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談到刑天與天帝戰於常羊山,不敵而亡。
而夸父也在逐漸深入極地陽罡的22路上一點點虛弱,那極地陽罡位於天之極,地之盡,方圓十里盡是遍佈太陽光芒,日不落西,月不升東,年年歲歲呈現那極熱極陽的場景。
“水,水,我需要水……”夸父那高大的身軀早已恢復到原來大小,全身匍匐,不斷向前爬行。
遠處山頂,十金烏冷冷看着那匍匐着的夸父,眼神陰翳,恨不得就上去結果了夸父姓性命。
“十弟,你說的計謀到底是什麼?現在直接要了那夸父老兒性命不行嗎?”金烏中排行老四疑問道。
”四哥莫急,成大事需得站住腳跟,不急不躁,操之過急反而不美,這夸父有勇無謀,被我等一激就憤然追趕,因此落得現在這下場 。他這一路活活吞了謂、黃二河的水,又遭這陽罡之氣侵蝕,體內神力根本不可能再引動星辰之力,我等即刻用太陽真火生生煉他,直到他魂體分離,集他怨念與精氣,那時自有用處。”那小金烏立馬促動其餘金烏們將那夸父困住。
十金烏們將夸父圍在中間,各取一站位,正是那得曦和所留的十方俱滅陣,接着十金烏三三聚攏,立天、地、人三才陣基,唯小金烏一人獨自飛上那夸父頭頂,金烏盡皆斂氣凝神,頭上聚齊太陽真火,掌心向着倒地的夸父,直直催動真火射向夸父。
“啊!雜毛畜生,爾等誘我來此趁人之危,真是卑鄙無恥,無端下流,妖族有你們這等敗類,真是恥辱。”夸父周身遍佈着真火之勢,炙熱之下,生生將夸父身上衣物焚得一乾二淨。
“夸父老兒,你自己愚昧,中了我等兄弟的計策,還狂妄如斯,待我等將你煉得化爲灰燼好爲我母后報仇。”
另一邊,那天界之中,大羿正捧着一張古樸大弓屹立天界入口,那弓乃是當年大羿以弱水建木爲幹,北極冰蠶絲爲絲,吳西雷澤蒼龍筋爲弦,配自身元靈融於上,端的是靈性至極。
忽然下界一道金光閃現,直飛大羿眼前“箭神速來,去那極地陽罡消滅十隻火鳥,一旦遲疑,星神便會隕落。”這正是炎帝施展的喚神之術,召喚大羿前去營救夸父。
大羿聽完,想到是炎帝命令,急忙帶上弓箭,彆着一葫蘆就向着極地處趕去。
而那極地之處,夸父拼死靠着僅有的神力抵擋十金烏真火摶煉,太陽真火,焚天燃地,三大炎陽各自尋那方位消耗夸父的神力靈法,上空一道微弱烈焰則是慢慢侵蝕夸父神智,折磨夸父八亟九竅,硬生生要將夸父神念化怨念。
看着夸父周身神力護身愈來愈稀薄,頭頂的那道真火時刻衝擊着夸父的神魂,屆時負面之力,貪、嗔、癡、恨、怨,五障陰暗面從夸父的天靈之上噴薄而出,那小金烏見勢急忙收了真火,任憑那些負面之力吸食夸父的神魂,所謂人有八極九竅,乃靈之寄託,善念歸屬,因而能思敢言,若毀八滅九,則靈智難存,黑暗頓生。
那貪嗔癡恨怨五障脫體而出又再次入了夸父神魂中,妖族十金烏見到那夸父面色忽白忽黑,忽藍忽紫,目光呆滯,時怒時悲。
“啊!啊,我…我要殺死妖族,我是天界之主。”
“雜毛畜生們,受死吧, 我要你們碎屍萬段。”
“我怎麼會那麼衝動,我怎麼就中了這羣畜生的計,我不甘……”
夸父一時之間言語多變,卻是那負面五障互相侵蝕夸父神魂,因此纔有了這般胡言亂語。
小金烏見那時機成熟,急急催動太陽真火,號召九兄弟在地呈九宮之勢,牽制那夸父身軀,自己凝神聚氣,掌心收合下現出一卷風力,彷彿漩渦般吸收那吞噬了夸父神魂的五障,五障本無形無知,被那風一刮就幽幽入了那小金烏掌心之中。
其餘九大金烏見夸父已然身死,急急加大真火摶煉,讓那夸父身軀在烈焰摶燒下化成絲絲精氣,繼而讓小金烏也握在掌心之中。
而那帝俊在回到一線天陣前後,操着殺神劍對那炎帝言道:“太陽神,枉你爲衆神之首,你的戰神已讓我斬殺,斷首那無名山,如今你方最有力神將遭難,看你還當如何抵擋。”
