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衆人才反應過來,林千琴早已撲到鳳靈月身體上,暈了過去。
蕭天翎一時也是沒了主意,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身往何處,那失魂引想必是每個修真之人都知道的,失魂引是地府鬼類的絕技,一般只有品佚等級較高的鬼怪方可使出,那鬼將乃是酆都巡城鬼將,等級自然不是尋常小鬼可比,在蕭天翎、鳳靈月逃出的一瞬間,鬼將陰憲拼盡全身鬼力施出失魂引,自然不可小覷。
失魂引乃是陰界法術,專克陽間人類魂魄,除非是修真之人,修爲達到了合體期,神識魂魄和元嬰合煉成元神,纔可避免失魂引的破魂之術,若是尋常凡人碰上一點便立即會魂飛魄散,幸虧鳳靈月是修真之人,氣息不是凡人可比,那鬼將也只有金丹修爲,才勉強堅持了十二個時辰,被蕭天翎帶回岐山,被衆真人施法保住魂魄不散。
縱是這樣,鳳靈月雖是被保住了魂魄不散,並不是說不會散了,如不消去那失魂引留在體內的印力,終有一天,鳳靈月還是要香消玉殞,蕭天翎雖知這失魂引的霸道,但也卻不知有何法可解,那日,聽授課真人講述這失魂引之時,好像他並沒有說有如何解法,只是說沾上了便無幸理,難道真的再無救法,看着鳳靈月那略顯憔悴的蒼白嬌顏,蕭天翎心裡又是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自從母親死後,好長沒有這種感覺了,難道老天又要自己面臨愛的人死亡嗎?
不甘,蕭天翎心裡突然涌出強烈的不甘,不能再讓自己深愛的人離自己而去,哪怕付出再大代價,也要扭回陰陽,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去做,“義父,月兒可可有解救之法?”蕭天翎殷切的問道,他不敢去看鳳鳴軒的眼睛,他怕失望。
鳳鳴軒一時間彷彿蒼老了很多,嘆了口氣道:“天翎,失魂引專克魂體,解救之法是有的,除非是仙人下界,施展逆轉陰陽手段”
“什麼!”蕭天翎腦內“轟!”的一聲響,除非仙人下界,那不是說沒救了嗎?難道老天真的無情!
“除卻此法,另有一秘法,只是”鳳鳴華突然做聲,只是說了半句,看了看蕭天翎又住口不說,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什麼方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必去尋來!”蕭天翎知道還有希望,也不管什麼,激動道。
“師兄,你”鳳鳴軒突然插口道,好像是在責怪鳳鳴華不該提這些話。
“哎!鳴軒,除此一法,再無其他可救了,你就能眼看月兒去嗎,冥冥中自有天意,天翎既有此心就讓他去吧!”鳳鳴華道。
鳳鳴軒劍眉一皺,看了看蕭天翎道:“可”
“不必說什麼了,今日之事我就代掌門做主,天翎,唯一解救之法就是去蒼山尋一種叫陰陽果的靈藥,唯有此藥可解月兒之厄。”鳳鳴華一口打斷鳳鳴軒還要說的話,對蕭天翎道。
“我去!”蕭天翎絲毫沒有猶豫,應道。
鳳鳴華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你先去收拾一下,待會我繪出去蒼山的地圖和陰陽果的圖像送給你!”
“嗯!”蕭天翎點了點頭,回去收拾去了。
“師兄,那蒼山怎麼能去,就是月兒真真的去了,也不能再讓天翎冒險了,我只剩他一個兒子了。”蕭天翎走後,鳳鳴軒道。
鳳鳴華道:“師弟,天翎自有他的造化,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難道天翎和月兒能跨越兩界壁壘進入酆都,你不覺得奇怪嗎?”
鳳鳴軒愣了一下,纔想起蕭天翎進到酆都之中的事,道:“是啊,天翎他只有金丹修爲,怎麼可能進到酆都之中,就是我等修爲也辦不到啊,怪哉!”,鳳鳴軒怎麼也想不通蕭天翎金丹修爲,還上不了檯面,怎麼會跨越兩界,那是要大修爲才能辦到的啊,天翎這孩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看着鳳鳴軒滿臉不解的樣子,鳳鳴華輕笑一笑,趁機道:“難道師弟忘了其中關鍵?”
鳳鳴軒突地一驚,喜道:“難道說天翎他?”
鳳鳴軒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即使不是,也差不了多少!”
“哎!但願天翎他吉人自有天相,能救得月兒!”鳳鳴軒嘆了口氣道。
“師弟不必太過擔心,我這就去繪出圖樣,送給天翎,你好好看着月兒和千琴!”鳳鳴華道。
“嗯!好!”鳳鳴軒應道。
鳳鳴華轉身離了這裡,趕到善長峰將所有用得上的圖畫全繪了出來,送給蕭天翎。
“大師伯,這陰陽果真的有用嗎?”屋內,蕭天翎想鳳鳴軒問道。
“這還有假,天翎,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月兒?”鳳鳴軒突然問了一句漫無邊際的話來。
蕭天翎耳根不由的一紅,囁嚅答道:“是,孩兒是是喜歡月兒”
“那月兒她呢?”鳳鳴華像是極熱心兩人之事追問道。
蕭天翎疑惑一下,這大師伯今日是怎麼了,問起這樣話來,雖是心內疑惑,但還是答道:“月兒她與孩兒兩情相悅,不離不棄,是以我一定要找到陰陽果!”
鳳鳴華突然身形一震,深吸口氣,勉強鎮定道:“如此便好,你按這圖像上面所繪找到陰陽果,記住,七七四十九天內必要找到,不然失魂引發作,控制不住,月兒再也救不活了!”
“孩兒知曉!”蕭天翎應了一聲。
“還有,如見到其他族類,必要以平等之心待之,不要存有任何偏見!”鳳鳴華繼續囑咐道。
蕭天翎心內本沒有族類之分,當然不放在心裡,應道:“孩兒理會得,師伯但請放心!”
“嗯!這就好,你且去吧,我們等着你的好消息!”鳳鳴華笑道,只是那笑看起來太勉強。
“請師伯向義父義母道聲保重,天翎這就去了!”蕭天翎說完,當即離開,時日有限,也容不得耽誤半分了。
“哎!天翎,不要怪師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鳳鳴華搖了搖頭,顯得極爲黯然。
蕭天翎心情稍定,雖說這只是一線希望,但也總沒有的好,剛走到門口,岐山門牌下突然轉出了靈風,白衣飄飄,依舊是那麼俊逸出塵,只是看起來卻是憔悴無比,沒有絲毫精神。
“我也去!”靈風略顯沙啞的道,聲音之中充滿了淡漠,但也不容人去拒絕。
蕭天翎停下腳步,看了他好一會,方道:“走吧!”
靈風笑了笑,兩人並肩而行。