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老孃的話也不聽了嗎!”老闆娘看見那小二就來氣,不禁的一陣大吼,將酒罈震的“乒乒乓乓!”震得亂響。
店小二頭皮直髮怵,連忙頭如搗蒜般點頭道:“聽!聽!”
“哼!”老闆娘怒哼一聲,道:“你去鳳翔府給老孃買點上好的布匹回來,這窮鄉僻壤裡的,整天人都不見一個,看老孃這身衣裳都穿了十年八年了,布匹買回來老孃要新做一套衣裳!”
“鳳…鳳翔府!”店小二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的苦相,鳳翔府是雍州鳳翔郡的治所,離這岐山腳下的小客棧少說也就一兩百路里以上,要去那裡買布匹,就算店小二不停的趕路,少說也要一天才能往回,累也要累死了,可是老闆娘的命令對於店小二來說那是比當今聖上的聖旨還要重要的,聖旨可以不聽,但是老闆娘的話是絕對不能不聽的,他害怕那種吃不着飯的感覺,更害怕被老闆娘毆打的痛楚。
老闆娘見他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臉上頓時陰雲一片,大聲叱道:“怎麼,嫌路長了!”
“不!不!長…”店小二趕忙擺手,估計在玩說一會,就要遭殃了。
“哼!知道就好,不然老孃打斷你的腿,讓你哪裡也去不了,那鳳翔府遠是遠了點,倒是個大地方,你去了開開眼界!”老闆娘頓時眉開眼笑,點頭道。
店小二驚出一身冷汗,那個中年掌櫃卻道:“當…當家的,這鳳翔府這麼遠,你讓他一個小兔崽子去,哪能放心呢!再說了,你要那麼多衣裳做什麼,又不是出嫁!”
“你奶奶的死鬼!”老闆娘“砰的!”一聲將酒罈重重擱在酒桌上,順手一把揪住了掌櫃的耳朵,粗聲罵道:“老孃要做件衣服怎麼了,跟你這死鬼過了十幾年,除了出嫁的時候穿了件像樣的衣裳,什麼時候你跟老孃還買過衣服,哼!你還敢跟老孃說這些!”
“哎喲!”掌櫃的一聲痛呼,感覺耳朵像是發燒一般突然要掉了,忙伸手去護,卻被老闆娘不依的有扯了一下這下更高了,連嘴都被拉斜了!
“怎麼樣,服不服?”老闆娘得意道。
“服!我服!你快放手吧!”掌櫃的連忙討饒道。
老闆娘放下手,掌櫃的心疼的捂着耳朵,滿臉的痛楚,看着一邊的店小二,一副同病相憐的樣子,老闆娘拍了拍手掌道:“再說了,我可沒說讓他一個人去,你跟這個兔崽子一起去!”
“我…我也去?”掌櫃的滿臉吃驚的指着自己的臉道。
“怎麼,不想去,那行啊,那!”老闆娘說完朝着內堂角落一指,掌櫃的頓時渾身一顫,順着她那手指一看,赫然有一個破舊的搓衣板豎在那裡,孤零零的,掌櫃的一看,頓時覺得膝蓋在發軟。
“不去的話,你就那上面去呆着吧,只等這小兔崽子回,你再起來!”老闆娘側臉看着掌櫃的道。
掌櫃的不知怎的突然打了個寒噤,只能道:“我去,兔崽子,走!”掌櫃的臉色一橫,拉着店小二就往外走。
“哎!我說,死鬼,你不拿錢,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去城裡耍大旗嗎!”老闆娘兩眼一瞪,大聲叫道。
“你…你不給我錢,我哪來錢!”掌櫃的口氣好像是堅硬了一下,直立立的道。
“喏!”老闆娘探手入懷摸了半天,突然摸了一錠大約二兩的銀子,遞給了掌櫃。
掌櫃的眼中精光猛閃,使勁的吞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接了銀子,放在嘴裡使勁的咬了一下,睜大了眼睛道:“真是銀錠,你…你從哪弄的?”
“哼!這個你別管,以爲老孃是你,這麼多年了,攢下這二兩銀子又不是什麼難事,廢話少說,趕快跟那小兔崽子滾!”老闆娘突然不耐煩的大罵,唾沫噴了掌櫃的一臉,掌櫃的那還顧忌伸手去擦,手裡緊緊捏着那二兩銀錠,拉了小二興沖沖的跑了,像是命根子一樣。
老闆娘看着兩人的背影,啐了一口道:“讓你兩個龜蛋在家裡誤了老孃的好事,走的越遠越好,那小哥真是讓人越看越舒心,就是不知道牀上行不行!”老闆娘突然臉上罕見的一陣抹紅,喃喃道。
突然從懷中摸出一個油紙包,“那小妞到能賣個好價錢,老孃今天真是見到神仙了,竟然遇到這兩個賺錢玩意,哈哈!”老闆娘說完看也不看直接將那紙包打開,從裡面傾出一些白粉直接倒進了那酒罈中,想了想,又將那麪碗裡也倒了些,只是剩下白粉的還有很多,剛纔只用了一半。
老闆娘想了想,突然把剩下的白粉全部倒進了那碗麪中,隨手將紙包捏緊,仍舊是放到了懷裡,那白粉剛進了碗裡,立即融了進去,老闆娘得意的笑了笑道:“那小妞碗裡放多些,暈的時間長一些,哼哼,俊俏小哥的放少些,半暈半醒的纔有味!到時候陪老孃在牀上,哈哈,那死鬼走了的好!”說完,老闆娘眼中突然閃出濃濃的期待和一些yin意!
