,你如果看上了,就便宜點八十賣你了。”
“什麼!!八十!!!你逗我呢?這玩意兒還八十?別扯那些那些沒用的,我倒要看看它有多硬。”說完立刻匝道地上,右腳狠狠擡起往下踩,可也真是奇怪,無論怎麼踩着泥塊就是不動絲毫,就好像那不是一塊泥而是一塊鐵。。
“小兄弟,你也試過了,怎麼樣,沒騙你吧,這東西真是硬得出奇啊,你要嫌貴了,大不了我出點虧,算你六十怎麼樣?”老頭一看陸羽拿拿土塊沒折,就知道今個兒生意有着落了。
“五塊,不能再多了,你同意了我就要了。”
“什麼!!!五塊!小兄弟這還價也沒你這麼還價的啊,我喊六十你出五塊,哪兒有這樣的啊,不行不行,少說也得加個零,五十吧。”老頭一邊搖頭一邊做出捧着泥塊好像個寶貝一樣。
“老規矩,五塊,不行就算了,反正這一塊人也不多,再說就這麼塊泥也就我有興趣看看,其他人水沒事要這塊泥巴啊。”說着說着,陸羽就打算離開了,不得不說這招以退爲進的確高明,那老頭開始還在猶豫,最後就咬咬牙算是妥協了。
“小兄弟,你要不要再看點別的,我這兒雖說別的不多,可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少,絕對能滿足你的興趣,比如你看看這個墨盒,還有這兒,可是我從人家古墓裡面弄出來的。”老頭指着一塊銅牌,銅綠色的表面早就看不清什麼字體,不過背面倒是能清晰見到是一個八卦圖,乾、坤、坎、離、兌、巽、艮、震。
陸羽覺得這銅牌倒是有點特殊,按說要真是很多年的銅器,怕是早就消融腐蝕了,能存活這麼久也是有點價值的,買下來也可以。
老頭看到陸羽心動了,又開始打起了小九九,其實這塊銅牌就是他們家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輩分留下來的,老頭也去典當行問過,不過人家說不值錢,老頭才決定拿來賣。
陸羽雖然年紀不大,不過經歷那麼多人生閱歷,哪兒不明老頭的心思,就對那老頭說:“這東西超過五塊我就不要了,隨便你吧。”
老頭從來沒這麼鬱悶過,擺了一上午就十塊錢,最後還看着那小子大搖大擺地離開。
陸羽離開那小地攤,繼續向着老街裡面走着,路過那轉角時突然被一聲叫住了。
“小兄弟天庭飽滿,全身氣息凝而不散,日後定然是成仙做祖般的人物,不如讓在下給你卜上一卦如何?”這正是叫住陸羽的人,灰色道袍,頭扎一個道稽,鬍鬚黑白不齊,只憑賣相這道士怕是就給人一種神仙下凡的衝動。
陸羽看了看這道士的招牌“命理玄虛能堪破,生死禍福教趨避”。乖乖,這道士口氣倒是不小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幾分本事,不過就是真有本事我也沒興趣知曉,還不如早點逛逛早點回去,心下定計,陸羽就自動忽略了這道士的話。
星空道也是鬱悶,自己喬裝打扮一番就是爲了能招募幾個弟子,這些年,相面命理之術越來越沒人願意學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想着學法學劍修,可憐我星辰門多少年都沒能出個像樣兒的弟子,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還沒搭上話就跑了。
“小兄弟慢走,你名叫陸羽,打就是孤兒,是孤兒院一個工作人員把你抱回,你今年正好二十,以抱你回去那天作爲你生日。”星空老道趕忙走到陸羽面前,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堆陸羽的事,本以爲陸羽會震驚,結果陸羽好像一點不爲所動,就任憑他這麼說完。
“哦,完了,有事嗎?沒事那我走了,我對算命這事沒興趣。”
看到陸羽額臉色,星空知道今天算是沒戲了,於是拿出一塊紫玉對陸羽說:“也罷,小兄弟既然興致不高,我也不強求,我看你頭頂有着些許黑氣,怕是近來有些麻煩事,我送你你一塊紫玉,你要是有危險就用血激發,自然保你無恙。”說完照舊老神在在地在那轉角等人上門。
陸羽也是疑惑,剛見面就給我一塊玉,還是紫玉,這老頭該是很有錢啊,既然這老道士給了就收下,反正我也不吃虧。這麼想着,陸羽就搖搖擺擺走回了學校。
另外一邊,莫永生本來已經決定隨凌雲老道去崑崙,想要出發前下山回家一趟,卻不想,剛出山門居然遇見一隻白狽,通體雪白,毛色純正,指不定還有上古神獸血脈,而且看那白狽的樣子,怕是有幾百年的道行,離化形也差不了多少,這下可把莫永生給樂得開懷,真是出門撞大運,要是能將那白狽抓住,煉化它的內丹,吸食它的血脈,那我豈不是能直接從練氣氣突破到化神期,那樣就是有些長老都比不上吧。
“嘿嘿,我莫永生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你跑了。”眼見那隻白狽看到了莫永生,急忙向着大山深處跑去那莫永生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念道“恆河流沙,困人制敵,給我去!”接着用體內真元引動那符紙之威,一道光陣就那麼飛向了白狽所在,恰好落在白狽所處之地,接着陣中場景變換,原本的草木叢林變成了一望無垠的黃沙,白狽處在其中,不知該往何處,四周沙岩漫漫,又無日月星辰,整個世界只有腳下的黃沙。莫永生見那白狽原地轉動,知道已經被困在陣中,也不急着追趕,滿臉堆笑地走向那陣法所在。
“轟!”的 一聲,打破了莫永生的幻想,“這…這怎麼可能,不,不會的。”也是莫永生倒黴,見到了他自己打死都想不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