炎帝聽得帝俊所言,一時驚怒難擋:“刑天,是我害了你,明知那帝俊非是你能抵擋,還…還讓爾與其交戰,致你於那萬劫不復,我對不起你啊!”炎帝即刻發瘋似的衝向帝俊, 周圍亂石飛騰,煙塵滾滾,大有搏命之舉,帝俊見到炎帝此等狀態,也是大驚,與刑天一戰消耗了他大多法力,此時卻是不可能抵擋炎帝着搏命一擊。
”咚“,炎帝手中日光神鏡射出的一陣真火巨浪卻是打在了那東皇鍾之上,正是那東皇太一見帝俊有難,只得以手中東皇鍾抵擋。
炎帝大怒,“好你個妖族二主,今日我就是拼得神魂俱散也要爾等做那亡靈之輩,受死吧,”炎帝將手中日光神鏡拋向半空,道行逆施,讓日光神鏡汲取炎帝那萬年道行法力,神鏡愈變愈大,眨眼間如同山嶽,”太陽之靈,以我精血,祭之爲上,八荒六合,顛倒陰陽。”只見得那日光神鏡邊緣皆潰,中空涌現一萬丈光柱,上通青天,下接地界佔去八丈方圓,光柱上符文流轉,似虛似實,而那日光神鏡,早已化爲飛灰,只留這通天光柱。
炎帝未曾想到這顛倒陰陽,本想逆行施展法寶做同歸於盡時竟然現出這未知光柱,看此情形,天地都被連通,這要是毀滅這神秘光柱,那必然是大地上所有妖族盡皆毀滅。想到此,炎帝催動自身僅存神力,凝聚兩道炎精火團攻擊那光柱,炎團迅猛難擋,眨眼間就到了那光柱跟前。
帝俊與東皇太一面生疑慮,從未見過此等神秘,待二人發愣之際,炎帝那攻勢轉瞬到達光柱之上,頓時天地搖動,山洪涌起,海浪衝天……遠處雲霧中現出一青袍男子與白袍老者,二人嘆道:天維現,萬物難存,天地大劫,神妖難逃。
大羿在那極地之上搜尋着夸父身影,漫無邊際的炎陽之氣惹得人焦慮不止,突然,大羿見到那下方有一偉岸身影遭十隻火鳥圍攻,正是摶煉夸父身軀的十金烏,待得大羿正要有所動作時,夸父就突然倒地不起,身軀冒出陣陣白氣,皆被金烏收入掌中。
“哇呀呀,好大膽的畜生,竟敢殺我天界天神,今日吾要爾等淪爲我箭下亡魂,好爲我天界神人報仇雪恨。”大羿見夸父慘死,頭冒青煙,憤怒之極,立馬彎弓搭箭,向着那最近的一隻金烏射去,豈料箭未近身就以化爲灰燼。
“哪兒來的毛神,不識我等根基,妄想借箭術傷害我等,卻不知我等乃太陽真火加身,尋常利刃根本近不得身,怎會怕你這桑桃木箭。”
大羿見箭難近身,驚色難定,聽得此番話語,有了計較。大羿取下腰間別的紫黑葫蘆,葫蘆中溢出一道光芒,光芒乍看之下卻是十支弓箭,通體玄白,流光四溢,細看之下彷彿石刻雕琢,跟石頭無多大分別。
大羿彎腰拉弓,右手搭箭,對準那剛纔的金烏,風雷隱隱,箭速如光,那金烏即刻中之,“啊!”,接着倒地不起,周身真火已然消滅,卻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其餘金烏眼見大羿一箭就射死了他們中的老六,悲懼交加竟哀嚎不止.
“六哥啊,你死得好冤。”
“六弟,六弟,”大金烏死命搖着六金烏屍身,可惜毫無反應。
“你們這些個畜生,以爲我無法治你們,我這神石箭乃是採首山之石,以離火錘鍊,元靈孕養,不懼世間一切五行之物,才得區區十支,不過對付你們卻是夠了,”說完,立馬手捏三箭,搭弦鬆指,三箭似那穿雲逐日勢,各對三金烏,三箭同時射殺三隻金烏,大羿見此,繼續搭箭,射死那除大小金烏外其餘八隻金烏,當真是箭神神技,萬無虛發,一擊必中。
眼看着所有金烏即將消滅,那一線天處突然現出萬丈光柱,玄奧非常,大羿正疑惑,突然地動山搖,山崩難停,大羿立身不穩,手中兩箭也沒射出,只見大小金烏正欲飛奔遠走,逃命去,大羿見到後,立馬搭箭,神念定蹤跡,向着大小金烏射去。
大金烏眼見兩箭來襲,即刻推開小金烏,對着那太陽星拍去,他自己則是自爆神體,將那追趕而來的兩支箭光震飛而去。神體自爆那就是難再復活,大金烏已報必死之心,“十弟,爲我們報仇,爲我們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