將酒罈封好,然後晃了晃,端着酒菜出去,卻發現店小二和掌櫃的竟然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盯着前面。
前面坐着若蘭和蕭天翎。
“還站這裡作死嗎!”老闆娘“撲!”的一腳踢在掌櫃屁股尖上,掌櫃猛地嚎叫一聲,只覺得**像是撕裂了一般生疼,一跤撲倒在地,就聽到了老闆娘的吼聲:“還不快滾!”
小二忙上前一把拉起掌櫃朝前跑去,還不忘回頭緊緊的看了若蘭一眼。
老闆娘見兩人走後立即換了副小臉,一一將酒菜擺好,道:“兩位客官請用,這是自家釀的果酒,客官嚐嚐!”老闆娘慌不迭的將泥封打開,一股清香夾雜着果香飄了出來。
“嗯!不錯,好酒,這凡間…這小地方也有如此好酒!”蕭天翎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陶醉道,那酒竟然跟平常的不一樣,散發着一股清澈的香氣不說,還夾雜着一股沁人心脾令人涎動的果香。
“呵呵,客官多誇了,這酒不過是奴家採那山上野果釀的,客官要是覺得好就多喝點,不會上頭的,勁小!”說完擺好酒碗就幫蕭天翎倒起酒來。
“不用!”蕭天翎伸手擋住老闆娘,提過酒罈,道:“不勞你,我用酒罈喝!”
“好好好!”老闆娘滿臉的興奮道:“客官好酒量,小女子佩服!”
蕭天翎剛喝進去一口,聽她自稱小女子,突然“噗!“的一聲將滿口果酒全部噴了出來,差點噴了若蘭一聲,可是那酒噴到若蘭面前一寸,都像是碰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直直的落了下來,若蘭嚇得嬌呼一聲,趕忙起座,纔沒有讓果酒淋了一身。
“客官怎麼了?”老闆娘滿臉的遲疑,本來看着眼巴巴的看着蕭天翎那口酒喝了進去,卻吐了出來,不禁有些失望。
“你別站着了,會給你錢的!”蕭天翎伸手在懷裡摸了摸,只見他胸口處一鼓一鼓的,突然拿出一粒金豆!
“啪!”的一聲放在桌上,拍的老闆娘一陣心驚肉跳,“夠了麼?”蕭天翎淡淡道。
“啊!”老闆娘盯着那粒小金豆,有豌豆那麼大,嚇得滿眼放光,只是盯着那桌子上的金豆不動,一瞬間呆住了,不知道說什麼了。
“夠了的話,你就進去吧,我們吃完自己會走的!不用你倒酒了!”蕭天翎淡然道,全身突然放出氣勢。
那老闆娘伸手抓過金豆,放在嘴裡一咬,頓時激動起來:“是…是真金!客…客官!”老闆娘看着蕭天翎,說話語無倫次,嘴脣也發抖起來,那金錠迎着陽光閃閃放光,有些刺眼。
蕭天翎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再站着的話,我就要收回了!”老闆娘忽然一哆嗦,感到一陣的氣悶,將金豆緊緊捏着,樂呵呵的進了屋內。
蕭天翎剛纔伸手入懷,運起了五行之中的聚金術,五行之術乃是修真的基本咬術,蕭天翎雖然不會駕雲不會元嬰期的法訣,但是卻不至於連修真的入門學都不會了,天地靈氣是五行之氣構成,分別爲金木水火土,只是金佔得成分很少,蕭天翎聚了半天,也只是聚出一粒豌豆大的金豆來。
可是就是這一粒金豆,也只是老闆娘只是在夢中才能見到的,那粒金豆就是老闆娘開一百輩子的客棧也賺不來。
老闆娘進了屋內,躲在門後面,手仍在哆嗦,小心翼翼的展開一隻滿是肉的手,那粒金豆正靜靜的躺在手中央,誘人之極。
老闆娘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小聲道:“金子…那小哥竟然是富貴人家,一出手就是一粒金豆!”探頭悄悄看了看正在痛飲的蕭天翎,老闆娘臉上突然閃出一絲異樣的身材,興奮、yin…蕩、期待,應有盡有。
“沒想到是一隻肥羊,真是老天有眼啊,讓老孃不用跟着那死鬼過這苦日子了,哼哼!這次看來不用留的活口了,老孃舒服了,你那身上的金子就都是老孃的,你去地府見閻王,可別怪老孃心狠手辣,嘿嘿!”老闆娘只是雙眼放光的盯着蕭天翎那摸出金豆的胸口處,使勁的又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